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敏衣着朴素,杏色的宫服上无一丝花纹。她抿了抿唇,看向安黎,又垂下眸子。
沈蔺知晓她的顾虑,朝安黎摆了摆手。
安黎离开时,将门扉关紧,又撤开守在门外的几个侍从,自己贴身守在门外。
“和妃,这几日众人的反应如何?”沈蔺眼底闪出数分威严,素日佯装的哀伤尽数消失,他缓步起身,拍了她的肩膀,再三确认道,“和妃,你放心,无论怎样,朕都会护你周全。”
徐敏揉着帕子,踌躇片刻,缓步贴过身去。
“皇上,臣妾禁足后,沈波和柳静雪等人均来看望过。臣妾按照您的吩咐,探他们随身的丫鬟,果真从寻出了一个异常的。”
沈蔺颔首,抚着夏疏林柔顺的发梢道:“那是谁的丫鬟?”
“皇上,是沈波的。”徐敏蹙眉,仔细回忆道,“沈波身边那个丫鬟极不简单,臣妾只是同他打了个照面,就被其举手投足吸引住了。感觉对方十分气质特别,并非是普通的仆从。”
“疏林曾说,上次沈波之所以能引众人的注意,再到最终逃脱的计策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提出的。”沈蔺重重按着眉间,又问道,“在你看来,那个小丫鬟的气质像谁?”
徐敏抿了抿嘴角,她没有正面回应沈蔺的话,只轻声道:“皇上禁足臣妾,致使众位姐妹都扰动心绪。沈波显然也是心绪浮躁的一人。但她来看我时,问的都是些大白话。不外乎是吃穿用度乃至皇上是否经常看我一类的话语。但是那个丫鬟却十分不同。”
沈蔺了解沈波的性格,上次下令去宽恕她的时候,见其突然变的隐忍内敛还以为其变了性子,现下看来,不外乎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这才谋了生机罢了。
“哪里的不同法?”沈蔺捻着新得的一串佛珠,佛珠质地尚好,然因着这昏暗屋室,亦显得黯然无光。
“她在一旁不断提点沈波,沈波对她的话半听半不听。引她不舒服。看来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。”
沈蔺立时下一一道口谕,让沈波携着那丫鬟来含章宫。
那小丫鬟着着一袭素色袍衫,款款而来,确实带着几分魅力,这股魅力亦让人熟稔。
沈波上前一步,十分谨慎地拜,轻声道:“皇上,您唤我来是为何事?”说着,沈波抬首睨了沈蔺一眼,见其憔悴了不少,暗暗握紧手掌。
果真,现下的沈波已收起惯常的猖狂,现出几分静好的样子。那丫鬟立在沈波身后,一直垂着头,只偶尔在沈蔺提起一些字眼后,微弱地颤抖了几下手掌。
“既然皇上邀臣妾来,臣妾便想向皇上提臣妾的愿望了。”
沈波每次的冤枉都是与牢狱中的沈柳有关系,这次也没有例外,她再三求助沈蔺对沈柳开恩。
沈蔺听着聒噪,末了无奈,沉声道:“沈波,万事可言,此事不能商量。沈柳前番造了很多杀戮,朕放了他,就是对大梁其他人不公平。”
沈波恨恨跺足,没有了意趣。沈蔺知定会询问无果,故在沈波离开时,让那小丫鬟留下,准备从其身上寻突破口。
“你何时进宫?朕看你倒很面生。”
小丫鬟垂下首,不断地捏着手指节,末了轻声道:“不瞒皇上说,奴婢乃是沈柳派来照料沈波娘娘的。”
沈蔺喜欢对方的坦诚,与其交谈了很长时间。
与此同时,慎刑司亦被一人闯进,闯入者手握长剑,指着司官,让他将玉枝的所在说出。
然还未等其开始寻,已有不少侍卫从背后将其桎梏。
“我是曾经镇守大梁的白副将军,你们休要拦我!”
白户双眸通红,全力挣扎着,然其手中佩剑仍是被那些侍卫卸下,扔在一旁。
“玉枝在何处?我要见她!”
白户嘶吼着,恍若怒兽。他与夏疏林约定的半月之期,今日已到。之前应着夏疏林的要求,这半个月来,白户未曾踏足皇城,对夏疏林的事情所知甚少。
却没想到,今日进城的第一件事,就得知夏皇后已被刺杀的消息。
“玉枝是朝中重犯,管你是什么副将军还是将军,你都不能见!”
白户停下挣扎,垂眸瘫软在地上,四下的人间他无了反抗的气力,便松了警惕,为首的则去禀告此事。
待到四下熙攘起来时,白户暗暗抬起头,探看几番,趁着一个侍从不备,将其暗暗击昏,拖到角落里换好衣履。
伪装好后,果真混入慎刑司要容易的多。
四下穿来哭喊声,白户闭上双眸,仔细分辨这些声音,终于,在其中寻到玉枝的音色。
玉枝正在上老虎凳,刚受刑时,她虽急唤几声,可在慢慢适应痛苦后,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意。
白户在门外,望着其中的玉枝,心下怒又恨,然也保存些理智。
毕竟,夏疏林对玉枝好的很。玉枝的性子也是那种一眼能望到底的,白户实在不明白玉枝为何会刺杀夏疏林。
“说!到底怎么回事?”行刑官怒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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