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注意到夏疏林和柳静雪的视线,额上渗出几丝冷汗。
她朝柳静雪拱了拱身,转身欲要离去,刚走一步,背后传来命令:“你不必回去。本宫遣丫鬟去取你那药。你在这里服侍你主子饮下吧。”
柳静雪朝左右摆了摆手,他们立时行向小厨房。红衣小丫鬟不断地捏着衣摆,见那些人端来药物后,双眸猛地红了一下,立时冲了过去。
果真有问题!夏疏林眼底一沉,她自小习学功法,论脚力自来比宫中任何女子都强,她飞奔至小丫鬟后面,按住她的肩膀,眯着狡黠的眸子,笑道:“你这个人,也很奇怪了。竟然这般想千番百计地暴露自己。”
小丫鬟捂住脸,视线隔着手指缝隙睥睨那碗药。
夏疏林板过对方的肩膀,轻声道:“你端药做什么?可是想要行不轨之事?我告诉你,你是逃不过我的……”
小丫鬟睥睨了皇后以及所有人。突然,她再次挣扎起来,气力之大,竟挣开夏疏林的桎梏。
她一把抢过那药物,扬脖灌了进去。夏疏林急忙去抢,却已不及,小丫鬟将碗狠狠摔到地上,继而跪在柳静雪身边,捏着眼角轻轻啜泣道:“娘娘恕罪,奴婢觉得今天的汤药有些问题,这就再去煎一碗药,您别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谁的人。”柳静雪眼底恢复素日的素寒,她仔仔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。
红衣丫鬟头埋的更低,她啜泣更甚,望向沈波道:“奴婢唯一的主子是沈波娘娘,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,奴婢也绝不会叛离娘娘的。”
长春*宫其余丫鬟亦跪下,为其求情。原来这红衣丫鬟是沈波的陪嫁丫鬟,是沈波曾经的心腹。
了解完这件事后,夏疏林又推翻了甫才的猜测,不觉沉了眸子。她原以为是外人搞的鬼,类似于尚婉一流买通丫鬟在沈波药膳中下药。而现下看来……
“你这丫鬟奇怪,什么颜色的衣物都不穿,非得去穿红色的。你难道不知道,正红衣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后宫小主的权力。其余人若穿了,轻则逐出冷宫,重则就地格杀!”
夏疏林拢起笑意,双目如刀,狠狠划在丫鬟身上。
她穿这身衣服,显然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。而甫才她还抢药,其想要让自己注意到她的心越加明显。
这个丫鬟……
夏疏林和柳静雪倏然对视一眼,下一刻望向四下,四下有不少丫鬟来回打扫,抑或收拾一些杂务见到这些事,纷纷围拢过来。
人确实多,常言道,人多眼杂,况且,小丫鬟也不想要在这里呆着。显然,这里并非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。
“你这奴才,是否企图谋害沈波?”柳静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眼底冒出数分怒气,那跪着的小丫鬟以及沈波均颤了一下,跪在二人身前,微微颤抖。
小丫鬟不曾辩驳,只捏着丝巾擦拭眼角,不断哭泣。
“将这贱婢带回芊鸢宫!本宫要好好审讯!”柳静雪搀扶着沈波,朝四下闲看的人道:“我们需要将你们主子带回芊鸢宫作些审讯,用毕晚膳定再送回来。”
四下立时有人来劝,说是沈波乃被沈蔺禁足,不应该离开长春*宫。夏疏林将身后那些事情交给了柳静雪,自己则搀扶着沈波缓缓前行。
沈波走路的缓慢,夏疏林走的更缓慢,直到柳静雪追上来,在有两个见证人的注视下,沈波终于说出这些日子里第一次正常的话。
“疏林,静雪,谢谢你们看出我的暗示,让我能暂时离开长春*宫那个梦魇之地。”
夏疏林引着沈波坐好,派遣几名丫鬟监察此地。一有情况,他们负责通信告知。
“沈波,你一直是装疯的?”柳静雪不觉望了望一旁那个仍在抹泪的小丫鬟。若非沈波连同她的心腹演了这么一出戏,他们当真难以看出沈波装疯的端倪。
沈波无奈一笑,较之从前,她已经沉稳许多,她摩挲着桌上的茶盏,轻声道:“我确实是装疯的,否则都不知道我是否能活一月光景。”
此言一毕,夏疏林二人立时睁大眸子,十分诧异。
怎么会?夏疏林敏锐地问道:“可是那次在御花园,你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?”
沈波是在御花园那里出的事,也就是说,当初刺杀沈波的人仍没有落网,一直隐藏于宫中,单单这样想想,就觉不寒而栗。夏疏林握紧手掌,暗暗思量想来一击没有成功,定不甘心,假若沈波一直保持清醒,那现下许早已不明不白的死了。
沈波先是好好看了看夏疏林和柳静雪,朝他们感激一笑:“自我出事这段时间,只有你们二人来探望过我。我当真感激你们。”
沈波说着,嘴角现出几丝柔软的笑意。夏疏林微怔,眼前的人和从前的沈波好似是云泥之别。
什么时候,素来嚣张跋扈的沈波竟然能变得这样温润客气,夏疏林坐在她身边,轻声道: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你细细说与我们,若是能帮忙,我们定竭尽全力相助。”
柳静雪同夏疏林折返宫邸时,沈蔺的侍从连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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