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蔺忽地觉得,此刻他无论说什么,在夏疏林眼中都是错的。与其如此,不如与她暂时保持一些距离,这样对谁都好。
这样想的远非沈蔺一个,夏疏林也刻意地避免与沈蔺相处,以免再次的争吵,消耗二人对彼此越来越少的好感。
白户啃着吃食,嘀咕道:“小师妹啊,你知不知道你想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了。”
夏疏林轻轻点头,她又拿起一本书,不急不慌地翻看着,头都没抬,只无奈道:“谁都会变的,有什么大惊小怪。与其想我的性情,不如想想你自己今后的处境吧。”
白户微怔,轻轻点头,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大梁来说一直是个鸡肋,他的存在势必会对沈蔺的皇位造成威胁,同理,若是铲除他之后,若是今后大梁再发生什么事时,就缺少他这个强有力的助手。
白户叹了口气,轻轻嘀咕:“按照现在的形势看,皇上一定不会放我离开的。只要真这样的话,我岂不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?”
夏疏林不屑地笑了笑:“他不是一向这样囚禁人?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只是我们需要长点心,千万不能再被他利用就是了。”
白户微怔,不得不说,夏疏林此刻的变化让他感到心寒。曾经那样一个阳光良善的人,此刻却好似对什么都怀有敌意,尤其是对沈蔺的囚禁一事,每每提起,她都恨不得要把沈蔺打一顿方消心头之恨。
“我说小师妹啊,你多关注一些快乐的事,比如说最近大家为了你和皇上的回归,特意准备了一些……”
夏疏林摆了摆手,厌恶这些无甚营养的话,她阖上书缓缓地回走,在牢外正看到走的急匆匆的尚婉。尚婉不屑地笑了笑,喊住她:“尚婉姐姐,你现在真的对疏林关怀备至啊,无论我去哪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。”
尚婉身旁跟着的小丫鬟立刻为主子叫屈:“皇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,我家主子不过时候碰巧来到这里,谁会闲的无事跟着一个快被废了的皇后?”
呵!好伶俐的嘴!夏疏林笑着点头,继而缓缓地走过去,她比尚婉稍高些,故稍稍低下头才能看到对方低垂的慌张的眼神。一见这个态势,夏疏林越发地不想跟她缠斗下去。毕竟,对方连斗下去的胆量都没有,自己就不要欺负她便是了。
“皇后娘娘,我这丫鬟忒不好,她竟然不知礼数,这般冲撞娘娘,等会儿回去我一定好好惩罚她。”
夏疏林摇了摇头,笑道:“惩罚倒是不用了,只是希望姐姐你能多在你房中驻足,别总跟着妹妹了。也就是说,即使你跟着看一百日,我也不会露出一点马脚让你告状的。”
话一下子戳中对方的心事。尚婉脸又白又红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急忙笑着打哈哈:“妹妹这是说得什么话?姐姐哪里……”
夏疏林笑着叹气,朝尚婉浅浅行了个礼,转过身便离开了。
“娘娘,您不要生气,就她那样子,绝对猖狂不了几天了,奴婢看皇上都已经忍不了她了。”
尚婉听心腹这般劝,心绪稍稍平静了几分,她搓揉着帕子,点头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不信了,我们这些个姐妹,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夏疏林?”
“皇上,皇后娘娘说的那些问题果然都存在,而且在部分县城里还是极为严重的问题。”王福宇把整理出的折子示于沈蔺。
沈蔺只稍稍看了几眼,就气得把折子扔到一旁,沉声道:“这些个地方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!难道朕每月给他发官饷,他就这样给朕做事的?”
王福宇动了动喉结,沉声道:“皇上,依照微臣看,此事不能一概而论,有些官员并非是不想好好管理百姓,实在是有些地方的百姓实在难以教化,所以才……”
沈蔺沉声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让臣妾说说吧。”话音刚落,夏疏林的身影便已缓步行了过来,她朝着社零躬了一身,轻声道,“臣妾刚刚看了近些年来大梁百姓的纳税情况,有些地方明明很富裕,但是纳的税反倒是比一些穷苦地方的百姓还少。臣妾特地唤来其中一个地方的父母官。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委。”
“原来那个地方的百姓已不是普通的耕作者,他们大多是有自己的店面,做起了买卖,他们生意做的很大,自来该纳的税便很多,可惜啊,他们不想凭空纳出这么多的税,于是就发展了势力了。”
沈蔺等人立刻明了了。可均气恼起来,大梁这个国家一向是最对得住纳税人的,况且这税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也只充盈国库。每每前番发生战争的时候,沈蔺也是能动用国库里的钱就绝不会徭役,从百姓手中再次搜刮钱财,可没承想还是养了这么群不知恩图报的商贾百姓。
“可恶!”
夏疏林正襟危坐着,随手捡起一旁的奏折,见是那些商贾的名单,看了看不觉好笑:“皇上,这些人怕不是在当地也成为了土皇帝了,竟都这样有钱,您要是不再管这件事的话,怕是他们要越发猖獗了。”
此事当然要管!沈蔺深呼一口气,朝王福宇道:“书写奏折,通知前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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