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白户百般拦阻,夏疏林还是被沈蔺关入天牢。
李清藏被关在她对面,望定她,眼底复杂。
到了午间,沈蔺的圣旨已下,安黎来宣旨时,未展开奏折,便先劝夏疏林:“娘娘,您听老奴说,等会儿老奴回去时,会劝皇上再来看您。您那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跟……”
“安公公,疏林明白你的意思。”夏疏林在牢房内缓缓地踱着步子,头都未抬,只轻声道,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,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不会后悔的。”
安黎心下重叹,颁布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召曰:敌国降将李清藏多次触犯律法,朕隐忍再三,今番气已犯众怒,实难再饶。”
李清藏啐了一口,冷冷笑着,丝毫不惧。
“镇南候之女夏疏林包庇罪犯,屡教不改,亦寒朕心。特令刑部开堂审问,若所犯罪行属实,即于秋后问斩。”
李清藏怔住了,目光游弋在夏疏林身上,他没料到沈蔺当真这么狠心,亦没想到夏疏林竟会为了自己而受此灭顶之灾。
夏疏林无甚反应,只轻轻跪下,比李清藏还要淡然地接过旨意。
“娘娘,您听老奴一句。”安黎擦着额角冷汗,劝慰道,“皇上不过是在气头上,等他气消了,娘娘您再去求求万岁爷,那您一定……”
“安叔叔,您不必再劝了。”夏疏林摩挲着圣旨,嘴角勾出一抹狡黠,“这是我自己决定的,无论如何都是不悔的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沈蔺与夏疏林间的感情为何,可现下一方竟要杀了另外一方。无论如何,都实在让人心寒。
安黎前脚刚走,白户后脚已飞奔而来。一进牢中,见夏疏林双脚被桎梏着,一脚就将狱头踹翻,怒道:“给她解开!”
狱头知道面前这人惹不起,只得讪讪地起身,为夏疏林解开桎梏,闪到一旁。
“疏林,你跟我离开这里。”白户扯拉夏疏林,沉声道,“沈蔺那狗皇帝根本不是个东西,你随我走,什么都别管。”
夏疏林推开他,瞪了狱头一眼:“皇上怎么说的?一旦我逃了,你们都得赔命,现在不管,等到我跑了再管?”
狱头恍然,连连招呼左右,将白户拉开。
白户咬紧牙根,怒得推开左右:“疏林,你疯了?你知不知道你快被砍头了?”
夏疏林转过头去,站在最里面,轻声道:“师兄,我做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,我希望你不要管这些事,”
“怎么可能没关系?”白户呼吸一怔急促,怒不可遏,“你到底瞒着我什么?最好一次性给我讲清楚,否则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白户已被拖了出去。狱头望定阴暗处站着的沈蔺,已骇破了胆子,只恨在沈蔺面前表现的不够绝情。
白户被拉出去后,沈蔺随着他出去,整个牢狱彻底安静了,
良久,只听得一声叹气。
夏疏林将圣旨展开,细细地看了几遍,眉梢若有若无地抽动,嘴角含着笑。
“夏疏林,为什么要为了我踏入这条死路?”李清藏剑眉微蹙,抿了抿嘴角,“明明你我没有这么熟。”
夏疏林抬手打了个哈欠,将圣旨收在一旁,略略困倦道:“你想要攻破大梁,我想要镇南候的兵权。我们归根到底是志同道合的一类人。既然完成不了目标,那活着和死也没有区别,既然这样,死亡不过是归宿而已。”
她抬起清澈狡黠的眼,笑道:“我也没有要为了你去死。我只是为自己的理想而死罢了。”
李清藏眯了眯眼,后退几步,隐藏于黑暗中。亦不再多言。
“沈蔺,你真的想要杀了夏疏林?”白户手指节咯咯作响,冷冷道,“告诉你,我绝不允许!”
“不用你允许。”沈蔺坐在龙椅上,悠悠地批着奏折,声音缓缓,但坚定,“朕才是皇上,朕的权力比你大得多。”
闻言,白户彻底压不住满心的暴怒,他一拳捶在沈蔺案牍上,掀开无数的奏折,怒道:“你是皇上!可你别忘了,当初要不是我让着你,你以为你会当上这个皇上?”
沈蔺微怔,抬起无波的双眼,轻声道:“成王败寇,你当时让了,便彻底输了。”
白户气忿的难以自制,他挥起拳头,欲要朝着沈蔺那张白皙的脸上狠狠击下去,可末了,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。
即使沈蔺再可恶,他也不能打大梁皇帝。
“夏疏林是你妻子,你忍心?”
沈蔺抿紧薄唇,嘴角轻轻勾起:“可她却包庇李清藏,单是这一点,就足以……”
“你别杀她,让我带她走。”
“不行。”
手指节咯咯作响,白户忍无可忍,冲将离去。
沈蔺继续垂下头看奏折,轻声道:“派人好好看着他。另外,今日的事若有人透露出去,朕灭他九族。”
夜深了。
夏疏林进入梦魇之中。四下雾气朦胧,李清藏从黑暗中现出,嘴角挂着邪笑:“夏疏林,日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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