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终究没有离开皇城,白户劝不动她,只得随其心意,亦步亦趋。
二人先寻了一间客栈,暂作为停歇之地。
白户交付好银钱后,见到夏疏林正在靠在门边偷听另外一对食客的对谈,他站在夏疏林身边,亦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。
那对食客所说的同沈蔺诞辰有关系。
“沈蔺见鬼了?”白户撇了撇嘴,抱臂嘲讽道,“幸而我们走的早,否则岂不是要被沈蔺波及了?”
夏疏林冷冷睨了他一眼,推开他继续听。
“听我舅父说,事情就发生在乾清宫。”那黑衣食客越说越玄乎,唾沫横飞,“说是当时宴席刚散。皇上进入内堂正准备休憩,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子惊呼。侍卫进去后,见到已暴毙而死的月修华。”
月修华?夏疏林睁大眸子,心急急地跳了起来,她认得那人,月修华原本和尚婉关系甚好,为此得罪了沈怡宁。故在沈怡宁受宠时,月修华没少受沈怡宁的气。
“小师妹,这不外乎是暗杀罢了。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?”白户揽住夏疏林的肩膀,施力引她向屋室走.
他不想她再去蹚浑水。
“你放心,沈蔺养的那侍卫不是吃干饭的,他们自来能查清此事,根本不必你……”
夏疏林秀眉蹙紧,进入屋室后,越思量此事越觉得不对劲。
“甫才那食客说,月修华那晚本该陪皇上一起睡,但皇上在外屋批阅奏折,进屋时就发现月修华出事了,与此同时,乾清宫窗户外面亦有一个女子人影。”
白户抱臂无奈一笑,将吃食递与夏疏林,道: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但是现在后宫都传言是尚皇后鬼魂索命。若是按照你的意思去盘问的话,岂不是向天下人表明,尚皇后根本没死,前些时日不过是尚婉诈死罢了。但是你知不知道,这样会给前朝以及百姓造成什么样的……”
夏疏林别过头去,不顾白户孜孜不倦的教训,转身继续思量此事。
原本她留在这里是寻柳静雪之父柳原被诬陷的原因,现在又加了一件事,看来,短时间内是走不得了。
“师兄,我们去刑部看看柳大人吧。”
白户听笑了,刑部是什么地方?从前夏疏林恩宠正盛,能光明长大的走进去。但现下其在躲避沈蔺,况整个前朝后宫的人均已知晓夏疏林已死的消息,既已知晓,哪里还能轻易现身?
白户还是去了。
夏疏林挑眉一笑,佯装成沈修的样子,大摇大摆的派遣众人。
她之前同沈修共事过一段时间,故对其的一些习惯乃是说话语气都料及的清楚。
“大人,不用小的跟着?毕竟里面的人是危险之徒,大人您……”
夏疏林摆了摆手,禀退狱头后,同白户一起行向其中。
一入最里面的狱房,夏疏林不觉睁大眸子,现下这里,被关押了不少人,且不少是朝廷命官。
“看来沈修那个督察司当的十分称职啊。”白户蔑视一笑,不屑道,“这些官员,虽说也不一定干净,但送他们入狱的沈大人,又有多干净?”
穿过长长的黑暗潮湿的路,夏疏林来到最里面的屋室,里面是满身伤痕的柳原。
柳原一见夏疏林,立时别过头去,冷笑一声:“沈老狗!你休要再凌辱我!你此刻不过是春风得意,天道轮回,今日我受的这些事,他日你也定件件受回去!”
夏疏林和白户对视一眼,均觉察出此事不简单。
夏疏林一甩衣袖,用钥匙打开牢房,边行边笑道:“柳大人不要这么生气嘛,伤身体。”
柳原面露褚红,显然已气于极致。
夏疏林继续击他:“我可是听说,近些时日昌妃在宫中不甚好过啊,为了您的事,日夜悬心,几乎……”
“沈老狗!”柳原猛地站起,其身上锁链哗哗响着。他怒视夏疏林半晌,握拳猛地一紧,直直地冲将过来。
“我要跟你同归于尽!”
白户瞪大眸子,急忙上前,却被夏疏林一把推开。
柳原趁机揪住夏疏林的衣袖,死命地按住,奈何夏疏林反应极快,身体向侧一退,用了一个巧劲,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。
柳原撞到墙上后,双眼猩红,怒气更盛,转而行上前,准备下一次的进攻。夏疏林却早已准备好,在柳原即将抓住她的瞬间,将其右臂揪住,反手抵其后背,将柳原狠狠压住。
拼杀结束了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柳原冷静下来,眼底猩红渐渐退去,望着夏疏林的鞋履发呆。
“柳大人,不打了?”夏疏林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嘴角勾出一对酒窝。
“不打了。”柳原声音略略有些嘶哑,“虽说我曾经多次驰骋沙场,自负有万夫不当之勇,但现下终究是老了,打不过沈大人了。”
白户暗笑一声,明白此举的用意。
柳原是武将,而沈修是文臣。论功法修为,柳原战胜沈修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,而现下柳原被其制伏,显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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