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直勾勾地盯着柳静雪,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半点愧疚来,可读来读去,除了不耐,一点子其他的情感都没有。
“柳姐姐,你可否中花毒了?”
柳静雪使劲地捏了一下笔骨,蹙眉道:“你快些画押!”
夏疏林眉梢若有若无地抽动着,双眼渐渐猩红:“柳姐姐,你何时投靠的太后?”
文太后无奈一笑,摇头道:“疏林,你以为在这后宫中人人都有你这好运气,能得皇上专宠?其余妃嫔不过是希望能在晚年时有个好结局罢了。”
夏疏林拿起纸笔,缓缓地写上自己的名姓。
“疏林,你答应哀家的事只要成功的话,哀家一定……”
“母后,对于第二件事,”夏疏林启唇,可见柳静雪在旁,只感心底堵得发慌,欲言又止,“没事了,我一定尽快,希望母后多给我一些时日。”
“一个月。”
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抿紧素唇,朝文太后鞠躬,转身离去。被亲近的人背叛后,夏疏林这一日都很消极,满眼满心皆是曾经与柳静雪共同交谈,共晓明月的时光。越想越觉心寒。她怎的会变成这样?
“疏林,你这是怎么了?心不在焉的。”沈蔺为夏疏林披上一件大髦,轻轻拢她入怀。
“没事,蔺哥哥,我们不能再拖延了,需要尽快去净土国寻解药。”
沈蔺蹙眉,摩挲着对方的发梢,轻声道:“眼下玄真已经被我们捏住了把柄,只在等两三日,他一定忍却不住,想要把净土国公主救出,届时……”
“你若是净土国国师,来这里时会不会带着能救人的解药?”夏疏林低下头,看着小鞋履,嘀咕道,“他绝不会带着解药而来,即使我们能逼他就范,又有什么用?你与白户的病情都不甚好,我……”
忽地,夏疏林哽咽起来,微微抽泣着,反身拢住沈蔺的脖颈:“蔺哥哥,等解毒之后,你别做皇帝了行么?”
见沈蔺没有回应,夏疏林再次嘀咕道:“现在百姓已经安康,若将此事摆平后,你把王位传给白户,我们就此隐居行么?”
“疏林,抱歉。”
夏疏林微怔,黯了眸子。
但对于夏疏林的话,沈蔺还是听进去很多,他在晚上便召唤玄真来,想问询他最近的想法。
玄真对夏疏林目不转睛,温润一笑:“皇上,可是皇后让您来见我的?”
夏疏林神情有些恍惚。闻此轻轻点头:“玄真国师,我们做个交易吧。你为皇上他们治毒,我们立刻把净土国过公主奉上,且护你们周全。”
玄真摇头道:“请皇后娘娘恕罪,微臣没有法子为治毒。解药在我们净土国,并非在我手中。”
启程了。
临行前,夏疏林又去看了太后一眼,将她的计划说与对方。太后抿唇,轻轻笑着,眼角的皱纹展开后,好像是蜘蛛网。
柳静雪自从上次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含章宫,只侍奉在文太后两侧。
“太后,我一定会完成我的承诺,但我想问一句,你殿宇中的菊花究竟是……”
太后见夏疏林即将走,也就不再瞒她,直接端来菊花,柳静雪则护在一旁。
“此物是玄真给哀家的,但哀家知道他的野心,故而从不用此物,但是柳静雪是第一个……”
“文太后!”夏疏林拍案而起,双眼含着极致怒气。
“生气一点用处都没有。”文太后摩挲着那菊花,笑道,“这种花和文华殿前的黑莲效果是一样的。哀家提醒你一句,在那群人中,还是有不少人被感染了。像柳静雪一样,听着宿主的话。”
夏疏林咬紧牙根。
“疏林,好好地表现,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哀家失望的。”
坐上车辇时,夏疏林犹在深深懊悔着,只恨当时自己心软,这才让曾经明明多番做过恶事的文太后再次威胁住自己。
“小师妹啊,你在做什么呐?”车门被轻轻敲响。
夏疏林掀开车帘,想歪探看着笑得明媚的白户,又一阵阵泛着酸楚。于皇帝之位,这兄弟二人的态度完全相反。一个是割舍不下,另外一个则是百般不愿。
“师兄,你的病情怎么样了?”
“用了些药,已经大好了。”
夏疏林低咳一声指着,暗暗想着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劝说他娶梅霖,于是摆手唤他上来。
“师兄,这次梅霖怎么没来跟着?”
白户抱臂斜靠在车杆上,有些不耐道:“你最好别提她,一想起她我就一肚子气!”
夏疏林讪讪地笑着,嘀咕道:“你最好别忘了,她只是一个女孩子,而且还很仰慕你。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别人仰慕的?”
白户一把拢住夏疏林的肩膀,使劲地攒入怀中,痞笑道:“我只要你的仰慕,其余人的包括那个臭梅霖的,我一点都不稀罕,你明白了吗?”
夏疏林怔怔地点头,打击道:“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起的,我喜欢的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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