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给我滚开!”
郁文舒从丫鬟堆中奋力挣扎出来,他伸出手指按在额头上疼痛地方,闻到了浅浅的梅子香。身侧青草地上,一枚梅子核凸显其中,正是方才自己用弹弓丢出去的那颗。
“你暗算小爷!”郁文舒瘪瘪嘴,他在等郁菀像其他人一样求饶,可半响之后眼前之人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,鼻头越老越算,哇得一声哭了出来。
……
……
正厅内,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端着一盏茶。哭得一脸鼻涕的郁文舒缩在妇人的身边,颇有狐假虎威之感,眉心一点红看上去反倒俏皮不少。
“娘,就是她,她打我!”
大夫人宋氏放下茶杯,拿起手绢温柔地给郁文舒擦干眼泪,怜惜之情溢于言表,“好了舒儿,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,别哭了。”
“粗鄙蛮子下手不知轻重,进了将军府不守礼数,娘你可得狠狠教训郁菀,否则还以为我们将军府跟她们乡下一样。”
说话的是另一名蓝衣女子,坐在沉香木的长椅上,满头珠翠华贵非常,眉眼如画是个十足十的美人,一双美目看着郁菀,眼里却是狠厉。
“文鸳,休得放肆。”大夫人语气平和,一点都看不出有责备的意思,转而看向郁菀,“好厉害的人,进了将军半日,就打伤了弟弟,真是手足情深。”
郁菀站在空荡的厅内,朝郁文舒看了一眼,小胖子立刻不敢假哭了,畏惧地朝宋氏怀中缩着。
“将军府的手足情深,就是暗算?稚子无知,今日伤我,明日就是伤其他人。大夫人想教训我,不如先管好自己的宝贝儿子。”
郁文鸳一扬手,狠狠地拍打桌面,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和母亲顶嘴,看来不上家法你是不知道厉害了。”
宋氏朝身边的大丫鬟芍药侧目,芍药心领神会,立马从屋外拿来了三根不同粗细的藤条,上面还有尖刺。
从小在外养大的私生女,无依无靠的,地位连宋氏的贴身丫鬟都不如。奴婢们想要讨好大夫人,此刻自然乐意上前。
取下最粗的一根藤条,芍药使了个眼色,从旁来了两名身强力转的粗使丫鬟,上前扭住郁菀的双臂。
郁菀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之人,抬腿朝丫鬟的肚子狠狠踢去,右手恢复接着给了左边丫鬟一掌。二人躺在地上,一个胸闷一个腹痛,顿时连话都说不出,只能哎哟哎哟地喘气。
“荒谬,竟然还敢还手!”郁文鸳腾得一下从椅子上起身,头上的累珠撞得叮当作响。她拿起一根藤条,劈头盖脸的朝郁菀挥去。
郁文鸳扑了个空,郁菀只要稍微侧身就能挡过去。她反手扣住少女的喉咙,轻轻一捏,就能让人窒息。
“啊!”郁文鸳惊声尖叫,她愤愤地看着郁菀,实则内心已经开始畏惧起来,“你,你最好不要乱来,否则你休想安然无恙的待在将军府。”
聒噪的女人总是让人耳朵刺痛,郁菀不悦地皱了皱眉。谁也无法预料到郁菀竟然敢对嫡女不敬,宋氏也慌神了,从太师椅上下来,“这里是将军府,她是你的姐姐,你这是大逆不道!”
相比于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郁文鸳,郁菀看起来镇定自若,她淡淡地看了眼郁文鸳,手上逐渐用力。
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,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泪痕,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郁文鸳看着宋氏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娘,救我,救我!”
“郁菀从不惹事,事情找上门也不会退缩。”
郁菀松手,将郁文鸳往前一推,鬓发散乱,衣裙狼狈,全然没有将军嫡女的姿态。宋氏赶忙上前将人搂入怀中,怒视着郁菀,“多年前是我妇人之仁,没有杀了你娘那个贱人,才让你这个小贱种回来,早知如此……”
“人生没有这么多的早知如此。”郁菀不屑得打断道: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手软,不信大可来试一试。”
说完,郁菀在各怀心思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离开,未能看见身后怨恨的眼神。郁文鸳紧紧握住掌下的裙摆,直到皱成一团,指节疼痛。
“贱人,你给我等着。”
……
……
将军府新来了个小姐,年方十八正是青春大好的年纪,据说是将军多年前在民间遗落的掌上明珠。
说是遗落,其实就是个私生女,众人心知肚明。权贵在外风流落下个孩子不是稀奇事儿,只是未等想到两袖清风的郁将军也能做出此等事来。
“那日你们去城门口看了没,太子都来迎接了,好大的阵仗。”
“什么热闹?”
男子给众人茶杯满上,掰了两粒花生米丢嘴里,咬得咔咔响,“那位二小姐也是可怜之人,身份尊贵,却长得无比丑陋,比不上文鸳小姐的万分之一。”
茶馆是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,只需要三文钱买杯茶水,就能带这里待上一天,还能偶尔听听说书人的故事。三教九流均汇集于此,同时也是八卦流言传播最广之处。
“吓,真有这般恐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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