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婉深呼一口气,双目微沉,气得双颊亦褚红。文太后瞧了她一眼,嘴角浅浅地勾起,挽住夏疏林的手,大步地走离此地。
夏疏林刚出门口,尚婉就一巴掌掀在心腹脸上,冷冷地道:“我让你看着皇上,你就是这样看着的?恩?”
心腹有苦说不出,只捂着脸颊垂下眼睑抽噎。
“这个老女人不外乎是想要皇上身上的秘密。”尚婉微微眯着眼,目光闪出几分阴沉,“皇上前番已答应我,他绝不会将秘密说与文太后,既如此,我们就伪造一个秘密,将皇上换回来。”
心腹重重点头,低咳一声道:“娘娘,我们这就带着亲信去东宫要人,相信太后她会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外面忽地一阵骚乱,只听得有人高声唤:“皇上受重伤了!有人行刺!”
尚婉一下子慌了神,赶忙去往门外,视看情况。果真甫一出门,便见到了双手脖颈曾满鲜血的夏疏林,她压下满心的翻涌,小跑过去,搀扶住将将摔倒的夏疏林,心疼道:“皇上,您坚持!”
又朝左右道:“快些追查刺客,务必将其活捉,看看究竟是谁,敢这么大的胆子,刺杀皇上……”
“不、不必追查了。”夏疏林掩口浅浅地咳喘一声,视线一点身后的轿辇,轻声道,“刺杀我的人就在车上。”
尚婉一惊,那是太后的轿辇,莫非是歹徒此刻已桎梏住太后?单是想想,尚婉即不觉暗暗勾唇。
“我上车后,母后逼问我地图在何处。”夏疏林浅浅地咳喘一声,在尚婉的搀扶下,赶忙坐回到石凳处,轻声道,“我自然不会说,母后为了逼出此物的下落,便、便以刀刃架在我脖子上,逼迫我说出此事。”
尚婉一怔,心下不觉忐忑起来,他赶忙道:“皇上,您是否说了?”
夏疏林又是几声咳喘,无奈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我怎能轻易说?”顿了顿又道,“等会儿他定然还会处置我,到时候还不知该如何才是。”
话音一落,疏林便听到身后传来沉沉一声:“皇上,您竟自戕?”
院内的氛围立马严肃起来。疏林摩挲着手指节,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尚婉面上,压低声音道:“我今番怕是要被她带走了。你若想要护我,便……”
“来人!保护皇上!”尚婉向两侧的兵士发布命令,进而上前一步,和文太后对峙,冷冷地道,“太后,您毕竟是一国之母,而眼下却做出刺杀皇上这等有悖于大梁列祖列宗教训的事拉来。尚婉不才,作为大梁皇后,势要阻止您行此等事。”
文太后目光微沉,双手气得微微颤抖,她捏着扇骨使劲地扇了两下风,沉声道:“哀家从来没有刺杀过皇帝,一切不过他的导演!”
尚婉不屑一笑,余光浅浅地睨了夏疏林一眼,冷冷地道:“您是说,皇上会自己伤害自己?他是大梁之主,身子乃万金之躯,他会自戕?”
于与此同时,沈蔺和白户已赶到宫外,然因着侍卫的关系,他们根本就进不去。
白户想了想,从百姓屋子里寻出衣衫,换好后走过去同侍卫套近乎。
“侍卫大哥,我听着今天有人来这里,想要见一见皇后是不是?”白户不顾对方伸出的刀剑,讪讪笑道,“说起来,那个人我认得,你带我去寻那人行不行?”
“滚开!”侍卫目光极沉,十分严肃地道,“你是什么东西?还敢见当今皇上?”
白户眉间微蹙,沉声道:“你们都知晓他是皇上?”
侍卫没有回应白户,只走上前,将其推搡开。
“眼下的形势不甚好。”白户撑着下巴,靠在树干旁,沉沉地望定远处的兵,“我原以为疏林会等上几日后才用你的身份示人,没承想她竟然这般心急。”
沈蔺目光灼灼,垂下眼睑,一言不着。
白户渐渐没了耐心,他使劲地踹了树干一下,沉声道:“可恶。不管怎么样,现在都得将疏林救出,里面这么危险,她……”
“你想要怎么救护?”沈蔺沉沉地望定他,沉声道,“直接与那些侍卫动手?好引起宫中大乱?”
白户咬紧牙根,不屑地看着他兄长。沈蔺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,在私情和国家大事面前,他选择的永远是国家大事,故而每每才让疏林吃心。可现下在他面前的是白户,他才不会像疏林一样,一直想着为对方着想。
他要救护疏林,除此之外,别无他求。
“怎么了?不行?”白户从腰侧掏出佩剑,朝着李青等人道,“等会儿我们闯皇宫,记得好好保护自己,但是,要是对方想要伤害你们,没有必要再和他们啰嗦,直接杀,懂不懂?”
“不行。”沈蔺目光极沉,冷冷地道,“大梁人不能和大梁人对抗。”
白户冷笑,沈蔺说的倒容易,若是不闯入皇宫,夏疏林该如何?
“我管这些做什么。”白户揪着李青向前走,痞笑道,“还不快点召唤你的兵来?”
李青怔了怔,余光浅浅地睨了沈蔺一眼,没有动弹,亦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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