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辇前行得很缓,夏疏林掀开车帘,看着天边悬着的月,一阵阵的失神。
他从未想过,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疏林,夜已深了,该歇息了。”柳静雪拍了拍疏林的肩膀,轻声嘱咐,“事情已然如此,你再思量也无用处。”
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听从柳静雪的话,安静地卧回榻上,闭目休憩。
然一闭眼,便是一脸浅笑的夏君子,不觉又睁大了眼。
“我兄长很早便知道他是先帝之子。”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沉声道,“既如此,他为何还一直隐忍不发?”
柳静雪转过身来,看定夏疏林,“他如何发?当初先帝已明确要将皇位传给沈蔺,他若暴露自己的身份和野心,只会引众臣的忌惮,也足以让沈蔺杀了他。”
夏疏林抿紧素唇,摩挲着手指节,沉声道:“既然当年他已忍下来了,如今却行谋反之事,着实……”
“若不是因为你,你以为他会谋反?”柳静雪蹙紧秀眉,沉声道,“他对你的心,你定也清楚的很,可他却因着不能与皇上对抗,而痛失你。此事已在他心中落下执念。他不甘心。”
夏疏林微怔。
“他原想就这样安生过一辈子,可宫外盛传沈蔺对你一直不妥,你也因为他而多次受到危险,夏君子每次听说,都向皇上劝谏,希望皇上能多多考虑你,可无一例外,皇上都拒绝了他。”
夏疏林别过头去,不愿同柳静雪的目光对视:“此事原不是皇上的过错,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你兄长想要你平安顺遂的过一生,可如今在沈蔺身边待着,你连一日安生日子都过不了,他实在受不住了,这才心生谋反之意。”
次日,车辇已行驶到皇城边缘。一路上,他们走的多是些偏僻小路,故一直没有遇到沈蔺的队伍,如今终于彻底安全了,疏林反倒是不安起来。
夏君子尚在宫内,耶律青和沈扬亦在那里,蔺哥哥又耗损着精力寻我。夏疏林轻轻按着眉间,无奈地道,“柳姐姐,我们是否不应走的这急?等一下兄长?”
“你兄长那里我已派人去救护了。”柳静雪觑着她,轻声道,“这些兵都是他的,势必会对君子忠心耿耿,你放心便是,他定无虞的。”
对兄长忠心耿耿?那对蔺哥哥又会如何?夏疏林暗暗扣紧手掌,沉声道,“柳姐姐,你与我说实话吧,我兄长究竟想如何对付沈蔺?他既然想得皇位,势必会……”
“此事你不闭管。”柳静雪敲了敲门扉,转眼间车辇缓步地前行,“你放心,沈蔺毕竟是先皇的血脉,你兄长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断然不会对他如何。”
夏疏林越发的忧心,她摩挲着手指节,忽地敲了一下门,朝柳静雪道:“姐姐,我肚子不甚舒服,想出恭。”
柳静雪点头,让车夫停下车来后,转而遣着丫鬟随着她。
“你们记住了,务必要好生看护疏林,他若是逃了,我要了你们的命。”柳静雪眼底闪出一丝阴沉,冷冷地朝几名丫鬟道,“听懂了?”
几个丫鬟一脸冷漠,点头。
夏疏林被丫鬟们左右架着,走向草丛中,她原是想从人那里打听皇城中事,然见到这副场面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姐姐摆明了是不想让我和任何人接触。”夏疏林深呼一口气,心道,“莫非皇城中出事了,他们才会如此忌惮?”
“娘娘,您是否已出完?”草丛外的丫鬟沉声提醒,“若出完,烦请快些,我们娘娘尚在等着。”
夏疏林动了动嘴角,四下地打量一番,发觉在东侧尚有一条小路,她朝那些丫鬟应了一声,转而悄无声息地行向那条小路——
“娘娘,您这是去哪里?”忽地,后颈被轻轻扯住,紧接着左右手都被桎梏住。夏疏林错愕地看着左右,无奈一笑道,“你们的侦查能力好强,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这条小路是否能离开大梁,你们就发现了?”
“探路之事原不用娘娘做此。”丫鬟沉沉地看了夏疏林一眼,轻声道,“我们娘娘还在等着您,您快些走吧。”
疏林微微咬牙,左右都是柳静雪的人,只得听从他们而行。
再次上了车辇,安静下来心后,疏林被柳静雪手中做的活计引走了视线。柳静雪绣着的是一块帕子,样子好极,只是帕子用的是明黄色,上面雕着的是一条龙。
“柳姐姐,你这是给皇上绣的?真好看。”
柳静雪浅浅一笑,抬眼看了夏疏林一眼,轻轻摇头道:“并非给皇上。我上次看望他时,他身上的衣衫都破了,故想要给他绣一些衣衫。”
不消多说,这个他显然是夏君子。
夏疏林微微咬牙,看来柳静雪是摆明了要帮衬夏君子所为了。
“他是在谋反!”夏疏林咬牙,沉声道,“再说,你不过一万兵士,沈蔺即使再不济,也可轻松抵抗这一万兵士,你实在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们暂时不会对付沈蔺。”柳静雪嘴角勾起温润的笑,轻声道,“疏林,他们只是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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