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看出不妥,她生平最厌恶有人在她面前勾心斗角。在宫中抑或前朝时没有办法,然自己人却也这样,当真扰的心绪不舒爽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夏疏林放下吃食,沉沉望着二人,“玉枝,你说!”
云溪尚且有些心眼,胆子也大,但玉枝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胆子,向来也不敢扯谎,故被夏疏林一震呵,骇的跪在车辇内,肩膀微颤道:“娘娘,我没下药!”
什么下药?夏疏林有些混沌,心乱如柳絮,她深呼一口气,缓了语气道:“玉枝,究竟怎么一回事,你说与我。我……”
正说着,夏疏林倏然觉得一阵目眩,脑内混沌异常,她狠狠咬了口舌尖,却仍难除却那股晕眩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夏疏林昏阙前,见到云溪不断苛责玉枝,而玉枝在蹭眼角,双眸发红。
今日的这场早朝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,八成官员上书,七嘴八舌说打量当下局势,又屡再提起沈蔺惩处夏疏林之事。
沈蔺起初不愿一一解释,直至尚文之弟尚宇将一封百姓请命的万民书递了上来,沈蔺才不得不再次聚焦此事。
“皇上,废除皇后乃是民心所向,皇上切不可因为一介女子而失却天下民心啊!”尚宇拱了拱手,佯装蹭眼角,重叹道,“皇上,下官作为大梁的臣子,眼见大梁被一个女子祸害至此却无可奈何,待到下官死后,无颜面见先皇啊。”
狐狸的眼泪。沈蔺攥紧万民书的一角,面色铁青,威严道:“此事乃是百姓不了解御察司和当今朝纲局势而起的谬言!你们应该知晓,前番惩治尚文和沈柳是已有足够的证据,宁妃小产一事也经由宁妃承认,与皇后无关,既是清白,又为何……”
尚宇暗暗瞪了又站在沈蔺那一边的沈修一眼,沉声道:“皇上,但是百姓们不知道啊!他们已认定此事是皇后所为,都希望皇上给众人一个公道。”
沈蔺冷笑不止。
沈修上前一步,朝沈蔺拱了拱手,轻声道:“百姓们无知多与教导他们的地方官昏阙有关系。此事若不好平息,只得说是地方官并无能力,下官觉得皇上可以考虑换掉那些官员。”
尚宇一听,咬牙切齿,额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。
好一个沈修!
沈蔺颔首,睥睨着尚宇道:“不知道尚卿家有没有能力?是否是这些不称职的地方官中的一个?”
尚宇深呼一口气,视线暗暗扫向身旁的党羽。党羽们会意,立时上前,纷纷行礼拱手道:“还请皇上将下官一起治罪!”
沈柳党羽见对方如此,相互看了一眼,也上前同他人异口同声,将沈蔺逼入绝境。
原本想要借由此震呵,却反被对方团结一致的心弹了回来。
事情又棘手了。这些官员一旦抱团,当权者根本无法再行一些威胁之事,只恐他们一起反抗。
众人散去后,沈蔺缓缓走下庙堂,站在殿宇中央,让这身后挂着的“正大光明”的匾额,深觉一阵讽刺。
自己这个大梁皇帝,竟当的如斯窝囊,被百官裹挟伤害自己的挚爱。
沈蔺手指节握的咯咯作响,面色发青。
“皇上,别急。”沈修躬身站在一旁,劝道,“他们既然能蛊惑百姓,收拢民心,那我们也可以。”
沈蔺摇头,右手狠狠按在金梯右侧的金龙头上,深呼一口气道:“在谣言起来的第二日,朕便下令让侍卫连同御林军撕毁事关疏林的告示,将发布谣言的人一一桎梏,又下令不让他们再谈及此事。可……”
“皇上,此事不该这样处理。”沈修走上前去,在沈蔺低声言了几语,末了摇头道,“只是此事实施的时间比较长而已,不知道这段时间皇后她得到安危……”
“此事无虞。”沈蔺眼底仍带着愁容,“朕已将疏林送到很安全的地方。只是你那的计策,有一定的危险,容朕在思量几番吧。”
天空很是昏沉,空气很闷很潮。
玉枝拢了拢贴在鬓角上的发梢,望了几眼天,摇头道:“天这么闷热,好似要下雨了。”
元宵赶车赶累了,元宝接替,他熟练的挥舞着鞭子,引着健马飞速前行。
“娘娘还没有醒来?”元宝问向玉枝,有些担心道,“皇上说那药不能给娘娘服用太过,否则会引起嗜睡症状。你们是不是……”
“我们自来知道,哪敢多给娘娘下药。”玉枝坐在元宵身边,眼显愁色,“只是这蒙汗药虽能暂时梏住娘娘。但到了目的地后,娘娘总会醒来的,等到那时候,我们又该怎么办呢?”
元宵拍了拍玉枝的肩膀,望向车辇,“等到那时,夏将军自来会阻止娘娘回去,再说,还有我们这么多人看着,娘娘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玉枝蹭了蹭眼角:“但是娘娘她会惦念皇上啊,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,娘娘……”
“说的是什么话!”车门被推开,云溪沉着脸,“皇上万金之躯,不会出事,你休要咒万岁爷。还有,你自来鲁莽,我提醒你,等到娘娘醒来用吃食时,你给我一句话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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