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夏疏林提出的条件,沈蔺几乎有求必应,他在当晚就咨询了李然。
李然确认没有问题,且建议沈蔺带着夏疏林多出去散散心。沈蔺放下心后,心中开始盘算起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?这里好闷。”夏疏林捶着沈蔺胸口,咬唇努起嘴,“你明明已经答应我的,怎的又想要反悔?”
面对对方的胡搅蛮缠,沈蔺次次都用吻结束。
这次亦是一样,一个吻,便封住了夏疏林接下来的抱怨,他哄着对方睡下后,唤来安黎,轻声道:“安黎,尽快安排车辇随从,朕要携着疏林出宫。游玩几日。”
安黎瞪大了眼睛,满是不信,按照沈蔺的性格,让他外出游玩,难度之大,堪比登天,而今番……
“快些去准备吧。”沈蔺无奈一笑,摆了摆手,示意他离开。
从没想到,有一日,沈蔺会将夏疏林放在所有之前,这般宠溺,这般百依百顺。
安黎出来后,正好碰到白户。白户手中提着一坛酒,已喝醉醺醺地,他一把推开安黎,准备向内闯,口中不断喃喃地唤着夏疏林的名字。
安黎见不好,唤来两边侍从,一把将其抓住:“白大人,您学医,是明白娘娘此刻是受不得刺激的,您每每去看她,都将娘娘吓哭。这样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!”白户猛地推开安黎,推开门扉,急唤,“疏林小师妹,师兄来了!”
四下侍从连连上前去拦阻他。
“不必了。下去吧。”沈蔺朝侍从们摆了摆手,示意白户过来。
白户进来后,面色陡然变为严肃,他朝沈蔺躬身行礼,沉沉地望着他。
“白户,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?东宫太后那里有无异样?”
白户眼底一沉,摇头道:“没有看出,梅霖身上的毒发作的也较慢,大抵还得等一日,东宫太后方才发觉。”
白户说着,已走到夏疏林榻前,见她还是茫然地,也极为胆怯,心中不觉升起一阵子无名火。东宫太后的毒卑鄙至极,即使解开,这残余的毒性也在叨扰她的身体。
“我倒要看看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中这种毒,她还会没有解药?”
白户握紧手掌,指节咯咯作响。这些日子,东宫太后谁人不见,无论沈蔺如何像他乞要解药,对方都不给,只说此毒无解。
白户不信,故根据夏疏林中毒后的症状,自己研制出另外一种毒药,他相信,一旦东宫太后见到亲女儿中招,定不会像从前那般淡定,只要她拿出解药,那夏疏林现下的情况便能缓解。
“朕要带着疏林出去一段时间。”
白户一怔,甫才面上的尊敬一扫而光,心底的敌意再次涌现,他与沈蔺,于夏疏林这个人,向来是敌友难明。
“我不会放弃。”白户深呼一口气,同时坐在夏疏林身边,冷着一张脸,“她也是我师妹!”
沈蔺摩挲着手指节,眼睛微转,末了轻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借着这次机会,我们让疏林亲自抉择吧。”
白户挑眉,摇头:“不行。你自来跟疏林相处的时间更长,她不傻的话,自然会选择你。我与你的拼比,正好借着她生病,不识得人的时候。谁对她更好,谁更适合她,自来这时最公平。”
夏疏林正在玩弄着手指节,闻此狡黠一笑:“我为什么要选择?你们都是臭男人,我不喜欢。”
沈蔺无奈一笑,轻声道:“但是女子最后都是要和臭男人在一起的。”
次日黄昏,东宫发生异变,无数御医进进出出,文太后蓬头垢面,已无素日半点稳重,她拼命扯住每一个为梅霖疗治的人,恳求道:“哀家命令你,全力救梅霖!”
梅霖此刻卧在榻上,气若游丝,只不断地唤着文太后的名字,声音嘶哑。
文太后再次拿出一个小药瓶,倒出一丸药,喂与梅霖,可见其状况越发不好,她已彻底癫狂。
“太后娘娘,这位姑娘的病情属下无法解。”李然低咳一声,眼望着将死的梅霖,眼底闪出几丝不忍,叹道,“她已坚持不了两日,您尽快……”
“不行!”东宫太后一把揪住李然的衣襟,推他至梅霖榻前。李然没料到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力,诧异之余也不觉思量梅霖与太后的关系。
毕竟文太后素来是以寡欲恬淡,不在乎名利富贵为人所尊,可现下却为了个女子,成了这个样子,不得不让人细想。
“太后,您即使再焦急,这位姑娘也没法……”
“不行!你必须给我救活!否则…否则我告诉皇帝,灭你九族!”文太后双眼猩红着,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掉到地上,散落一地。
李然深呼一口气,不知所措。
然近来前朝后宫已有风声传来,说是太后和皇上的关系极为不好,原因也是同夏疏林近日来中毒有关。
对于东宫太后的威胁,李然只是无奈摇头。眼前的妇人的娘家已在同一时间被沈蔺囚禁,既然已经失势,那还有什么逞能的凭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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