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这样,她不应该冷眼相对吗?她不应该对自己大打出手,甚至挑衅母亲吗?郁文鸳后背猛然一凉,整个身体也像浸泡在千年寒潭之中,从郁菀的笑容以及一声极为温顺的“姐姐”中,感受到刺骨的寒冷。
等她回过神来,只看见身形消瘦的郁菀,在侍女的搀扶之下,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
闹剧收尾,厅内的血迹晚宴到门槛外,通向未知的地方。水侃的死活没人再关心。宋氏将撕碎的手绢弃在桌上,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,阴影交加。
“你也受了惊吓,今夜与娘同睡罢。”
以为只是单纯的安抚她,郁文鸳脸上多云转晴,立刻上前,讨好似的搀扶着宋氏朝卧房走去。不管郁菀如何闹腾,在将军府有娘亲在,还有什么好怕的。
点亮房内烛光,婢女们准备好热水亵衣,伺候二人梳洗。宋氏摆摆手,婢女们知趣地行礼后退出门外。
郁文鸳不知这是何意,看着宋氏的背影,诺诺地说道:“娘,你……”
宋氏转身,扬起手狠狠地甩了过去。郁文鸳头偏向一侧,鼻尖还残留着檀香的气息,突如起来的耳光让她呆若木鸡,脸颊火烧一般发热疼痛。
“蠢货!”宋氏再也不用伪装出贤良的模样,此刻将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宣泄出来,她五官扭曲,与白日判若两人。
郁文鸳眼中泛起泪水,不明白为何宋氏突然怒气冲天,“娘,为何你要打我?”
“我若是不打你,就要被你害死了!”宋氏心中怒火仍未平息,“怪我从小将你保护得太好,才让你如此愚蠢,外表好看不长脑子,除了脸你不管从哪方面都不是郁菀的对手。”
被打不说,眼下还被宋氏劈头盖脸地骂一顿,贬低她抬高郁菀,郁文鸳苦不堪言,又气又恼,哽咽着哭了起来。
宋氏见郁文鸳可怜巴巴的样子,更加怒火中烧,“你想陷害郁菀之前,能不能长点脑子。想杀她就舍得出钱,花大钱去外面买个杀手,一刀毙命。年轻丫头胆子小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把你供出来,你看看水侃那个样子,真以为你爹不知道,他是顾全将军府的颜面,否则早处置你了。”
这番话出乎了郁文鸳的预料,她脸上的泪水没来得及擦,“娘,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杀人就要动脑筋,别留下证据。”宋氏坐在梳妆台前,将头上的素簪取下,一吐之后心中舒服些许,“毒蝎杀人虽快,也要用准地方。这次没有杀了郁菀,反倒惊动了老爷,郁菀可是太子妃,她死了仵作验尸,查不出来什么你就是谋害皇族,要被诛九族!”
郁文鸳赶忙上前,小心替宋氏梳发,“娘教训的是,女儿这次只是想吓唬一下郁菀,不料……”
“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,我去蒿梨馆看过一遍才回来,只想吓她用得着这么多蝎子?”宋氏脸色颓败,“老爷这次放你一马,不意味着可以让你为所欲为,将军府仍旧是老爷做主。”
事情败露,郁文鸳冷静下来后何尝不知自己过于冲动,还好郁迎未找她麻烦,比拇指还粗的藤条打在身上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“那女儿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?”
褪下外衫,宋氏拉着郁文鸳的手坐在床上,低头沉思了片刻,“近来你安心待在房里少出来,多看看女德女训,到你爹和郁菀面前做做样子。若想动手一定要和娘商量,你这个绣花枕头不中用,再胡来下次娘也没办法帮你。”
听到绣花枕头四字,郁文鸳不满地憋着小嘴,低头莫不说话。察觉到女儿的异样,宋氏叹了口气,“娘知道你心中不满,她与太子的婚约还有一年,整日朝夕相处难道还挑不到机会动手?”
郁文鸳神色不耐,“那娘你说有什么办法,郁菀那个贱人身手利落,连毒蛇毒蝎都拿她没办法,难不成让我提刀上阵吗?”
“让太子不娶她,有很多办法。”宋氏嘴角扬起,已然胸有成竹,“女子贞洁最为宝贵,她失了身子,何德何能再伺候太子殿下。”
“娘说的是。”郁文鸳面露厌弃之态,话锋一转,“可男子见到她那副模样便倒进胃口,只怕……”
夜色静谧,宋氏睡意难耐,掀开被子自顾自地躺在床上,“这件事交给娘,太子妃之位,非你莫属。”
郁文鸳不知宋氏有何好方法,但娘亲总归是不会还她。得了好处承诺的她远没有方才的恼怒,转眼一副小女儿姿态,温顺地钻进被窝,沉沉睡去。
风波平息后的郁府一如既往,但有什么已经发生了变化。几乎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,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二小姐郁菀可不是好惹的主,谁也别想欺在她的头上。
寂静的蒿梨馆不再像之前那样低人一等,采雯出去拿了一趟东西,回来的之后眉飞色舞。
“小姐你知道吗,方才我去端饭,张婆子往常正眼都不给我一个,这回去居然好生好气的提醒我,叫我小心烫。”采雯揭开食盒,为郁菀义愤填膺起来,“一个个势利眼,知道小姐的厉害,连膳食都精细了不少。”
“菜多还不好。”郁菀拿起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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