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婉话音刚落,门外便悠悠地飘来一声冷笑,刺的人发寒:
“皇后啊皇后,你为了得到皇上手中的藏宝图,真是不择手段,满嘴谎言。种种举动着实让哀家佩服!”
夏疏林轻轻咬牙,声音是太后的,甫才尚婉用了阴险手段将太后桎梏住。夏疏林还一直奇怪,按照文太后的性情,断然不会甘心被尚婉这般制住,如今真的开始挣扎了。
“皇后,我们出去见一见母后吧。”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原本想要这两人自相残杀,没想到文太后的实力竟这般弱,没消多久就被桎梏住。
“我还是得帮他一把。”疏林心下呢喃两声,目光微沉,反手再次拢住尚婉,轻轻地向前扯了扯。
“皇上不必去看母后。”尚婉深呼一口气,嘴角带着几分不屑地道,“母后想要抓皇上您,更想从您那里得到藏宝图,这才说出种种无礼言语,便是希望您能……”
“皇后,你放肆了。”夏疏林轻轻按着眉间,余光浅浅睨了沈蔺一眼,沉声道,“他毕竟是我大梁的太后,我们抓他原是犯上,不能在在背后言他过错了。”
尚婉暗暗扣紧手掌,就此噤声。这个尚婉在沈蔺面前,素来乖巧的很,夏疏林之前总听外人说,皇后与皇上极其恩爱,现下一看果真如此,尚婉即使不喜欢沈蔺,却也知晓在面上容忍这个男人。不失自己皇后的身份。
“总是这般,总归不妥当。”夏疏林低咳一声,反手挽住对方的手,轻声道,“这样吧,我与你先去看看母后,若你二人间的矛盾实在解不开,那我就……”
“皇上,我与母后间的矛盾,您比谁都清楚。”尚婉再次挽住夏疏林的手,佯装哽咽地道,“您此次从北城而来,乃是携着珍品藏宝图而回。太后她一直觊觎您手中的珍品,屡屡蛊惑臣妾同他合作,抢您手中的宝图,可臣妾明白,此物是您废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,如何能轻易给她?所以……”
尚婉言罢,哽咽得更厉害,
她把柔软的手环在夏疏林的侧腰上,顺势把头靠在疏林肩膀上,哽咽地道,“臣妾做的这些全是为了您,若您一点都不在乎的话,臣妾的心定极痛。”
夏疏林讪讪地笑了笑,她瞧了沈蔺一眼,心下生出几分敬佩之情,这样的美人在怀,沈蔺却能宠辱不惊,每每碰到时,其面上亦云淡风轻,十分洒脱。当真……
“皇后,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才是?”夏疏林低咳一声,顿下了前行的步子,反手轻轻推开他,转而走向沈蔺身旁立好。
“我想要亲自照料太后。”尚婉从丫鬟手中接过茶,转手递给疏林,蹙眉道,“太后总是这般,实在不妥。臣妾觉得,现下皇上您既然已经拿到藏宝图,下一步我们就可以取出宝藏,等到宝藏被取出后,臣妾再将太后放出,到时生米变成熟饭,太后即使拿到藏宝图,也断然不会再用此物作恶了。”
尚婉说的话十分刁钻,一下子将太后定义为坏人。夏疏林无奈一笑,朝沈蔺低声道:“蔺哥哥,眼下皇后的人明显比我们的人要多得多,如若我们反抗的话,极有可能被其桎梏,于形势不妥。”
夏疏林言罢也不敢看沈蔺的脸色,只佯装烦恼地道:“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,我尽数听从就是。”
到了晚上,天下起了小雪。
夏疏林推门而入卧房时,于黑暗中看到一双阴沉的眼睛,她暗暗扣紧手掌,深呼一口气,强笑道:“蔺哥哥,天黑了得点灯,你这般着实吓人。”
言罢,疏林朝巧儿摆了摆手,后者大步地走过去,将沈蔺身边的烛光引燃,疏离提灯映照沈蔺的眼,轻声道:“蔺哥哥,你还在为日间的事生气?”
对方眼底的寒霜越发阴沉,冷的结冰,好似无法融化一般,冷得刺人。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走到沈蔺身后,为他按摩着肩颈。他深知沈蔺压下的苦痛,且不说尚婉怀上别人的骨肉,单说太后皇后间的嫌隙日渐扩大,便足以让大梁之主日夜难安。后宫不应干涉前朝,可这两人不仅干涉了,还引起了两股势力之间的争斗。
“疏离,太后那里如何?”
夏疏林低咳一声,无奈一笑道:“我们现在表面上仍在皇宫中,实则已经算是被尚婉囚禁了。皇后什么都不说,只好酒好菜的对待我们。他啊,怕是想我尽快说出那副藏宝图……”
“不能说。”沈蔺抬起微红的眼睛,沉声道,“无论什么,都不能和尚婉说。”
夏疏林浅浅颔首,尚婉做出这些个大逆不道的事,他当然不能同他说,况且他与皇上手中也没有那副藏宝图,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得此物。
夏疏林怔了怔,眼底闪出几丝困惑。她坐下来看向沈蔺:“蔺哥哥,自从我从北城回来后,宫中就盛传我带着藏宝图回来,而且他们对此还深信不疑。蔺哥哥,你说为何呢?”
疏林一提点,沈蔺亦敏锐地觉察到此事的不妥,怀揣着虚无的藏宝图一向是自己这方的优势,可到底是因着什么缘由,他们对此事这般深信不疑?
想来想去,只觉愈发地吊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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