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记得昏阙前被扔入一间屋室,那间屋室的地点和构造均与这间的一致。
绕着房屋走了几圈,夏疏林的目光停在书架上的玉碗处。这个玉碗,交错在一片高耸玉瓶中央,显得十分突兀。
“小师妹,有问题?”
夏疏林摩挲着那件物什,蹙眉喃喃道:“白户,你想想,这么大的一间府邸,嵌入地底不说,还没有出口。所以这屋室内一定藏有通向上方的出口。”
“废话。”白户打掉夏疏林抚着玉碗的手,满是不屑,“当然有出口,只是此地危机重重,即使你觉得这玉碗有问题,也不能碰。”
夏疏林嘴角一抽,有些错愕,道:“你也觉得这里有问题?”
白户捏紧夏疏林的手,引着她走出门外,挑眉一笑道:“你啊,刚才只要转动那物,里面就会喷出很多利箭,将你刺个对穿。”
见夏疏林的脸猛地发白,白户颇有些得意道:“你就以为你一个人清醒着?甫才他们运我们出去的时候,我就已暗暗将他们所行所为记得清楚。但此地机关嵌着机关,我们若没有十成把握,绝不能轻易尝试。”
言毕,白户眼底闪过一丝光亮,嘴角勾起:“小师妹,你放心,他们很快就会寻我们来,届时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。”
夏疏林仍是觉得不妥,毕竟白户体内蛊毒未明,若发作伤及性命,在这里岂不是耽误救助机会。
夏疏林尚担心着,白户已匆匆离去:“小师妹,跟紧。我给他们准备一些陷阱。”
沈蔺已按照梅允的指示展开搜寻。梅允说过,沈修的人曾运送一些吃食到城外去。那两个盛着吃食的筐极大,若想盛人想来也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。
“皇上,我们去乱葬岗搜查,您乃是万金之体,不便跟随着我们……”
沈蔺打断梅允,眉眼间显出几分阴寒:“眼下寻到疏林和白户为要,不必顾虑我。”
御林军和中军浩浩荡荡地行出城外。
沈修听完这个消息后,眼底闪出数分欣然,对沈怡宁道:“女儿,夏疏林一死,可彻底没有威胁了。”
沈怡宁面上淡淡,她缓步起身,冷冷睨了沈修一眼,行向后院。沈修见沈怡宁如此,有些慌张,边走边打着哈哈道:“怡宁,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大爽快?为父尽力为你……”
“为父?”沈怡宁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冷笑道,“你配做我的父亲?”
沈修已彻底黯然。
后院停放着一口水晶棺椁,里面放着一具美艳的尸体,尸体全身发白,然却有活人的样子。沈怡宁拿来纸钱蜡烛,点上香,为其母祝福祷告。
“怡宁,为父对不住你。”沈修视着沈怡宁一同跪下,笑容凄然,“若非当时我贪生怕死,没有救护你娘,那……”
“你不单单怕死,还是个负心汉!”沈怡宁已气极。
沈修在沈夫人死前,不是个好父亲好夫君,却是个好官。只是这个好官末了也无法护住沈夫人的命,一道谕旨,就生生要了夫人的命。
“怡宁,你且起来罢,跪久了,小心膝盖疼。”沈修压下这阵心绪后,忙不迭地搀扶沈怡宁。
沈怡宁狠狠甩开沈修,眼神清冷地要杀人:“要是觉得对不起我,就快些去杀夏疏林!”
沈怡宁面容扭曲,肩膀发颤,咬紧下唇强忍不让眼泪落下。
委屈是在一瞬间出现的。
沈怡宁幼时并非这般凉薄,相反的,极其温柔良善。她的母亲亦是如此。一起的转变源自沈夫人的离世。
“好,怡宁,我现下就去。你在这里等着为父,可以的话,绝不要出去。”
军队已行出城门,沈蔺掀开轿帘唤来李青。
“李青,前番南城打仗,我们抓获了一些塞外人。他们现下如何?能否听懂人语?”
李青立在那里,恍若松柏,闻此立时道:“回皇上,已被驯化,可以问话。”
沈蔺眉间微舒,下达命令道:“现下将他们携来,另外,将参与过战争的尚文党羽也押来一部分。”
乱葬岗出已有被挖掘过的痕迹,处处一片狼藉。见到这个场面,沈蔺心底不觉咯噔一下。
原本沈蔺思量乱葬岗之行定有所获,因为若夏疏林被关押在其中,那这岗上定是有新土掘过的痕迹,而现下的样子,已是混沌难明。须处处均挖掘,但从这偌大的乱葬岗中寻到小小入口,其艰难程度,堪比登天。
“唤沈修来!”沈蔺握拳一紧,向众人下达命令道,“现在所有人,挖掘此地。角落亦不能落下!”
众人握着铁锨,开始动工。
与此同时,下方的陷阱已布置七八。白户抚了抚额上汗水,邀功似地拍了拍脸颊,笑道:“小师妹,这下子我们可安全了,作为奖励,你是否该给我些好处?”
面对白户不正经,夏疏林一脚就踹了过去,看着这些陷阱,不觉忧虑道:“但进来的若是自己人,那我们该如何停下这陷阱?”
白户捏着书架旁连接玉碗的一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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