夏疏林在三日后被允许再次出府邸,这一次是安黎传来的口谕:恢复夏疏林御察司身份,同白李两位将军一起探岭南塞外人一事。
夏疏林如蒙大赦,她迅速离开这个窒息一般的地方,远离与沈怡宁缠绵的沈蔺。
夏疏林收拾衣物的时候,将一小本册子交给玉枝,吩咐道:“交给沈修仪,就说是皇上的另外一些小习惯,上次记的匆忙,没有都记下。这是我又补充的。”
玉枝站在原地,踌躇着不愿意动。她不明白她的主子到底怎么了,怎么就这样将自己心爱的人向外推,推到另一个同她几乎没有半点关系的沈怡宁手里。
禁不住夏疏林的再三催促,玉枝去完成他的命令去了。
“娘娘,东西都齐备了。这些首饰什么的,都不带着了?”云溪打开小巧的抽屉,抚了抚龙凤钗上的流苏,“这些都是皇上赐给您的。”
“不带了。”
云溪颔首,缓缓阖上。
“倒是你,是个灵巧的。也少说话,很让人喜欢。”夏疏林将一件质地普通的男子布袍叠好放入包裹中,她抚了抚额上热汗,在座椅上坐着歇了会儿,“要是换上玉枝,估计得让她烦一阵子,闹不好还要哭的。还有那个玉竺,她……”
想起玉竺,夏疏林眉间立时一紧,继而一笑,笑容无奈却又凄凉:“那个丫头我很喜欢的。不知我哪里对她不住,竟让她舍得断送这十几年的姐妹情谊,来陷害我。算了,其实也不全怪她。”
怪就怪玉竺身后的那个人,那个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。虽然玉竺将背后指使人推给了栾太后,但夏疏林一直不相信栾太后敢做这些个,尤其是许会伤及她儿子性命的事。
“娘娘,车马准备齐备了。”元宝在门外躬身唤了两声。
夏疏林很快就搬到另外一个地方。
南城最大的是沈蔺居住的那间府邸没错,可于其中,尚且有几间小府邸修建的十分精致有趣,在这浩瀚之地竟有南方小桥流水人家的建造。夏疏林几乎没有犹豫,一下子就看重那府邸。
今番住了新府邸,又能通白户一起做事,夏疏林深感畅快,在这里的第一顿饭,就饮了酒。
酒过三巡,夏疏林有些醉了。突然,门外靠了一个软轿,轿中下来一个人,那人头戴官帽,身着紫色长袍,长髯拂面,眼眸狭长。不消多说,便是大梁右丞相尚宇了。
尚宇朝夏疏林拱了拱,直接坐下。
“夏大人怎么一个人喝闷酒?可是有什么事郁结在胸,伤了怀?”
夏疏林抬着半醉的桃花眼,红唇微微启合,嘴角牵起一个微笑:“尚大人,你如何进来的?午间可用吃食了,没有的话,随我一起用些吃食罢。”
尚宇摆了摆手。他是从心腹那里听说夏疏林和沈蔺间有了隔阂,特意来此一探。毕竟,在宫中,夏疏林一直同他女儿作对。今番若沈蔺真的不要她了,对尚婉着实是一件极好的事。
夏疏林又饮了一满杯酒,连一向极少管夏疏林的云溪也上来劝阻。夏疏林推开她,蹙眉半醉道:“你别管我!连蔺哥哥都不管我,你管我做什么?”
夏疏林说话不得体,尚宇也不甚在乎。他来的目的很简单,只确定后便可通知尚婉让她在东宫太后和长公主跟前吹风。没有皇上的庇护,看看这个夏疏林还能猖獗几时!
眼下也不必再确认了,事实已分明。
尚宇缓缓起身,又朝夏疏林拱了拱手,转身欲要离去。
“沈蔺!你这个坏蛋!亏我为你寻出通向岭南的路!为你寻到战胜赛外人的法子!怎么?你就这么对我?”夏疏林伏在桌上,面颊红扑扑地,她又饮了一口酒,嘟囔道,“我三天前为你寻到进入的路,你之后就更沈怡宁厮混在一起!是不是明日你进攻岭南时连想都想不起我来?
你!可恶!”夏疏林将酒盏狠狠掷于地上,继而伏在桌上彻底昏睡过去。
尚宇得到这个惊天情报,早已骇的魂不守舍,却又暗暗惊喜,幸而得知此事,否则形势当真陷入颓势。
他回到书房,迅速磨墨铺纸,动作极快。他在纸上写了两行字:临时道路已别发现,快些改!另外,须另外一条迷路!
他将这信绑在鸽子腿上,放它离开。
尚宇见鸽子已飞走很远,嘴角引起一丝笑意。
晚上的时候,尚宇的屋室着火了。火光冲天。据说大火是从尚宇的书房里引起的。许是失火,许是故意有人故意纵火。但无论结果为何,尚宇死了。他死了,连同他的那些手下都一一散伙。
尚宇带来的所有物採都在这场被烧了个精光。没有了油水和依靠,谁还甘心受着这个破房子呆一辈子。
尚宇死了的消息很快传到宫内。宫中不少人均暗暗高兴。也有不少人去坤宁宫周围溜达,想看看尚婉难过的样子。可其吃穿不减,日日活的十分逍遥自在。
夏疏林进入那间府邸情况时,白户直接递给他两个外面两罐骨灰。
“你要找的人在这里面掺和着,分不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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