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蔺困惑地望着她。
夏疏林知道沈蔺这是为了她好,可她要的压根不是这种好。
“蔺哥哥,我绝不会离开这里的。”夏疏林摩挲着手指节,沉声道,“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保护之下。你若真的担心我,就应让我时刻在你身边,而非为了寻了躲藏之地。”
夏疏林敛着眸子,眼眶微红,沉声道:“此刻我即便安全了,心也不会安生,你去北城生死难料,我日夜悬心定十分难熬。”
沈蔺背过身去,扣紧手掌,无奈一叹。
夏疏林余光浅浅觑着他,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,他清楚了,自己闹了这么一出后,对方势必已动摇了。
既如此,事情就好办了。
“蔺哥哥,我独身在此,宫里宫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想要对付我。”夏疏林叹了口气,无奈地道,“怕是我就此死了,你远在北城都不会知道。”
“胡说!”沈蔺咬牙,脸色铁青着,“你说的是什么话?你如何会死?”顿了顿,又缓了口气道,“疏林,你素来是最乖巧的,如今怎么就变了?你放心,文太后逼迫你自戕一事我定会调查清楚,也就此肃清后宫,彻查所有对你不利的人。”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无奈地笑了笑。
竟还是没有用处。
晚间柳静雪乘着下雪来至此地,听到夏疏林的苦恼,无奈一笑:
“说起来,此事倒也容易。姐姐这里倒有一法子,可让皇上带你出去。只是……”
柳静雪深呼一口气,沉沉地看向疏林:“我不懂什么预言之事,却也觉得此事对你不妥,姐姐还是劝你听皇上的话,留在宫中便是了。”
夏疏林摆弄着手底下的女红,闻此头都没抬,只又让巧儿掌灯,加快了手中的女红活计。
“疏林,你决心要去?难道就一点都不怕?
”
夏疏林朝巧儿等人道:“你们出去侍候,我和姐姐有几句体己话要说。”
转眼间,偌大的屋子里仅有这二人。
夏疏林放下女红,认真且真诚地看定柳静雪,轻声道:“姐姐,我听说这些时日,你去了几趟天牢。可是去见我兄长?”
柳静雪微怔,脸色陡然红了起来,手迅速地扯住一块布帛,低咳一声道:“这锻料竟比江南丝绸还要好,可见皇上爱你疼你,什么都给你最好的。”
夏疏林嘴角勾起,轻声道:“姐姐,在这深宫之中,你我姐妹之间的情谊最为深厚,你我的心思也彼此相知。我知道你喜欢我兄长,从前便喜欢得很,后来虽然遇到些波折,我兄长也娶了红萼。但我知道,你还是极喜欢他的。”
柳静雪一怔,不知怎的,眼眶陡然红了起来,他低咳一声,摇头道:“疏林,我毕竟是皇上的妃子,这些话说出来实在不妥当。”
夏疏林为柳静雪倒了一杯茶,细细地瞧着他,见他心绪稍稍平静些后,又叹了口气道:“姐姐,你性子如何我清楚得很,这些年来,你鲜少与皇上相与,怕是心中一直还惦念着我兄长,故一直没有为自己谋求算计。”
柳静雪微怔,抬眸看定疏林,微微抿紧嘴角,眼底隐约间闪出几丝亮光。
夏疏林低下头继续做着手中活计,轻声道:“姐姐,你对夏君子的心意便是我对皇上的心意。我不管那预言是否对我有影响,我只知道皇上若去取藏宝图,势必会遇到极大的危险,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她轻轻挽住柳静雪的手,轻声道:“姐姐,你若有法子,便告诉我罢,当是成全了我对皇上的心。”
柳静雪扣紧手掌,深呼觑着他,深呼一口气,摇头无奈地笑了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月已偏东,夏疏林送柳静雪出来时,四下爽朗得很,柳静雪走到轿辇旁,转而看了疏林一眼。
月色下,夏疏林朝柳静雪摆了摆手,温润地笑着,陡然一看,比那月儿还要明媚。
柳静雪看出他心中的坚定,微微蹙眉,无奈地笑了一下,坐上轿辇,连夜去往文华殿。
“静妃。你是知道如今的局势,疏林不能出宫。”沈蔺拧着眉,沉沉地望定她。
柳静雪朝心腹摆了摆手,转眼间一件极其考究的石头盒子被端了上来,柳静雪觑着此物,轻声道:“皇上,您多年前与镇南候同在战场上,定知道此物是什么罢。”
沈蔺脸色登时僵住了。此物他如何不知道,彼时夏疏林正是躲在这石头盒子中,被镇南候牢牢护在怀中,舍命救了皇上后,将此物连同夏疏林一起给了沈蔺,让其好生照顾好。
“此物一直在疏林那里,怎么会在你手中?”
柳静雪无奈一笑,摩挲着那物什道:“皇上,娘娘想要见你都艰难,故才让臣妾拿来此物,展给您看。”她深呼一口气,无奈地道,“镇南候一辈子就只有疏林妹妹这一个骨肉,可这一年因着大梁连年的争战,前朝后宫又多番出事,导致疏林没有机会去祠堂一看。疏林早就想去看看老侯爷了。”
沈蔺拧着眉,没有应声。看是当然可以看,只是这个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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