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君澜有些同情眼前的小姑娘,但是还是很客观地给她阐述事实,“这么几年过去,小锋的情况谁都不敢保证能治好,但是如果能联系到瑞士的默克尔教授,或许几率会大些。”
“可是这个教授据说脾气很古怪,而且他有些深居简出,一般人很难找到他的。”
纪如歌有些不满地瞪了慕君澜一眼,“老师,你就不能给我点希望,安慰我一下吗?还这么打击我!”
慕君澜笑了笑,给她夹了一筷子菜,“你需要吗?况且安慰在这种情况下起不了任何作用的。”
纪如歌哼了一声,低声地嘟囔了一句,“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,钢铁直男!”
慕君澜又低声笑了一会儿,没理会她的话。
“老师,你说这个教授怎么这样啊,他作为一个医生不应该是救死扶伤、悬壶济世的吗?他这么躲躲藏藏的,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啊?”
纪如歌在慕君澜面前是安静不了多长时间的,除了学习的时候。
“如歌,你要知道,人各有志,每个人或许都有他的苦衷,不能以自己的心去揣度别人,就像有些人不一定能理解你一样。”
纪如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沉默了下来,慕君澜看着她心事重重的小脸,心里有些不忍,但还是安静地没有再开口。
纪如歌接连几天都在学校忙得昏天暗地,直到纪如锋用小护士姐姐的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。
“姐姐,你说好的,休息了带小锋出去玩的,你说话不算数。”纪如锋在电话里的声音委屈而伤心,把旁边照顾他的护士小姐姐的心都叫酥了。
纪如歌赶紧连连给他道歉,“对不起,小锋,都是姐姐不好,姐姐这就去看你。”
她收拾好东西,跟慕君澜打了个招呼,正好是周末,便也不用去别的老师那里请假,便直接去了医院。
刚进病房,她便感受到了来自护士小姐姐控诉的眼神。
“纪小姐,你看小锋多可怜,每天巴巴地等着你,你也一直不来。”
“对不起,让你们受累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们倒没什么,能每天照顾小锋,我们累也愿意,就是看不得他委屈嘛!”
纪如歌深深的怀疑,她这弟弟要不是智力不足,一定能靠着这张脸养活了自己。
纪如歌带着纪如锋办了出院手续,尽管院长再三挽留,但这次还是没能留住纪如歌。
她带着纪如锋去了游乐场,又吃了纪如锋心心念念的冰激凌,直到下午才回了家。
刚进家门,纪如歌便见继母柳慧如正衣冠整齐地坐在客厅里。
“慧姨,”纪如歌礼貌地打了个招呼。
柳慧如便起身言笑晏晏地走到纪如锋跟前,“小锋,这几天在外面好不好玩呀?”
柳慧如全身上下温雅得体,面上的笑也是柔婉贤淑,跟纪如璟的傲慢和嚣张完全没有相似之处。即便是对纪如歌姐弟,她从来也是和颜悦色,都不曾有过半分冷眼。
可她越是这样,纪如歌越害怕。这种的笑里藏刀,总是防不胜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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