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萼摩挲着夏疏林送与她的“多子祝福”,满心欢喜。忽地,她注意到桌上那两坛空酒瓶,想起近些时日夏疏林的麻烦与矛盾,担心道:“疏林,你是不是真的要跟白户离开?”
夏疏林掂着酒的手一顿,诧望红萼。
她知道了,那夏君子也定是知道这件事。依照那人的性子……
夏疏林抿紧素唇,余光暗暗睨了红萼一眼,见其并未其他不正常的表现,心下微安。看来哥哥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。
红萼蹭将上来,抚住夏疏林的手:“疏林,我听君子说了,你与皇上互相喜欢,既然这样,为什么还要分开?”
夏疏林干笑一声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问题。
人与人之间很难产生共情,所以夏疏林不愿同红萼过多解释,这些事,归根到底只能自己一人去解决。
“红萼,我兄长那人脾性有时候很暴躁,但归根到底他是很好的人。大婚后,希望你能多多体谅他。”
一听到大婚,红萼立时羞红了脸,断无一丝素日的娇纵。
夏疏林感慨情爱当真能改变一人,却也暗暗嘀咕:为何这情爱于我而言却这般痛苦难择?
痛苦难择,却不得不抉择。
待到夏疏林终于决意好后,两军突然起了战火。
夏疏林在梳发时,亦是心神不宁,担心前方打仗的夏君子,又忧愁沈蔺在这种情况下又不知要如何损害身体。
“娘娘,您要不然去见皇上吧。”云溪摩挲着夏疏林新写的那封诀别信,眼角尚且含着氤氲,哽咽道,“皇上要是看了这封信,岂不是心绪大乱,现在正逢两军开战,您不告而别,皇上那里……”
话已未落,营帐帘子已被白户掀开。
白户狠狠睨了云溪一眼,骇退对方几步。
“白户,你干什么?”
白户听笑了,一把握住夏疏林的手腕,沉声道:“你说我干什么?”
对方态度强势,夏疏林已难再挣脱,兼之自己已多次应承,不应再伤害他的心。
还是妥协了。
夏疏林走时,云溪正欲派人暗暗禀告皇上,却立时被白户一针灸定住,昏睡过去。
“白户,我既然已经说跟你走了,便一定会履行承诺。你这样是什么道理?”夏疏林咬紧贝齿,心疼地望定昏阙的云溪,急道,“她……”
“没事,你别担心。”白户唤来仆从,引来早早准备好的车辇,掀开车帘,回首示意夏疏林。
夏疏林抿紧素唇,眼底沉的厉害,末了叹了口气,踱步上前,入了车辇。
掀开窗帘悄悄向外探,无数的大梁兵士被落在后面了。
夏疏林嘴角勉力勾起,当出了南城后,心下倏地凄然。
白户已恢复成素日的痞意,为夏疏林端来吃食,递与她面前:“小师妹呀,你性子不适合在那种地方。就此离开,对你来说,也是一个解脱。”
解脱?夏疏林放下窗帘,垂下眼睑,是否为解脱,她辨不明白,只是一想到再也看不到沈蔺,心中就恍若被针扎一样疼。
生不如死。
折返至夏府时,已经过了半月的时间。这段时间来,白户虽为此番胜利感到高兴,然看着夏疏林瘦了不少,心下亦不忍。
“小师妹,你多吃些,别让师兄着急好不好?”白户赖皮地蹭将上来。
夏疏林面色苍白,指着外面大太阳,摇头道:“这些日子天太热了,没有胃口。”
白户已为她抚脉。
夏疏林侧卧在榻上,眼睛半睁着,似是悠闲,却又像是心事重重。
她已病了。
白户为其开了两幅药后,见还不好,心中熬煎至极。
心病还须心药医,自己千番百计携她回来,并非是让她病仄至此的。白户叹了口气,将未用完的吃食端了回去,唤来了师父。
师父为夏疏林诊完脉后,捋了捋胡子,摇头道:“小徒儿啊,你这个样子,岂不是要砸了我神医的招牌。”
夏疏林抿紧素唇,眨着狡黠的眸子,打趣道:“师父说的是什么话?我原本就学艺不精,出去都不敢自称是您的徒儿。即使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错,也不会波及您的名声的……”
“老朽被中州人称为神医,白户那个不争气的也算是小神医。大小神医在这里,你却病得】成这样,要是你真的死了,那我们的名声一定臭了。”
夏疏林掩口憋笑,下一刻不觉肩膀一疼。
“好好灸一灸,小疏林,你既然已经离开南城,想要专心过你自己的日子,那就应该彻底摒弃所有……”
于这些劝慰的话,夏疏林已听得厌烦,叹了口气,无可奈何。
晚间吃了药,夏疏林觉得状态稍稍好些,寻了个空子,跑出府邸外,然刚一出去,就听到四下传来数声粗鲁怒喝:“滚回去!你们这些病秧子,”
夏疏林转眼去探,看清来人后,不觉扣紧手掌。
道路两旁站着垂首颤抖的人,路中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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