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君子微怔,脑中飞快地思量甫才见到的事情。
果真沈蔺的反应极为异常,不仅失却素日里的威严,最重要的是,他好似一直在依恋沈仪林。
无论对方说什么,他都全力去听。
这样的沈蔺,确实过于异常。
到底怎么回事?
待到查到缘由时,夏疏林急急去唤牢头,沉声道:“去唤李然和安黎。”
沈蔺身边只有那两人常伴在侧,胜利你的情况,他们比谁都清楚。
“娘娘,近来,皇上已经不让微臣为他看病了。”李然叹了口气。
安黎亦急得没有办法,他不信任沈蔺会这般不信任夏疏林。竟什么都不理会,直接将她与夏君子送入大牢。
“安叔叔,你离皇上最近,皇上此刻在干什么?”
安黎动了动喉结,半晌间犹豫不决:“娘娘,皇上在…在拟定圣旨。”
夏疏林扣紧手掌,安黎这般说,夏疏林已猜出几分。
她一直信任的心上人,怕是正在拟定处死自己的诏书。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不敢耽误,急忙遣安黎唤白户。
白户来时,嘴角尚且带着不羁的笑意。他斜靠在牢门出睥睨着夏疏林,笑道:“你这个人,可知错了?”
夏疏林重重叹了口气。
什么知错不知错,根本没有错。夏疏林明白,那个人不过是希望自己能走的干脆,也想让自己为近期所为,吃些苦头。
“你派人伪装我,我去看皇上。”
白户有上次从尚文那里缴获的药,但是他不愿给夏疏林。对方得了此物只会继续向危境中探。
白户的犹疑,夏疏林都看在眼里,默了半晌,摇头道:“你想要我如何?”
白户嘴角勾起一抹痞气,笑道:“你直接跟我离开,我就救护你。”
竟趁这种时候说出条件,当真落井下石。
夏疏林抿紧素唇,双肩微颤,末了欲要妥协之事,身旁的夏君子却已气愤难当。
“白户,你这样所为,和懦夫有什么区别?疏林是不会给你走的!”
外面的争端未除,内部又爆发了凛冽的争端。
夏疏林叹了口气,苦笑更甚。
沈仪林来的时候,夏疏林正在案牍上作画,她一见对方,若有如无地笑了一下,眼神复杂。
沈仪林咬紧贝齿,心怀愤恨。明明已落得这等境地,怎的还敢这么跋扈?
可恶!
沈仪林推开牢门,派人掀翻夏疏林画画的案牍,冷笑道:“罪妇!你倒是悠闲,知不知道,您快要死了!”
夏疏林冷笑一声,透过安黎,她已知道沈蔺已下好圣旨,这圣旨欲要处死自己和所谓的“奸夫”。
自己已是不明不白饱受冤屈的待死之人了。
夏疏林觉得有些可笑。
“死到临头,你还敢笑!”沈仪林扭住夏疏林的发梢,眼中喷着怒气,冷笑道,“届时看有谁给你这个孤儿收尸!”
夏疏林听笑了。孤儿?
自己的爹娘是为大梁的和平而死,她是什么东西,竟敢借此侮辱自己?
“你是有爹娘,但谁敢确认那些爹娘就是真的?”夏疏林话音咬住“那些”,这话一出,沈仪林面色顿时大变。
“你这个贱妇,在说什么?”沈仪林大吼一声,怒气趋于极致,震住两边的侍从。
夏疏林推开侍从,一一捡起掉落都地面的画,四下无人般,继续雕画着。
“夏疏林,你敢污蔑我!”沈仪林咬紧牙根,再次冲进上来。
夏疏林余光睨了他一眼,凉凉道:“我说归我说的,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?难不成还真的被我说中了?你和沈怡宁真的是你来路不明的野孩子?”
不愿与其再费口舌,夏疏林缓缓地雕画着,直到那人再次发起攻击。
画被其很快抢在手中,狠狠撕成两段。
“皇后娘娘,您看……”心腹暗暗扯住沈仪林的袖摆,额上急的直冒汗。
沈仪林亦暗暗看了一眼,然下一刻只感五内俱焚,石化于原地。
夏疏林余光浅浅睥睨对方一眼,冷笑一声,继而拿起一张新的宣纸,继续雕画着。
“况将这贱妇的纸笔都收回去!”沈仪林声音微颤,推搡着左右,急道,“快点!”
看来是怕了。
夏疏林笑了笑,深觉此法有效,嘴角勾起。
果真搜寻得一分不剩,夏疏林案牍上的纸笔被尽数搜刮一空。
牢房简陋,已徒四壁。夏疏林靠在榻上睡了一会儿,就听到门外又窸窣脚步声传来。
原来是白户。
沈仪林上次来过时,便将所有侍从尽数换成自己人,白户想要进来,已是极难。
“疏林,人我已经安排好了。你着上这件衣物吧。”白户眼神凌厉,有条不紊地交待接下来的注意事项。
夏疏林一一应下,视线不觉睨
>>>点击查看《帝王霸爱:皇后如此多娇》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