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好眠。
夏疏林醒来后,见四下已变了副陌生场景,心下一紧,立刻起身,一个不稳,险些踉跄摔倒。
白户急急搀扶住她,带着几分打趣道:“小师妹,吓着你了?”
何止是吓着了,夏疏林抚住胸膛,心仍在砰砰跳动着,视线望向这陡峭危险的山路,声音有些发颤:“这里是哪里?李清藏呢?”
白户敲了敲马车门,里面顿时传来一阵呜呜声,那声音好似人被捂住口一般发塞。
“你把他绑起来了?”夏疏林蹙眉,欲要去车辇处,然刚一动,就听车辇发出吱呀一声,平衡亦失。
白户扬了扬鞭子,尽力让马平衡,痞笑道:“小师妹,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这条山路十分危险,一个不稳,我们就会跌入万丈悬崖,你最好别动。”
夏疏林抿紧素唇,余光睥睨下方,一看可不得了,双腿立刻瘫软下去。她自小便畏高,没想到此刻竟然来到悬崖边上。
“白户,这是哪里?你怎么挑了这样一条路?”
白户一把将瘫软的夏疏林拢入怀中,嘴角含着股子得意:“你们不是想去北城?我这就挑一条最近的路送你去北城。”
这句话带着股子气话,前番夏疏林那样同他说话,说不生气是假的。兼之有李清藏横在二人之间,说话做事都十分不方便。既然如此,不若一股脑铲除所有麻烦。
“疏林,这里倒是一个好地方,可以好生说话。”
夏疏林抿紧素唇,惊慌地闭上眼睛,蹙眉道:“白户,你快些赶车,这里太危险,我们快些离开。”
白户看笑了,仍慢悠悠地赶着车,车辇左右摇晃着,夏疏林动也不敢动。
“疏林,在这种情况下,你应该可以认真听我讲话了。我想问问你,你接近李清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“我没有计划。”夏疏林抬起慌张的眼睛,含着一些怒气。
“没有?”白户砸了砸嘴,缓缓地赶车,不再多问,只漫不经心地道:“刚刚我来北城时,听见了一个消息,事关沈蔺的病。”
顿了顿,见身旁人怔住,才道:“他病重多日,已坚持不了多久了。”
夏疏林闻此,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不屑一笑:“哪一次他都说他病重,可哪一次他真的病重过?他素来喜好扯谎,你也信?”
“我信。”白户缓缓地回答,很缓慢,却很坚定,“上次他中了毒,面目尽毁,为了能安抚大梁百姓,他不顾自身疾病,服用解药。寿数已……”
“但是他跟我说,他没有事情,根本不会……”
“他说的话,你不是一向都不相信?怎么这么相信这一句?”
夏疏林一怔,心下顿时慌张起来,端坐在一旁,望着南飞的一排大雁,久久不言。她慢慢想起前些时日沈蔺屡屡卧床时的场景,那些时日,确实他已虚弱很多。饶是每每来探望自己,脸色都苍白的厉害。
他一直病着。
夏疏林扣紧了手掌,眉梢若有若无地抽动着。
“疏林,你不用难过。”白户拍了拍她的肩膀,轻声道,“沈蔺对于这些,已经最好打算了。他已跟我说过多次,等一个月后,他就要写遗诏,将大梁皇位传给……”
“别再说了。”夏疏林掩住耳根,痛苦地闭上眼睛,呼吸稍稍急促。
“驾!”一甩鞭子,马儿加快了脚步,渐渐离开这条陡峭小路。
车辇内的李清藏被捆绑得结实,却屏息凝神,忐忑地等着夏疏林的反应,唯恐对方现下倒戈,那之后的一切计划都没有用了。
而夏疏林从始至终,没有说一句话,无论白户再问询什么,她都报以沉默,被问的紧了,就起身离开,亲自漫步在这条料峭小路上,对方如何呼唤,都无动于衷。
“皇上,我们赶路的速度已经够快了,要是再快的话,您的身体恐怕吃不消……”
“不必管朕。”沈蔺眼底微沉,掀开车帘外探,沉声道,“听朕的命令,到了北城后,将各个大小塞口围住,仔细查过往行人。宁可错抓,不能放过。”
四下应下。
北城靠近皇城,四处十分繁华,气候亦十分适宜,与南城不可同日而语。沈蔺到了那里,将养了两三日,身体稍稍恢复了些。
来到北城第七日,沈蔺已不耐等候,唤来李青等一干人等,急问查询情况。
李青同左右同僚互看一眼,摇了摇头:“皇上,我们守候这么长时间,并没有查到娘娘和李清藏的踪迹。”
沈蔺低头探看北城地图,之前他同夏疏林彻夜长谈,将北城宝藏地点说与过她,故他料定夏疏林一定去目的地寻访。
然守候那里的人亦是没有回应。
难道她从来没有来过北城?抑或是……
沈蔺闷闷地踱着步子,眯着眼睛:“将北邙山上的人都撤下来。”
若是夏疏林见无人护卫宝藏,定会现身,沈蔺抿紧薄唇,抬起眼睛,沉声道:“虽将兵士撤下来,但不要离得太远,若有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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