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户几人看在眼底,急上心头。
再一次击昏夏疏林,白户为她喂药疗治,心疼难抑。
李青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看着这两人相互折磨,做臣子的心绪难宁啊。”
白户对李青二人的愤恨难平,若是这二人突然出现,将这些事告诉夏疏林。她如何会落得个这样的地步?
“你们事情已经做完,快走。”白户没有好脸色。
李青一怔,动了动喉结,打着纸伞,转身欲离开,然刚走一步,恍然想起什么,急道:“白大人,娘娘的父亲是冤枉的,这件事你一定要等到隐居后再告诉娘娘,否则按照娘娘的脾气,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不用你提醒。”
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,白户方放下面上的阴沉,眼底陡然温柔,妥帖地抱着夏疏林,向行门外的车辇。
这次白户不敢再让夏疏林一个人独处,他雇佣一个车夫,自己则一直相伴在夏疏林左右,寸步不离。
夏疏林醒后,不吃不喝,也不说话,素日的活泼开朗好似一瞬间尽数消失。
白户看在眼中,也不多劝,此刻夏疏林的反应归属正常,反之,若她真的不难过才异常。
他相信时间能治愈一切,故对这些亦不焦急。等到了隐居地后,二人还有大把的时间,这足以治疗好夏疏林的伤痛。
刚行了半日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
白户掀开车帘,对向车夫,蹙眉:“怎么回事?”
车夫面色紧张,指着前方大梁兵士,慌张道:“大爷,他们在检查过往行人,寻到的话杀无赦。”
白户不屑,大梁兵士自来是寻塞外人或者在逃犯人,这些干自己何事。
“您看看,那张贴着的是不是您和车里的那位姑娘?”车夫说这话时,已暗暗下了车,他后退几步,颤声道,“包银小的不赚了,要是赔了性命的话,小的……”
车夫已急匆匆离开。
白户扣紧手掌,急忙去探车夫甫才的指向,果真在城墙上张贴着两张画像,一男一女,上面写着的名姓赫然是白户和夏疏林!
白户咬牙,不敢犹豫,急急行出车辇外,调转马头,向反方向行去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大梁兵士为什么要抓我们?”白户百思不得其解,按理说,沈蔺是绝对不会伤害夏疏林的,莫非……
白户冷了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没想到疏林刚被废了皇后,那新皇后竟然又开始痛下杀手!当真好手段!”
后宫之争从来不会消失,现下沈蔺正在晏城料理战后琐事,大梁里已四处发出通告,要格杀夏疏林。
沈蔺将那张通告撕得粉碎,冷冷道:“这是谁派出的?朕没有允许,谁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?”
李青抿紧薄唇,踌躇几番,欲言又止,似是忌讳。
“说!有朕护你,你不必害怕。”
李青得了这话,方才陈述实情:“皇上,是东宫文太后。她说既然已经查出娘娘的身份不妥,就不应该再留下这等祸根。”
竟然是她?沈蔺握拳一紧,呼了一口气,展开宣纸一封,在上面迅速书写,折好后,递与李青,沉声嘱咐:“将这信件快马加鞭的送回宫中,记得,莫要声张,只悄悄递给梅霖手中即可。”
李青颔首,领命下去。
沈蔺深呼一口气,拿起一封折子,准备批阅,然刚一打开,却又狠狠放下。
现下夏疏林时刻活在生死之间,他实在坐立难安。
“东宫太后……”沈蔺踱着步子,思量脑海中那个慈祥的人,越发觉得不妥。
沈蔺从未想到,东宫太后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,几乎在自己刚向夏疏林递出休书的同时,她为梅霖请婚的折子就递了上来。
一前一后,皇后之位陡然更迭。
安黎看出沈蔺心事,为主子斟了一杯茶,轻声劝道:“皇上,既然您已经决定不让娘娘再回大梁,那立新皇后便是最有力的法子。您别再担心了。”
沈蔺睨了安黎一眼,视线微冷,修长的指节轻轻敲打着案牍。
气氛陡然凝重。
安黎有些无措,后退几步,立于沈蔺身后,不再多言。
“你知道朕担心的不是此事。怎么到拿那偏事来劝我?”沈蔺发了声,声音轻轻的,却饱含摄人的气魄,“还有,你何时这么向着东宫太后?近来竟明里暗里为他说话?”
安黎动了动喉结,焦急跪下,大气不敢喘。
沈蔺深呼一口气,望定远方的雨雾,越发感到事态的混沌。
这身边人,究竟有几人是可信的?
雨已经绵延三日了,白户极为感谢这不间断的雨,雨水给城门口检查的兵士带来了很大的困扰。
借着这优势,白户已携着夏疏林过了一个又一个隘口,只差之后一个,便可进入隐居之地,得了安全。
这些时日,夏疏林虽安稳不少,白户却不敢分神丝毫,他日日给夏疏林喂药,生恐一个不慎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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