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醒来时,四下已围了不少人。为首的便是沈蔺。
夏疏林的目光有意识地同他回避,移向云溪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云溪眼底猩红着,哭得梨花带雨:“娘娘,您刚刚突然昏倒了,无论奴婢怎么叫,您都不醒。”又看向李然白户,“大夫们看完后,都心急如焚,说您十分虚弱,已经撑不住多久了。”
白户匆匆走了上来,又抚住夏疏林的脉息是,眉间的褶皱渐渐平了,他深呼一口气,声音犹带着担心:“疏林,你到底怎么回事?可是近来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?”
夏疏林抿紧苍白的唇,刻意绕开沈蔺目光,朝四下的人歉疚地笑了笑,道:“没事了,你们都出去吧,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四下的人微怔,沈蔺朝众人摆了摆手,便各自离开。
偌大的屋室,只有沈蔺和云溪两人作伴。但夏疏林仍是厌恶这般的清净,她扯开被子,向上拉了拉,蒙住脑袋,喃喃道:“我要睡了,你们别打扰我,各自休息去吧。”
偏偏有人不让他睡。
沈蔺的手温暖而有力,伸入被窝中,握住对方的手。
“疏林,你要吓死朕。”
声音很低,带着数分温柔与担心。夏疏林颤了一下,抽离手,轻叹了口气:“我没有想要吓你,要是让你担心了,那对不住。”
沈蔺蹙紧眉眼,这样生分的话让他越发难受。他再次捉住对方,沉声道:“疏林,你现在很不正常。”
夏疏林探出头来,眼望着他,沉沉地道:“你也不正常。”
两人间的气氛再次凝重了。
这些日子,虽然屡屡见到俩人争吵,但云溪仍不大适应,心下暗暗叹了口气,转身为二人端茶。
二人相对而视,眼神复杂,无人再言。
没有人先服软,也没有人致歉,他们都在等着对方。
“疏林,你可饿了?”
沈蔺先启唇,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氛围,但对方显然没有应承,只笑了笑道:“我不饿,皇上日理万机,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才对。”
变化仅在一瞬间,这些日子夏疏林的屡屡所为已彻底惹怒了沈蔺。他有些动摇当时的选择,彼时为什么要那样喜欢她,难道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她吗?
沈蔺不懂,亦不想懂,他缓缓起身,带着几分不甘心,亦含着数分怒气。为了避免接下来的争吵,不情不愿地离开了。
沈蔺一走,夏疏林便蒙上脑袋,倒头大睡,这些事丝毫没有影响她。
晚间夏疏林没有去沈蔺房中用吃食,只在屋室中随意用了些,期间有不少人来探望,她都一一谢绝了,唯独见了红萼。
红萼经由上次的事,一直对夏疏林怀有歉疚,兼之她一直在促就红萼与夏君子的感情,故红萼对其越发感恩。
“疏林,听说你病了,我很担心。”
夏疏林咬紧素唇,眯着狡黠的眼,打趣道:“那你看看我,像是病了吗?”
红萼细细地探看她,见其面色红润,中气十足,没有丝毫生病的征兆,亦心喜:“果然没有病,如此一来,当真极好。”
红萼笑得纯粹,夏疏林亦满心欢喜,
“红萼,正好你来了,我正有一件事想要问你。”夏疏林嘴角轻勾,摩挲着红萼的发梢,十分亲昵。
红萼颔首,等着夏疏林的问询,然细看疏林,忽地觉得有些困惑。
毕竟,眼前的人和往常相比确实有些不大正常,动作神态都不大相似,连眼神都有些飘忽。
说是没有生病,但却早早有了异像。
“红萼,你的阿姐好研制蛊。”夏疏林眸眼微转,笑道,“我想要了解幻蛊,这是你之前应承的。”
红萼闻此方才呼出口气,之前夏疏林就有意向要了解此物,现下提起,可见其记忆并没有出现偏差,很有可能甫才是自己多心了。
红萼笑了笑,从怀中拿出一幅图纸,在对方眼前晃了晃,卖弄道:“我啊,早已给你准备出来了,只不过这些日子,你总是病着,要不然便是大梁这里有事。你没有空学这些。我……”
“红萼,你真好。”夏疏林眼底闪出一丝阴冷,又提出一个条件,“既然如此,你能否进入幻蛊中,亲自教授我此物什如何使用?”
红萼想了想,爽快答应下来,她先给夏疏林服用了一颗药,服侍她睡下后,自己又吞了一颗,卧于她身旁。
二人很快就进入了梦魇。
“疏林,你的梦魇可真奇怪。”红萼歪着头打量。
穿过薄薄的雾气,视线所及的乃是无数宫殿。
在看清那些物什后,红萼忽地打了个激灵,眼底现出数分慌张。
于红萼而言,此地十分熟稔,竟是塞外皇室的皇宫。
自打嫁给夏君子,红萼已决意彻底同过去决裂,皇室中的人也成为她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。
她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们,亦没有勇气来这皇宫。
而现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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