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马车多了起来,声势浩大到马蹄声、车轱辘声如鼓点般响起,络绎不绝。马车到了泾川门外半里路的样子就要放慢速度,以免大声喧哗,以及冲撞到了尊贵的主子娘娘们。
负责指引的小太监站在门口,将往来马车牵引好排成一队,城门口有两队御前侍卫负责审查,一丝不苟避免各种危险的发生,精神专注,这是他们与达官贵人近距离接触的重要机会。
检查顺序格外繁多,皇宫大得无边无际,到了深宫内苑后,马车也不能通行,统统挂上牌子停在墙边。有爵位、官位、诰命在身者,二品以上大臣子女皆有专门的教撵相迎,纵使如此,郁菀一行人中午出发,到了庆广殿时,已是夕阳西下。
在鱼肚白的天际之下,庄严古朴的城墙将一方夕阳美景遮挡得干干净净,只能看见落霞满天,恰如九天玄女的织锦。另一方天空染上些许夜色,一轮若隐若现的圆月悬挂于空中。
皇宫沾染了多年的风霜雨露,肃穆如万顷松涛般无边无际的起伏,金碧辉煌的装潢无限铺展开来,反复低回再无限攀升。殿内宽敞比整个郁府有过之而无不及,大到让人瞠目结舌。
按品位大小已将众人的位置排列好,唯有男性能在殿内落座,亦或是分封王、异姓王的配偶。其余人皆在殿内两侧等候,面圣后有太监带领到侧殿入宴。
南昭国不愧是云泽大陆最为强盛的大国,黄金涂抹的墙壁透露出奢靡的气息,大理石的地面看不到切割的痕迹,皆是用大块整石排列而成,用价不菲。更别说那金银打造的杯盏玉碟,以及庆广殿上纯金打造的九龙盘绕椅。
郁菀在大学时看过一些风水书,见殿内风水极佳,脑海里想起来采雯所说的国师。若皆是出自他的手笔,那么是否能帮助她找到回去的路?
见郁菀像个呆头鹅一般,郁文鸳挺起胸膛,暗暗骂了一句,“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。”
这等辱骂不痛不痒,压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郁菀环顾一周后,在熙熙攘攘又井然有序的人群之中,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影子。
君淮川也来了,今日他身上穿的冰洋蓝依锦衫,墨黑色的发丝用同样色系的金冠束起,看起来倒是个文质彬彬的俊俏少年,与府内时见到的判若两人。
钱嬷嬷在他身边站着,板着一张脸,君淮川拿起一块点心想吃,她没一巴掌直接拍下去,而是温柔的好言相劝。
若不是平日里潜入过七王爷府邸,郁菀还真当钱嬷嬷是个忠顺的好仆人。
此时君淮川也看见了郁菀,他眼中亮起星辰,提起下摆便想走来,被钱嬷嬷一巴掌拉下,凶狠地瞪了一眼。君淮川随即想泄气的皮球,嘟起嘴巴敢怒不敢言,不过依旧偷偷地眨眨眼,朝郁菀小心地笑着。
“皇上驾到。”
尖亮的嗓音让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,众人神情恭敬地跪下身子,等待皇上的到来。
八名太监开道,进入殿后自动站成两排,分出一条道路。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踏入殿内,顿时一股沉重的威压感扑灭而来,这是久居上位的统治者才有的气息。
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之中,郁菀不能将头抬起,否则会显得尤为瞩目,她可不想天真的引起统治者的注意,胳膊拧不过大腿,在封建的王朝当中,她的命,所有人的命,都掌握在皇上手中。
“今日乃家宴,各位快快起身,不必拘谨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低沉,郁菀抬起头后,终于见到了这个传奇般的人物——南昭大帝,十岁临危受命登基,十五岁从摄政王手中夺权,二十岁以铁血手腕斩杀乱党余孽。在大战深受重创,却能用短短十年的功夫,让南昭迅速繁盛强大起来。
大帝容貌普通,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父亲,一双眼眸如鹰喙,尖锐的同时带上些难以言喻的疲惫之感。
眼底青灰,唇心发紫,疲惫无力……郁菀手心微微出汗,应当是她想多了,早年的同姓王全部斩杀,如今都是君家旁系后代,以及领土上分封的异姓王。
东宫已有,三皇子常年行军打仗,身体伤痕累累早已表明对皇位无心。七皇子痴傻不知世事,怎么看都不会对太子有威胁。
君淮彻登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没有人会给皇上下毒,背上诛九族的重罪。
见过面后,庆光殿内无关等人离开,前往偏殿用膳。太子妃的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敌意,没有人会欢迎她,郁菀索性露个面后瞧瞧离开,在皇城内转悠。
有了正大光明的身份,不必像贼一般东躲西藏,看着雕栏画栋、奇花异石,悠闲自在实在是难得。皇宫里到处都是宫女太监,以及提刀巡逻的侍卫,郁菀朝她们问路,态度恭敬,从一些细枝末节就可以看出皇宫内下人们的礼仪周到。
行走过的道路自动在脑海中生成二位平面地图,这是郁菀的习惯,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记住地图,当然这也需要超强的空间分析能力与记忆能力。
渐渐走着,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方池水跟前。池塘无边无际,分为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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