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儿一怔,面色登时红了起来,他摩挲着手指节,垂下眼睑,低咳道:“娘娘,您这是什么意思?巧儿听不明白。”
夏疏林无奈一笑,她替巧儿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轻声道:“我知道,皇上执意不让我们去救你的爹娘,定已寒了你的心。”顿了顿,又安慰他道,“你放心,等寻到玉玺后,我定然会帮衬你救……”
“娘娘。不用了。”巧儿眼眶泛红,她忽地朝疏林跪下,哽咽地道,“您这样说,巧儿就已很感恩不尽了。巧儿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,皇上不愿为奴婢冒险是应该的,奴婢原不应起嗔怒之心。”
夏疏林眉眼黯然,搀扶她起来,送她离开后,大步地折返。屋内只余沈蔺和绿云二人,疏林着实不安心,果真刚走了没几步,就被一阵窸窣引去了注意。
“皇上,光天化日的,娘娘还在外面呢,您与我怎的能行这种事?”
“是绿云的声音。”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指甲狠狠戳进手掌心。心头澎湃滔天,不知过了多久,疏林才反应过来,踉跄着向回走。
“不管如何,寻玉玺为要。”夏疏林红着眼眶,哽咽着去四下探看,自顾自的道,“他让我离开此地,显然对我没了感情,自此,他做什么也与我无干系了。”顿了顿,咬紧牙根道,“将玉玺寻出给他,之后我……”
“小师妹,你怎么哭了?”忽地,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唤声,“谁欺负你了?跟我说!”
夏疏林怔怔地回头,见是白户,满心的委屈忽地发作,她一下子蹲在路边,眼眶的泪珠不断的下滚,却捶着白户的肩膀道:“师兄,你怎么来了,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样子,你好可恶!”
白户又心疼又想笑,他痞笑着将疏离拥入怀中,微微挑眉道:“我这不是看你们总也不出来,于是啊,就率领几人来这里寻你们了。”他抬首看向四下,眼底闪过一丝阴沉,轻声道,“疏林,是否沈蔺又欺负你了?你别难过,等会儿我见到他,一定不让他好过!”
夏疏林咬着手背,强制忍却哭泣,重重摇头,带着很重的鼻音道:“不关他的事,你我快些寻玉玺吧,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多久的。”
白户心疼地看着他,无奈一叹。从腰侧解开一个盒子,打开一探,竟是玉玺。
“你们这么久没出来,我料想你们定是寻这些物什。”白户拢着她向坤宁宫卧房走,轻声道,“所以在来的时候,便已差人四下寻此物,甫才已寻到了。”顿了顿,靠向疏林,拢紧对方的侧腰,轻声道,“你我回去吧。”
夏疏林擦拭着眼泪,摩挲着玉玺,不知怎的,哪里觉得怪异,她暗暗地看了白户一眼,又去探前方的路,忽地顿下步子——
“小师妹,你这是怎么了?”白户过来拉她,痞笑道,“不哭了,就又开始这样了?”见其没有反应,又贱笑一声,上前摩挲疏林的头发,“疏林啊,我们叫上沈蔺,快些离开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沈蔺在坤宁宫?”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抱紧玉玺后退,沉声道,“你一直跟着我们?”
白户目光微沉,无奈一笑道,“我难道不会问来往的侍卫?况且,你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尚婉这里,我不来这里找,又该去什么地方寻?”
夏疏林轻轻摇头,向外张望一下,沉声道:“你来的时候,巧儿为何没有通报?”
白户讪讪一笑,一拍脑门道:“我倒是把巧儿给忘了,你可别忘了,我们啊,熟稔的很,我来的时候,巧儿正想去通禀,可她想了想,又觉得没有必要,所以……”
“你难不成真的怀疑我?”白户嘟囔起嘴,摩挲着疏林的手腕,痞笑道,“我是你师兄,是帮衬你,跟着你走南闯北的白户,不是其他人啊!”顿了顿,轻叹一声道,“算了,你要是真的不信任我的话,现在我带你去寻巧儿,听他解释。”
夏疏林直直地看着他,越看越觉此事吊诡。白户说的没错,巧儿是对其十分熟稔,然他也已提醒过数次,只有有人来,不论那人是谁,都必须立刻禀告。巧儿素来最是听话的,没有道理连声招呼都不打。
况且,按白户的话来说,他来这里时间很短,根本没有机会搜寻玉玺,且疏林一直待在院内,若有人搜寻,她如何不知?
这个白户,一定有问题。
“师兄,不必了验证了。”夏疏林摆了摆手,将玉玺放入盒中,走到白户右侧,轻声道:“既然东西已寻到,我们快些去找皇上,离开此地吧。”
疏林声音很缓,步子亦有意的放缓,她在想接下来的对策。
“小师妹啊,我们快些吧。”白户痞笑一声,下意识地拢住疏林的肩膀,嘴角浅浅地笑道,“尚婉的兵速度可很快的,你我啊……”
“师兄,你的人在何处?”夏疏林低咳一声,朝左右张望一下,佯装困惑地道,“我怎的一直没有看到?”顿了顿,又焦急地道,“不知能不能应付尚婉的人。”
对方没有回应,疏林眯着眼偷偷瞧他一眼,心下几番掂量。
“啊!”夏疏林眼睛转了转,脚下一滑,佯装向前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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