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在禅房前院拿来换洗的衣物,来至后山,佯装为玄灵送换洗物,朝四下急唤:“请问玄灵法师是否在此?”
无人回应。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摩挲着手指节,沉声道:“莫不是他们真的不在这里了?”
白户给夏疏林额上一记轻弹,浅笑着打量他:“若是他不在的话,这换洗房里怎么会有玄灵的衣服?厨房里又如何又会他的吃食?”
夏疏林点点头,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没了就是没了,玄灵确实消失了,同文太后一样,消失得彻底。
“许是有人先我们一步,通知他们隐藏好。”车夫蹲下身,摩挲着尚带着温度的香灰,沉声道,“这灰的温度尚存,可见是刚刚燃尽。”又从灰烬中寻出半只香,递给疏林探看。
如此情势已然明了,定是玄灵在打坐之时被人强制唤走,这香也是被强制吹灭的。
“玄灵一定还在这里。”白户舔了舔下唇,抱着衣服走到中央,沉声道,“玄灵法师?我们知道您在这里,这衣物已洗好,我们将他放在这里了!”
言罢,白户将这物什放于地上,转而随着夏疏林向外走。
“我们不找了?”
白户朝夏疏林使了个眼色,轻声道:“不必找了,我们怕是连走都不能……”
话音刚落,不知从何地飞出一只暗箭,直直地射向夏疏林。车夫眼疾手快,扯住疏林入怀中,赶忙躲在树后。
“果然,他们还是怀疑到我们身上。”白户深呼一口气,悄无声息地走到疏林那里,同他们背对背,“不知箭从何地来的,我们三人只有互相为对方看着,保证对方的安全。”
夏疏林点点头,正想再说什么,忽感双手被拢住,转而又入了车夫的怀抱中。
“为何这暗箭总是对准疏林?”白户砸了砸嘴,朝前方急唤,“你要射就射我啊?总射一个人算是什么本事?”
白户根据甫才的两箭,已大致估量处对方所在的位置,现下只等第三箭来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。
“师兄,你快些回来!外面危险!”夏疏林说着已冲出去,扯着他大步地向回走。
夏疏林甫一出来,四下的暗箭再次袭来,车夫冲将出去,一下子拢住对方,推他们至树后,沉声道:“射箭的只一人,这个人已经看出我们的伪装,且次次都射向疏林……”
夏疏林嘴角微抽,无奈一笑道:“这倒是奇怪,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我无事,好帮衬他们寻藏宝图,此人却是个例外。”
顿了顿,又叹道:“怕是和我有很大的仇。”
夏疏林说的很慢,眼底却闪出几丝无奈来。
“别担心,有我在”车夫拢住了疏林,轻声道,“如今,人人都想得宝藏,想要杀害疏林的人着实不多。”沈蔺绷着一张脸,沉声道,“我们可以排除,找出凶手。”
“还找凶手?”白户吹了一下口哨,凉凉地道,“他就在四周隐藏着,给你这时间让你找出凶手,疏林怕是早就被他们杀了!”
夏疏林拧着眉,沉向白户道:“但若不知那人是谁,又如何阻止他……”
“阻止个屁!”白户挑眉冷笑一声,摩挲着手指节,从腰侧拔出佩剑,冷笑道,“直接杀了他便是。”
夏疏林没过多久,又缓步地走了出去,四下地看了看,沉声道:“我不知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,然我来此是为极其重要的事,但求你暂时放过我,待到我做完此事后,你我在好好说清楚此事。若我夏疏林真的做了对不住你的事,你惩罚我便是。”
话音未落,于东方又袭来一只冷箭。车夫赶忙跑出来救他,与此同时,白户从握紧佩剑大步地冲将出去。
“疏林,你可否受伤?”沈蔺摩挲着疏林的发梢,蹙眉道,“此人着实可恶,招招射向你胸膛,看来真是想要你的命。”
夏疏林摇摇头,看着白户远去的背影,心下砰砰直跳,为他的安危担心起来。
“这箭……”夏疏林的目光忽地注意到那箭身上,压低含着几分错愕,不觉道,“这、这是宫廷里的箭!”
沈蔺怔了怔,亦随着他探看,看了几番后,果真如此。
“是宫里的人想要杀我。”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抿紧素唇,担心道,“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十分隐蔽,根本无人发现我们,既如此,此人是如何知道我们去青龙寺……”
疏林忽地瞪大眼睛,不觉扣紧手掌心,扯着车夫向白户的方向大步跑去。
“疏林,你想起什么了?”
“是梅霖!”夏疏林抚了抚额上的热汗,急道,“一定是梅霖!他想要抓白户!”
车夫陡然一惊,然下意识扯住疏林,引着他躲到树旁,沉声道:“他不单单要抓白户,更要杀你,你若就此出去,定比白户先遇害。”
夏疏林一阵心惊,他不明白,他素日里对梅霖并非不妥,为何对方此刻会对自己生出这样的杀心?
“要杀你的理由很多。”车夫四下看了一眼,见疏林引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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