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户说的没错,既然自己已决意要离开了,那谋划的应该是将来隐居的事,并非是眼前这些混沌扰人厌烦的恩怨。
沈蔺喜欢谁是他的事,归根到底,同自己已无半点关系。
褪下宫服,夏疏林命云溪放在柜子深处,再也不会穿。
既已从宫中出来,就应该放下宫中所有才是。
“接下来只等着哥哥和红萼的婚事了。”
夏疏林想安静,但敌人却偏偏不让他安静。
纠葛还是来了。
沈仪林着着一袭明黄色专属皇后的华丽宫服,在夏疏林刚欲用午膳的时候,来此兴风作浪。
两人对坐,气氛再次吊诡起来。
“不知皇后娘娘来我这里,是为何事?”夏疏林得体一笑,吩咐云溪给沈仪林拿一套用具,继而继续用自己的吃食。
沈仪林挑眉一笑,凉凉道:“没有事就不能看我大梁的废后了?”
原想不管不顾,没想到对方竟这么咄咄逼人。
可憎可恶!
放下筷子,夏疏林冷冷抬首:“皇后娘娘,你究竟想要怎样?”
怎么样?沈仪林缓缓起身,笑步缓缓,摩挲着夏疏林面前的粥碗,娇纵道:“你杀我表姐和姑父,你觉得我想怎样?”
夏疏林握紧手掌。果真此人还是为着素日恩怨。
如此的话,怕是冤冤相报,谁都不得安宁。
“你姑父是被皇上下令斩杀的,表姐是投河而死的。”夏疏林轻轻按着眉间,无奈一笑,“怎么?这些你都要算在我头上?”
沈仪林陡然掀翻那粥,面目阴沉,冷笑道:“你说呢?”见夏疏林不屑回应,又补了一句:“这些事还不都是你挑唆出来的?要没有你,我表姐遑论走入那番境地?”
夏疏林心中压着怒气,却又哭笑不得。
什么挑唆?她又挑唆谁了?当真有趣。
“你还有脸笑!”
沈仪林倏然揪住夏疏林的发梢,咬着贝齿,冷冷道:“你这个贱人,明明已经没有宫位,竟还敢在本宫来的那一日,穿着宫服迎接?恶不恶心?”
夏疏林忙按住自己的发梢,余光睥睨着对方丑恶的嘴脸,冷笑不止。
此人这性情,哪里配当皇后?不怕被人笑掉大牙?
“松开。”夏疏林冷冷提醒。
沈仪林狠狠扭那发梢一下,冷笑道:“我还要带着你这贱人在军中游览呐!松开你?你倒真是有趣。”
见劝阻无用,夏疏林叹了口气,驭使内息,身体猛地一转,立时摆脱桎梏。事情只在一息间,沈仪林没有反应过来,就已被夏疏林掀翻于地,脏了宫服。
“你最好别惹我。”夏疏林又遣怔然的云溪舀粥,余光睨着对方,冷冷道,“我只再在这里待上一个月,你忍受的了也得忍,忍受不得也得忍。”
沈仪林动了动嘴角,由宫人搀扶起来后,恨恨不平,双眼翻着,冷笑道:“夏疏林,你别以为我对付不了……”
“你想如何对付我,便如何对付我。”夏疏林安静舀着粥,饮了两口,冷笑道,“我倒是可以随时奉陪。但作为你的前辈,还是提醒一句。
你的表姐落的那个下场,不是没有缘由的。你要是想走你表姐的老路,大可以继续行下去。但你此刻已贵为皇后,身边又得皇上的宠爱。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”
是啊。夏疏林亦不觉叹道,她已经得了这些了,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
抑或是人的欲望是难以填满的?
是了,欲壑难平罢了。
沈仪林猩红着双瞳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她前脚刚走,门外就有仆从上前禀告。夏君子那里出事了。
夏疏林夺门而出。
事情一件件的来。夏君子,沈蔺,白户都向她施压。夏疏林已疲于奔走于此,只想寻个地方透透气。
“疏林,你跟我说说心里话罢。”夏君子坐在军帐中,递她一杯酒。
夏疏林只恨白户嘴碎,这些话竟然传到夏君子耳中。
白户难道不知夏君子对自己的心绪?抑或是明知故犯,扰他人不宁?
“没想到待我行婚之时,你就要离开皇上了,只不过却投向另一人身边。”夏君子喝得双眼通红,双颊也被激得泛着褚红。
夏疏林搀扶他从地上起来,夏君子却反手将夏疏林拢入怀中,带着酒气的唇在耳边嘶摩。
“疏林,你这样对我,何其不公平?”
夏疏林面颊一红,低咳几声:“哥哥,你误会了。我想离宫一事,你应该很早之前就知道了。
还有,我与白户之间没什么。只是师父尚在晏城等候我们。只要你与红萼公主成婚,南城危机自来可除。中州无事后,我自来该回我的归处了。”
夏君子听着颔首,却在末了又狠狠饮了一大口。呛得咳嗽。
夏疏林要走了,在让自己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后,离开了。
这般,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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