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又走上前喊了一遍,纪如歌缓缓地转过身。
“不好意思,我认错人了。”女人有些讪讪地笑了笑。
她就说嘛,即便曾扬驻颜有术,也不可能跟十几年前一个模样啊。
不过长得的确是太像了。
“您好,您认识我妈妈,是吗?”
纪如歌没发现,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轻颤,手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。
“啊,”女人恍然大悟,“原来你是曾扬的女儿,怪不得,我说怎么这么眼熟。你是叫......如歌吧?”
女人思索了片刻,想起了她的名字。
“是的,阿姨,我是纪如歌。”
女人一下熟络起来,“我是你妈妈的朋友,我叫严凌,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的。没想到你都也长这么大了。”
纪如歌礼貌地寒暄了两句,“原来是严阿姨。”
“对了,你妈妈现在好吗?我出国也十几年了。记得最初几年,还跟你妈妈有书信往来的,后来遇了一些事,没想到就这么断了联系。上次远远地看见她,我都没敢认,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你。”
严凌的话像一颗炸弹,瞬间将纪如歌的脑子炸到嗡嗡响。
只留下那一句:上次远远地看见她,在耳边不断盘旋。
她有些控制不了颤抖的手,磕磕绊绊地问严凌,“阿姨,你说......上......上次看见她,是什么时候,在哪里呢?”
严凌感觉到了纪如歌的急切,察觉有些不对劲,“孩子,你怎么了?”
“我妈妈十二年前......就失踪了。”
“什么?”严凌满脸震惊,“怎么会失踪呢?那我上次看到的......”
看着纪如歌满含期待的小脸,严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。
万一只是她看错了,那孩子得多失望啊!
“其实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。我丈夫是容城人,两个月前我跟他回家乡祭祖,赶上那天人特别多,返程的时候我远远看到了一个人,感觉跟你妈妈很像,但是再转眼就看不见了。”
纪如歌心里最初的雀跃因为她的这番话冷却下来。
那么远,还只看到了一眼,或许只是错觉吧。
但即便是错觉,也总是一条线索。
“严阿姨,不管你看到的是不是我妈妈,您今天能跟我说这些,我都要谢谢你。”
严凌轻轻握了握纪如歌的手,安慰了她几句,两人又互留了联系方式,便各自回了包厢。
“怎么了?丫头。”
傅寒御看纪如歌去了一趟卫生间,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脸色瞬间也不像刚才那样柔和。
“啊,没事儿,菜都上齐了?那我们快吃吧。”
纪如歌并不想因为这点蛛丝马迹让傅寒御担心,只是一个劲地回避。
傅寒御不信,迈步坐到她身边,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。
“真的没事儿,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,可能是饿坏了吧。”
她握着傅寒御的手轻轻摇了摇,“我是真的饿了。”
这是纪如歌第一次冲他撒娇,傅寒御眼神闪了闪,便没有再追问。
反正他要是想知道,也没有什么查不到的。
两人用完餐,傅寒御又带着纪如歌到了一家高端女装店。
“我有很多衣服的。”纪如歌看了看那些衣服的吊牌,直觉地想要往后退。
“你送我领带,我就不能送你衣服?”傅寒御的声音很低,几乎是伏在她肩头说的。
“就是,他那么多钱,不花白不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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