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扬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,他抿紧干裂的唇,嘶哑地道:“疏林,我待你不薄吧,你看看我现下的下场……”说着,沈扬伸出了被抽打的出了血痕的双臂。
夏疏林眼底一点感情都没有。沈扬素来心狠手辣,这些事情,他对很多人都做过,包括自己。当时若非沈蔺伪装的法师临时取消了鞭刑,自己怕是真的要死在沈扬的手中。
“沈大人,我记得大梁的兵素来爱憎分明,您若是没有做惹怒他们的事,想来他们也不会欺侮您。”
夏疏林将水碗放在一旁,朝李然招了招手,示意他过来替沈扬治伤。沈扬满脸委屈,轻叹一声道:“我当然没有欺负他们,我这个样子又怎么能欺负他们?一切都是他们的……”
“大人,您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?”疏林微微抿紧唇,懒懒地靠在树干上,笑着打量沈扬,“莫非是想要我当着你的面惩罚那些人?让他们莫要再欺侮你?”
“小师妹,不用跟他多费口舌。”白户挑眉上前,手中的鞭子上尚且带着血,他一面擦拭着一面凉凉地道,“当初这厮为了借你引出沈蔺,下令让侍卫打你,当时他怎么不知道派人来护你?”
沈扬别过头去,低咳几声不再言语了。
夏疏林知晓他是想要自己念着旧情,好给他一个机会逃跑。可对方未免将自己看的太简单些了吧,要知道,沈扬是大梁、是沈蔺的主要敌人,且此人野心极大,若是将他放了的话,之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。
“师兄,你别打他了。要是打坏了也不大好。”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强笑道,“对了,我有件事正好和你说,事关你我的未来。”
白户怀着欣喜,赶忙随着疏林向无人处走。
“其实也没有什么。”夏疏林望着犹在研究邪物的沈蔺,轻声道,“你说的很对,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,多到我已暂时忘了我现下处于怎样的处境中。”顿了顿,疏林无奈一笑道,“说白了,我现在不过是沈蔺身边的一个女人,一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女人。”
白户满心激动着,然见疏林这般,又十分心疼。
“沈蔺其实最在乎的就是江山。”夏疏林把头埋在双臂之间,凉凉一笑,“我不过是帮他打江山的一个手下。我也应该像一个手下那样,等他的江山打下后,便隐退,离他远远地。”
“小师妹,到时候,我就陪着你。”白户一脸坚定,双手试探着的轻轻环住她的肩膀,轻声道,“这次,我不会再放你离开。”
密道内虽然无日夜之分,然白门内却不然,到了次日清晨,此地便早早的亮起,白门时不时地闪烁着。
“疏林,你昨晚怎么了?”沈蔺轻轻环住树林的肩膀,轻声道,“可是近些时日太累了?”
“兄长,不是我说你。”白户抱臂站在一旁,不屑地道,“你和疏林都相处这么久了,怎么连他的心绪都不知道?”
走到白门边,为众人推开门,冷冷地嘲弄着沈蔺:“总是这样的话,当心疏林有一天烦透了你,到时候,我就把她抢走。”
“师兄,你够了。”夏疏林微微抿着唇,走到所有人前面,为他们探路。沈蔺自来不允,将她拢在身后,蹙眉道,“躲在我背后。”
“你才刚用了那邪物,还不知管不不管用。”夏疏林推开沈蔺,大步地走离这里,轻声道,“蔺哥哥,你不必担心我。”
沈蔺微怔,趁着这功夫,握着疏林的手也被其推开。他心下狠狠一跳,只觉对方与自己莫名的疏离起来。
好似一点感情都无。
夏疏林整理好心情后,开始打量此地。白门内原本是一面洁白,然在众人都进来后,这些洁白便分层,有些白,有些黑,还有些是赤红。
夏疏林想起昨天的两起异常,心下有了几分估量:“你们虽然用了那邪物,但总归还是欲*念不清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邪物能帮着我们撑多久。”白户吐掉口中叼着的稻草,半蹲下身,从地上捡起五块石头,分别击向前方出现的五道门中。
“你们觉得那一个门是藏宝图的所在?”白户问完之后,挑着中央的门,将石头扔了过去,只一瞬间,那石头便被门弹了出来。
“石头变成了粉末!”人群中有人惊呼,“我们进去的话,一定也变成粉末吧!”
“别惊慌。”夏疏林和沈蔺上前安抚局面,轻轻地朝着左右道,“你们别急,就算是其中有危险,你们也不必涉足。”
疏林从沈夫人那里听说,取宝图的小路十分狭窄,一次只能走两三个人,故人多的话只会耽误行程。安抚好众人后,二人走到人群之后,示意李青把沈波带出。
沈波被弄醒后,一见来的是沈蔺,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,哽咽道:“皇上!您快点救臣妾啊!”
夏疏林笑了笑,揪起沈波的衣衫,指着前方出现的五个门,悄悄地道:“别声张,这里要你出事的人太多,我和皇上护不了你多久。”
沈波瞪起圆目,蹙眉道:“夏疏林,这里想让我死的明明只有你一个!你要是不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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