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疏林站在丫鬟随从的最末,从人缝中悄悄打量尚婉,见其眼角还带着泪痕,心下一跳。
“这个尚婉,究竟是什么了?”夏疏林眯着眼,悄无声息地上前,侧耳听二人间的谈话。
“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柳静雪掩口无奈一笑,从丫鬟那里接过茶,双手捧着递给尚婉,柔声道,“臣妾在这种时候,不过希望能苟且得一生路罢了,其余的不曾期盼的。”
顿了顿,特意大了声音道:“更不可能承认平白无故的事,我没见过疏林就是没见过,即使您想要搜查所有宫人,臣妾亦不畏惧。”
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余光悄悄打量巧儿一下,暗暗朝她挥了挥手,示意其离开。
“娘娘。”巧儿微微哽咽,看了眼左右,不知该如何才是。
“我并非所有人都调查。”尚婉蹭了蹭眼角,无奈道,“只是甫才被夏疏林刺杀,本宫尚且心有余悸,这才来到后宫行此调查之事。本宫知道,妹妹素日里是最与世无争的,可……”
柳静雪摩挲着手指节,遥望着雪中盛开的红梅,没有应声。
尚婉微微咬牙,朝左右使了个眼色,转眼间,柳静雪所有的宫人都被压到墙角处,被其余宫人检查。疏林和巧儿亦被推搡到人群中间。
“娘娘,我们等会儿该怎么办?”巧儿深呼一口气,肩膀微微颤抖着,颤声道,“尚婉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“别急。”夏疏林目光微沉,扶正了自己面上的面具,轻声道,“我们掩藏的很好,搜查之人于我们并无熟稔,他不会……”
“你的样子很陌生。”忽地,巧儿被扯了出去,搜查的人沉着眸子,冷冷地道,“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当差的?”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赶忙上前一步,将巧儿拦下,沉声道:“我是她阿姐,这些日子前方在打仗,这里人手不够,我们来此当差。”
不远处与尚婉喝茶的柳静雪见此,不觉出了一身冷汗,心道:“这个疏林,虽然聪慧过人,却过于感情用事。巧儿不过是个丫鬟,如何能因为她而暴露自己?”
“妹妹在看什么?”尚婉浅浅抿了口茶,余光漫不经心地打量夏疏林,冷笑道,“我看妹妹倒十分关心那二人,莫非与其关系不浅?”
柳静雪暗暗扣紧手掌,笑着摇头,轻声道:“皇后姐姐,我与我的宫人们个个关系不浅,你检查他们,其实就是怀疑我。妹妹心绪实在难宁。”顿了顿,又叹道,“姐姐若真的怀疑我的话,大可以将我抓走……”
“你们将那二人带来。”尚婉缓缓起身,贴到柳静雪耳边,冷笑一声道,“妹妹高估你自己了。我想要的只是夏疏林,其余闲杂的人,我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。”
柳静雪咬牙,深呼一口气,刚欲为疏林巧儿说话,忽地又得一声冷笑:“你要是在为他们求情,我可真要怀疑他们是乱臣贼子了。”
巧儿暗暗扯了扯疏林的衣襟,慌张地道:“娘娘,我们该如何才好?”顿了顿,呼吸微微急促,把夏疏林扯于身后,压低声音道,“等会儿奴婢缠住他们,您快些离开!”
夏疏林失笑,敌人来势汹汹,自己和巧儿已然被对方的人盯得死死的,如何能离开?再有,若真的逃跑的话,留下的柳静雪定陷入危境之中。
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她。
疏林深呼一口气,嘴角浅浅地勾起,大步上前,朝着尚婉略略躬身:“皇后娘娘,奴婢绿云给您请安了。”
“绿云?”尚婉眉间微蹙,下意识地握紧手掌,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道,“你的名字不好,快些改了。”
夏疏林后退一步,轻轻摇头:“这是奴婢进宫后一直用的名字,娘娘还是不要奴婢改了吧。”
尚婉脸色铁青,咬紧牙根,没有作声。疏林知道,此事定然是触犯了对方的忌讳,她之前曾经查过绿云的档案,其家世原本清白得很,不可能是北城细作,想来定是尚婉用了什么手段,才将细作绿云洗白,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此地。
“很有可能是假绿云顶替了真绿云。”夏疏林摩挲着手指节,抬首探看情况,对方阴冷着一张脸,冷笑道:“绿云,本宫宫里也有一个惯常使的丫鬟,名叫绿云。你叫此名,岂不是有意冲撞本宫的人?”
夏疏林不卑不亢,抬起无甚感情的眸子,沉声道:“奴婢何尝敢冲撞娘娘您?再说了,这是奴婢原本的名字,奴婢无论如何都不会改。”顿了顿,又冷笑道,“娘娘若因着一个名字的缘故,而耿耿于怀。是否说明您十分忌惮此名?抑或对此心虚?”
尚婉咬紧牙根,一拍桌子,朝柳静雪冷笑道:“妹妹,你宫里的人果然个个伶牙俐齿,我好生佩服!”站了起来,朝左右道,“你们还不快些搜这二人的身?务必要从他们口中探得夏疏林的下落,若他们不说,就用刑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柳静雪伸手揽住尚婉,余光浅睨疏林一眼,沉声道,“姐姐,您搜我宫人可以,可对他们用刑,我这儿却是一万个不可以。”
“古今多少冤枉事都是屈打成招而铸成的。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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