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夏疏林的梦呓后,沈蔺的脸色登时便大变。他迅速低下头,贴在夏疏林的耳根旁轻声问道:“疏林,你在同谁说话?”
夏疏林迷蒙地望着沈蔺一眼,轻笑一声:“还能是谁啊,是沈扬大将军呀。”
沈蔺握紧手掌,朝向外面的安黎道:“加快前行的速度!”
到了宫中后,沈蔺没有敢耽搁,立刻寻来了白户,同他一起为夏疏林诊断。白户这些日子受夏疏林所托一直调查大梁皇宫内外的法师,来不及进宫探看夏疏林的情况,今日忽地得到这个消息,心急之余越发觉出诡谲。
“白户,怎么样?查没查出病症?”
白户眉间蹙紧,点头道:“若是我猜得没错,小师妹应该是被邪物魇住了,在梦境中去了另外一个地方。”
另外一个地方?沈蔺握紧桌角,猛地起身,望定对方道:“疏林刚刚在梦境中一直再喊沈扬的名字,莫不是去了北城?
”
白杨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起来,他收回枕包,垂首思量一番道:“皇上,我们应该尽快出发去北城,另外,查问清楚,小师妹之前到底见过什么人。”
巧儿抹着眼泪同沈蔺诉说甫才的经历,期间的细节惹得白户注意:“你是说,沈怡宁那里有邪物?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?”
巧儿重重点头,越发地委屈起来,她绞着手中的帕子,哽咽道:“娘娘睡觉之前说了,让奴婢千万不要说这里有邪物一事,又说要是奴婢说了,她就再也不要奴婢服侍了。”
明显夏疏林是在为沈怡宁伪装和开脱,白户上前一步,焦急道:“皇上,我建议立刻搜宫!”
堂上的沈蔺深呼一口气,不断地旋转着手中的佛珠,怔了片刻道:“搜宫一事不妥。说实话,沈怡宁若是真的想要让疏林为她掩藏此事的话,她应该迷惑所有跟过去的含章宫宫人才对,怎么只控制住了疏林?”
白户也醒过味来。确实,按照沈怡宁的心机,想要彻底让人不怀疑她的话,她大可以让夏疏林回来含章宫之后在显出异常,而不是在露穗轩期间就已如此。她这番行为倒像是想吸引众人怀疑她,乃至于搜寻她宫内。
“那这邪物到底在不在她宫里?”白户摩挲着手指节,思量了几番道,“可事实上,她确实很谋害疏林了,又如何能放任她不管?”
“去遣人唤沈贵妃。另外千万不要让人去沾染她宫内的邪物。”沈蔺隐约间猜出对方是想要他寻出这些个邪物,若是有可能的话,也让他沾染上。
很快,一袭素色衣衫的沈怡宁便行了上来,她先是朝着沈蔺行了个礼数,之后得体地问询夏疏林的情况,礼数十分周到,却又低眉顺眼地显得格外疏离。
“怡宁,甫才朕已唤太医为皇后看过了,不少人说皇后今番受了邪物引导,所以想要在你这里求解。”
沈怡宁抬起无甚感情的眼睛,轻声道:“皇上,您可是觉得我为皇后娘娘下毒了?但她从进入我宫里后没有吃过用过我宫中的任何一样东西,试问我如何为皇后下毒?”
沈怡宁的声音带着股子疏离与质问,沈蔺听毕也不知如何作答,身旁的白户却冷言冷语地讥讽起来:“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,你做过的事只有你自己清楚。疏林去你宫里之前还是好好的,在去你宫里之后才变得嗜睡。”白户说着,已大步上前,抱臂居高临下地望定她,“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,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……”
“白户!”身后的沈蔺沉沉地启唇,苛责道,“她是我的嫔妃,也是你的嫂嫂,你怎能用这个口气说话!”
沈怡宁眉眼间闪过一丝异样,她渐渐地望定沈蔺,压下心下的小鹿乱撞,轻声道:“臣妾据实以言即是。晚间,臣妾给皇后看了一些物什,那些是臣妾从北城寻来的。”
沈蔺暗暗扣紧手中佛珠,这些他都听巧儿说过,没想到这个沈怡宁竟然一点子都不隐藏。倒是让人意外。
“因着娘娘最近对沈波有些不妥当,臣妾担心,故拿出此物借以警戒,皇后娘娘在得知后这些后,便与臣妾商量相关之事。期间,娘娘便发起困来。”
沈蔺把目光转向巧儿,后者浅浅点头,默认了沈怡宁的话。
沈怡宁这般光明磊落一时间也让白户有些愕然,直到沈怡宁抿紧薄唇,屈膝下跪时,沈蔺方才反应过来,轻叹了口气道:“怡宁,朕并无怪你的意思,只是皇后突然生病,朕实在心急,不知如何是好,故才问询你。”
巧儿看着几人还得问询一会儿,便转身进去侍奉夏疏林。推门而入,于袅袅青烟中,巧儿看到了一坐起身来一脸懵懂的夏疏林。
“娘娘,您醒了!”巧儿满脸欣喜,急忙走上前,端过去一碗水:“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夏疏林轻轻按着太阳穴,怔然地摇了摇头道:“不觉得,只是头有些发胀,蔺哥哥在哪里?”
闻声,沈蔺已大步走了过来,伸手轻抚疏林额角,紧锁的眉间忽地松了一下,他点点头,轻声道:“终于不发热了。”
夏疏林尚且处于懵懂之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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