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受伤。”看到熟悉之人,君淮川的脸色才好一些,疑惑众人为什么这么大的阵仗,“什么是此刺客,刺客是穿黑衣服的吗?”
“七王爷英明神武”侍卫长听到君淮川的话,大感有苗头,忙不迭地问道:“七王爷在此可是见到他了?”
君淮川瑟缩在连童身后,恍然大悟,“原来穿黑衣服的就是刺客呀,那我见到了。”
“还请七王爷告知刺客去向何处!”
君淮川皱皱鼻子,歪着脑袋思索片刻,朝着身后指去,“我看见他朝那个方向去了。”
果然同他想的一样,侍卫长满意的点点头,那处防守薄弱,此刻肯定选择它为逃生之路。但在刺客到来之前,已经在那处布下天罗地网。
侍卫长仿佛看见闪闪发光的三等功朝自己扑过来,嘴角高高扬起,“多谢七王爷,属下这就告辞。”
一行人跟着侍卫长大摇大摆的离开,几个年轻的侍卫有些不解,满腹疑惑实在忍不住了。
“大人,为何今日要对七王爷如此恭敬,以往似乎……”
“以往我就对皇族不敬?”侍卫长斜瞥了眼,一巴掌拍在小伙子的后脑勺上,“你是不是想让我死,小兔崽子没安好心。”
“不是不是,小人没这么打胆子。”年轻人立刻慌张的摆手,急出了一头热汗,“小人只是有些疑惑罢了。”
上回围场狩猎,跟着太子的第一队几乎死了一大半,拖回来的时候要么肢体七零八落,要么血肉模糊,死相过于惨烈。太子命人直接入山里让豺狼虎豹吞食,连个全尸都没留。
那日存活的侍卫回来个个守口如瓶,问来问去什么都不说。直到这几日风波过去,酒后一番发热,才微微吐露出一点讯息,说是那群人惹怒了七王爷,叫他别多问,凡是知晓之人,太子知道了都不会放过。
七王爷哪怕再不受圣上宠爱,身上有爵位也绝非他们草民能比拟。侍卫长语气淡然,“不想死就别问,老老实实干好你分内之事即可。”
在人群之后,连童与男子依旧保持着姿势不动,眼神却不似方才那样简单,透过雾气,又仿佛是错觉。
“属下来迟。”连童方才便注意到,君淮川暗色衣衫下有血渍的痕迹,还好月黑风高看不清楚,“殿下被发现,此刻还是尽早回去,先处理伤口。”
“不急。”
假山之后仅几步路,便看见草地上躺着的郁菀,连童心领神会,当下断言,“这就是今夜的刺客!”
功夫不错,只可惜比他略逊一筹。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已经凝固,只有在衣料滑动的时候,会有些许的撕痛感。
刺客功夫很好,却没有学过真正的武功,拳脚相向单纯凭借着利落的反应,是个可造之材,只可惜伤了他,君淮川面色阴郁,此人必死无疑了。
其实君淮川方才能直接杀了她,但心中隐约觉得女子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,便手下留情。怀中的火折子尚在,君淮川揭开盖子,放在薄唇前轻轻吹了几口气。
若是陌生人,此处就是她的坟墓。
点点火光着凉阴暗的石壁,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扯住面上的黑布,接着往下一扯。被遮盖住的面容重现天日,巨大的黑色胎记盘庚在脸上,占据了半张脸。
是她!
连童看着君淮川背对着他,不知在对此刻的尸体做些什么,他紧张地看向周围,劝道:“王爷,我们该离开了。”
君淮侧回头,青灰色的披风在微风中衣袂翻飞,眼中意味不明,淡淡说道:“脱下来。”
脱光衣服?连童大惊失色,从北齐回来之后,七王爷就再也没有近过女色。虽然明面上装疯卖傻,可他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,这么多年以来不动声色,连女人手都没摸过。
原来王爷不是没有春心萌动,而是,而是……连童耳根通红,悲愤交加,没想到王爷喜欢的是男人。
可是王爷对他有恩,是王爷将他从尸体堆里刨出来,恩深死海,以身相许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!
君淮川见连童低头半响没动静,语气加重,“把披风脱下来,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?”
啊?脱披风?连童反应过来自己脑补过度,看着君淮川的模样更加羞赧,连忙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,恭敬地递给君淮川。
接过披风,君淮川将郁菀包裹得密不透风,双臂抱住趔趄着站起身来。
他知道郁菀消瘦,却不料比想象中的更轻,方才他起身竟然用力过猛,差点没摔倒。自己先前一掌,用了十足的力气,女子的小身板定然消瘦不住。
君淮川懊悔地皱起眉头,恍惚着将披风遮挡严实。连童虽不解为何君淮川要带着刺客一同回去,但知道不该多问,上前说道:“王爷身上有伤,让属下抱着即可。”
“不必。”君淮川身形一侧,随即怒视连童,方才成年就想着染指郁家小姐,长大了岂不是个浪荡登徒子。
不过他方才似乎也……回想起掌心的触感,君淮川耳尖一空,对看似呆头呆脑的连童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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