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很久没有来到皇宫里,陡然见皇宫中来往的太监丫鬟,以及幼年曾玩闹的场所。夏疏林均感慨颇深。
皇宫是伴随她成长起来的地方,在这里,她感受到很多人的温暖与敌意,也寻到了她一生的挚爱。
“娘娘,您这边走。”
“走什么?本宫就是要去含章宫。怎的,你这个奴才也敢管本宫的行程了?”
忽地,耳边传来一声熟稔的苛责。夏疏林一怔,急急向声源处瞧,下一刻不觉勾起嘴角,竟真的是柳姐姐!
柳静雪此刻看来身体已好了不少,即使双眼含着怒气也消不掉她满身得到温和气。
“她要去含章宫?”夏疏林勾唇,心中感恩,不觉道,“没想到柳姐姐还惦记着我,我……”
“娘娘,您别左顾右看了,当心被他们认出。”王福宇在一旁提醒丫鬟打扮的夏疏林,叹道,“东宫太后是有手腕的,一旦柳娘娘认出您来,那她在宫中也定是不好过了。”
夏疏林咬紧牙根,又将满心心思放在东宫太后身上,她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素日里那般慈祥的人竟会变成这样一幅样子?她为何这么恨自己?
忖度着,寒心着,夏疏林已来到了东宫门口,夏疏林望着门口对面的那方杏树林,忽地想起梅霖,不觉勾唇,趁禀告期间,急急四下连探,想同那人打招呼,无奈寻了半晌,也不见那人踪迹。
素日那般活泼,跑上跑下的人怎的说不见就不见了?
莫非是出事了?夏疏林扣紧手掌,深呼一口气,不敢再深思。
“王大人,太后娘娘有请。”剪菊侧伸出一条臂膀,嘴角勾出得体地笑意,视线不住地打量丫鬟装束的夏疏林。
进入的是文太后惯常待的禅房,一进去,仍是素日的檀香味,见到的人,亦是曾经亲切至极的人。
只是,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陌生人,要杀了自己。
“太后,微臣担心若是杀了夏疏林,您未曾见到尸身,不甚放心,故而留夏疏林一条活路,您看……”王福宇说着,心底怀着几分担心。
东宫太后嗯了一声,仍在掀着佛经缓缓念着,念的缓慢,夏疏林二人坐在一旁,亦静静陪着她。
谁人不知,等会儿要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情况。
“疏林,您我多久没见了?”文太后缓缓起身,面无表情地坐在正榻上,视线淡淡扫过夏疏林的脸。
夏疏林不卑不亢,嘴角轻轻勾起:“母后,大抵一年多了。”
一句母后让文太后扣紧手掌,放眼后宫,唤她母后的唯有两人,一是自小便视如己出的沈蔺,另外便是夏疏林了。
与夏疏林的过往随着这句母后亦依次引出。
文太后连连拢住心神,她明白,在这种情况下,绝不能心慈手软,毕竟,夏疏林并非她亲生女儿。为了她亲女的奖将来,此刻必须要牺牲夏疏林。
“太后娘娘,请问微沉的家人……”王福宇起身作揖,打断文太后的言语,恳切地要求。
文太后双眼微沉,一脸威严,欲要苛责,方意识到此人功不可没,兼之在皇上面前很有话语权,一旦将他逼急了,他很有可能将夏疏林现下的情况传播出去,那这件事就棘手了。
看来还是得安抚他。
“王大人,你随着剪菊去吧,你的妻儿正在后院歇息。”文太后摆了摆手,嘴角勾出一慈祥地笑意,“你的妻女进来极惦念你。”
王福宇连连起身,朝文太后拜了又拜,余光暗暗睥睨夏疏林,见其点头,方才放心离开。
剪菊王福宇一走,偌大的禅房只余下夏疏林和文太后二人。
二人都在抿茶,在等对方先开口。
“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。”文太后等却不住,率先启了唇,带着几分艰难。
夏疏林笑着放下茶盏,“母后这里的茶真好喝,我最喜欢的。”
抿了抿唇,又道,“我知道。不外乎是母后您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,像其他妃嫔那样,保护母族名誉。再有便是……”
文太后沉了眸子,在等夏疏林接下来的话。
“其他的,便是希望为梅霖寻一个好归宿吧。”夏疏林嘴角轻勾,眼底满是恭敬,轻声道,“母后,不知道疏林说的对不对?”
一提起梅霖,文太后早已按捺不住满心的翻涌,没想到她竟然明白自己要特意帮助梅霖上位。
“母后,您听我说。”夏疏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,递与文太后,无奈道,“您且看看这物什,许是就不会再想杀我了。”
文太后垂眸不碰,只不断地转着手中的佛珠,眼底清冷。
夏疏林无奈摇头,索性自己打开此物,展示在太后面前。
“皇上,您现在的身体情况,别下床了,这件事您交给奴才……”安黎急急劝着沈蔺,可一点效果都无。
沈蔺急得满头大汗,低咳咳喘着,面色苍白的不成样子。
“你这奴才,竟敢拦阻朕?要是疏林出了一点差错,朕要你的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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