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仍病着,沈蔺下令,禁止任何人前去打扰夏疏林。
后宫妃嫔们只得通过含章宫的仆从来了解夏疏林的病情,听下人们说,夏疏林病情时好时坏,严重的时候病入危境,仿若即将死去。
后宫的不少人因着那人的状态而浮荡着心,过的十分不安稳。
昨晚被盘问的沈波、徐敏以及沈怡宁亦是其余妃嫔担忧的对象,沈蔺虽放了他们,却在次日下了禁足谕旨。
原本妃嫔们觉得十分正常,毕竟现在投毒之人未寻到,那三人有作案嫌疑,自该如此,可偏着沈蔺只惩罚了一人,单单让三人中看似最无辜的和妃徐敏禁足于宫,并且削减和妃的宫俸。
此举,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,却让妃嫔们都认定投毒者必是和妃。
应平宫门口,和妃着着一件水蓝色的宫服,正在同心腹一起饮茶用果脯,面上并无一丝伤怀。
但其下人却十分打抱不平,奉茶站在一旁,却狠狠瞪着宫殿西侧,那里是文华殿的方向。
“娘娘,皇上惯会冤枉人。”心腹兰儿双手扣紧,蹭了蹭眼角,“皇后病了,皇上心里再有气,也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撒到娘娘您身上啊。他难道不知道此举会让后宫众人怎么想?”
和妃温润地笑着,捏起一个果脯左右探看,含入口中,笑道:“这物什真甜。怪道皇后总喜欢吃这些甜食,当真让人舒服的。”
兰儿咬紧下唇,打抱不平。这时,门外响起尖细的通报声,沈蔺如风般进来,立时搀扶起行礼的和妃,轻声道:“免礼。”
和妃眸眼微转,随沈蔺进屋。
“和妃,今番来此想要你帮朕一个忙。”
和妃为沈蔺剥荔枝的手一顿,轻声道:“若能帮助,乃是臣妾荣幸。”
玉枝出来时,正遇到从文华殿来此的沈蔺,几日病榻前的陪伴让沈蔺削瘦了很多。
“皇上,今日娘娘状态甚好。您不必担心。”
沈蔺握紧夏疏林的手,轻声道:“疏林今日可否醒来?抑或在睡梦中说什么话?”
云溪为沈蔺拿来更换的衣物,望定夏疏林,黯然摇头。
“不必了,今日朕不再这里过夜。”沈蔺又细细地看了夏疏林几眼,才不舍起身,迅速走入夜色中。
云溪二人不明白沈蔺此举何为,夏疏林生病这四日来,沈蔺日夜相伴,怎么今日却舍得离开?
云溪猜测,沈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去做。
“云溪姐,今儿个皇上不在,我们如何分派守夜?”玉枝望定床榻上那个昏沉的人,蹙眉一叹道,“娘娘晚间几乎不醒,有一人在屋里守着就行了。云溪姐,这段时间你常侍奉在周围,太累了,今晚换我守着小主吧。”
云溪摇头,她是沈蔺特意安排给夏疏林的。前番夏疏林中毒,云溪已觉得自己辜负了沈蔺的托付,现下更不敢再让夏疏林有一点闪失。
玉枝走后,云溪端来水盆,绞了帕子,为夏疏林仔细擦拭着。
夏疏林生性调皮,却睡的乖巧温顺,长长的睫毛打出一道明显的阴影,阴影上面是蹙紧的眉。
云溪抚了抚夏疏林的眉间,试图舒展这股忧愁,不觉呆怔起来。
咚咚咚!
门扉传来玉枝的声音:“云溪姐姐,我落下一块帕子,过来取一下。”
云溪晃神,起身去开门。
门开一半,玉枝就探出头来,双眸同云溪简单对视一眼,继而去案牍上寻那块帕子。
云溪有些无奈,这个玉枝素来马虎,做事情也时而出错,她拍了拍玉枝的肩膀,蹙眉道:“玉枝,再有下次,我不会为你开门了。”
玉枝背对着云溪,轻轻颔首,她垂下额角,轻轻掀着案牍上的书笺,细细寻着。
云溪端走洗漱物什,剪暗蜡烛,她睨了玉枝一眼:轻声道:“我将睡了,你快些寻。”
玉枝颔首,面上有些不耐道:“云溪姐姐,你不必管我,今儿个我寻不到的话,是不会回去的。再说,现下已入亥时,外面雾气重,我的屋室在含章宫西北角,还须走一刻的路程,我不愿回去了。”
云溪褪着袍衫的手倏然一顿,转而着好衣服。缓步走至夏疏林榻前,不着一言。
“姐姐,你不睡?”玉枝缓缓走了过来,有些失落道,“果真寻不到了,许是落在这宫中的其他地方了。这宫里很大,想来寻短时间内也不容易寻到。今儿个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云溪把右手伸入左侧袖子中,紧了面目,轻声道:“玉枝妹妹,既如此,你去歇息吧,我在此守着……”
“姐姐,还是我来吧。”玉枝上前一步,嘴角勾起极为温软无害的笑意。
云溪挑眉,望了一眼夏疏林,忽而起身,轻声道:“好,那就换妹妹吧。妹妹若是困乏,抑或无法应对,要立时唤我。”
玉枝得意地颔首,上前一步,同云溪换了个身子。
突然!玉枝从袖中掏出一件匕首,狠狠刺向正在转换身子的云溪。
一声清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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