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原本还害怕,一听这个,已弯腰笑出声。
鬼魂?有趣。
沈蔺从辇内出来,望定还在叫嚣的白户,转而将他唤来。
白户原本对沈蔺不甚在乎,今番从夏疏林那里得了气,早就想寻个出气的地儿。
“沈蔺,我师妹已去世三年,这三年来,你可有一次去她陵墓拜祭?我师妹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!”
白户怒不可遏,越骂越难听。一旁的安黎已忍无可忍,要不是主子屡屡启唇制止,安黎早已率众上前,将其拿下。
沈蔺淡淡地望着他,待到他气消后,方才缓缓道:“你来此的目的,不是单纯骂我这么简单吧。”
白户被他戳中心事,心下微沉,立时反驳:“我除了骂这个狗皇帝,还能有什么事?”
言毕,已气呼呼离开。
安黎奉茶时,面上愠怒仍存,不觉为沈蔺鸣不平:“您乃是大梁皇帝,皇上您为何放任他这么羞辱您?”
“当作报答吧。”沈蔺端起茶,浅饮一口,嘴角含笑,显然心情甚好。
报答?安黎听着糊涂。
“当做他照顾疏林三年的报答。”沈蔺打开画册,轻轻研读,嘴角弧度更深,“白户来此,并非偶然。极大可能是寻疏林。
这次,我定要比他先寻到疏林。再也不放手。”
夏疏林原在车辇一旁紧张地探听里面情况,听到此话,一时间,万种心绪直上心头。
“真是不明白。”夏疏林拖拉着锄头,叹了口气,“我明明跟他生活了十几年,怎么连他的心都猜不透?”
前面百般推开自己,现下又非自己不行,费劲前番去寻。
夏疏林脑中混沌,索性不再思量,按照之前与夏君子商量的计划,藏匿与兵士中,查询异常。
“你这奴才,到喜欢打听。”
“奴才叨扰总管了,只是皇上和夏皇后的爱情让奴才深深钦佩。奴才要多知道,想来也更容易寻到夏皇后。”
夏疏林侧耳一听,是安黎和李律的声音。
上次李律抓到夏疏林,安黎得知后,不仅对他十分尊敬,亦赏赐了不少财物,亦是希望他仍利用与夏疏林的关系,辅助皇上寻到挚爱。
“自打娘娘出事后。皇上好似变了个人一样。整日里茶饭不思,只一味批阅折子。不给丝毫时间去思量……”
“皇上难道就信娘娘真的仙去了?没有怀疑过娘娘是否诈死?”
安黎叹道:“娘娘仙去时,皇上不顾病痛,守护在侧三天三夜,日夜盼望娘醒来。最后下葬时,娘娘仍是冰冷的。”
夏疏林已经听不下去了。
她记得那时候服用了假死药,就是因着担心沈蔺会陪伴左右,所以多服用了些。但现下听他真的拖着病身守护时,只感心疼难当。
“你们这里有没有新兵?”白户挡在夏疏林前方的路口。
夏疏林连连垂下头,左右偷偷地看了看,竭力绕开他。
校场这么大,兵也这么多,为什么熟人一个接一个的遇到?
夏疏林走入校场,挑了一把兵器,随意煅炼着,目光却一直随着众人而行。
她要寻奸细。
里面环境十分乱,夏疏林看了一个又一个,已头晕眼花。
倏地,撞见一人。
夏疏林急忙垂下头,掩住容貌,却被对方掰开手,仔细探看。
“师兄,你怎么这么厉害?我在哪里你就能寻到哪里。”夏疏林笑了笑,近乎恭维地讨好着。
白户立时转身,不由分说,携着她离开。
“师兄师兄!”夏疏林甩开他,讪讪道,“我现在有一件事没做,要是做不成这个任务,我是不会走的。”
“任务?”白户气笑了。手指节被捏的咯咯作响,“好啊,做完这件任务,转眼间又放不下另外一件事,这样一件件地做下去,你哪里还有个尽头?”
“在过程中,你绝对会再次喜欢上他,更难纠缠清楚。听我的,跟我回去!”
夏疏林原本还在忍让,可到了现在,已再难拢住脾气了。
原本她是她自己的,什么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别人桎梏?
“白户,与你隐居,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选择!”夏疏林推开白户,不顾几人的侧目,强打起精神道,“至于你说的行婚,我坚持我自己的意见。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。”
夏疏林不顾怔然的白户,迅速穿梭于人群中。
人须得从一而终。夏疏林心中只有沈蔺,外人半分都容不下。
沈蔺率领中军来此后,镇南军松了很大一口气。却没想到,在是夜,塞外人就越过边防突击进攻。
还好夏君子和李青合作默契,很快就展开相应应对措施,将塞外人牢牢拦截在十里之外。
夏疏林屡屡想上战场,但无一例外,被白户拽到安全地带,护在身后。
白户怕夏疏林暴露,更怕她受伤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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