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逮蛐蛐,一起练舞,一起看书听故事;帮她顶嘴,帮她解围,帮她敷药……郁文舒对她的敬爱,郁菀感受在心,此刻只觉得惋惜悲凉。
她很早的时候和郁文舒说过,两人是对立面,宋氏活着的一天,他们就是敌人。但时间久了,郁菀也逐渐麻痹自己,她是真心将郁文舒当成弟子,也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心地善良的孩子。
可惜……
郁文舒见郁菀沉下脸,便知她是什么意思了。
他夹在母亲与师傅之间,什么都做不了,无能为力之感铺天盖地的涌来,让小小身躯的疲惫地弯了下来。为什么两人要像深仇大恨的敌人一般,为什么他最喜欢的两个人要成为敌人?
“郁文舒你疯了吗,竟然求那个贱人。”郁文鸳气不打一处来,“嫡子朝奴才下跪,你不怕丢脸我还怕丢脸,还不赶快过来。”
郁菀一个眼神过去,成功让郁文鸳闭上聒噪不止的嘴巴。她蹲下身,将男孩儿身上的衣服整理好,“你还小,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。我不杀你母亲,你母亲就会杀了我。你尽管怨恨我,从此我们之间就是陌生人了。”
“不要,二姐求你了!”郁文舒哭得嘶声力竭,可是他完全不是郁菀的对手。
“夫人!”竹息从门外进来,手上的纸伞随意丢在地上,半边肩膀被雨淋湿,急忙冲上前护住宋氏,赤红着双目,“你想杀夫人,就先杀我。”
狼狈为奸,这件事与竹息也脱不了干系,送上门来,郁菀正想一并解决。
宋氏见门口还有其余人等,不由得在竹息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,语气阴狠,“一念之间,你没有及时杀我,如今便没有机会了。”
话音落下,只见一群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走了进来,将混乱的大厅统统包围。雨水淋漓,一身军服的盛海从门外走进来,双眼见到郁菀这样不惊讶也不好奇。
“又见面了,二小姐。”
另一边,森凉的王府内,黑暗中突然睁开一双明亮异常的双眸,君淮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心跳如雷好似要从胸膛喷涌而出。
听到动静的连童立马惊醒的睁开双眼,见君淮彻一头冷汗,担忧地问道:“怎么了王爷?”
“备车。”
连童看向窗外,一片漆黑不说,正是狂风骤雨交加,吹得满庭树叶簌簌作响。
“王爷,外头天气不好,你有什么要事让我去做就行了。”
君淮出拿起衣架上的外衫,匆匆忙忙的披上,穿好鞋子就要往外面走去,“郁菀要出事。”
什么,郁姑娘有危险?连童不知为何主子会突然蹦出来这么句话,但见君淮川神情严肃,且深知郁菀的重要性,没有多问立刻去外头备好车马,朝郁府前去。
郁愈离开,将自己的得力干将留在京城,以及时查看朝廷的动静,正好被竹息请了过来。除开盛海之外,还有郁家旁系族叔等人,他们古板的面容,像城墙上灰青色的砖石,冰冷僵硬。
黑骑是盛海手下精锐的不对,和以前遇到的侍卫们可是两种概念,郁菀估算自己的胜算有七八成,但不想节外生枝,引出其他的麻烦。
“我与她的恩怨,还请盛大哥不要插手。”
“二小姐想杀郁夫人,我必定不能坐视不理。至于我与这些人是不是你的对手,要试过才能知道。”
郁菀思量片刻,收回手中的刀,同时向宋氏瞥了一眼,宣告今日之事没有划上句号,而是另一个开端,
“岂有此理,庶女竟然挥刀伤害嫡母,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!”
“大夫人这些年为郁家操劳,我们可是有目共睹,今日盛副使也在,正好将此事解决。”
“先让大夫人说说到底发生何事,我们刚来能知道什么,好歹要知道个起因结果。”
旁系家主们纷纷为宋氏道不平,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影响他们对此评判。宋氏虽是一组主母,郁菀身份在内是私生女,在外却是名义上的准太子妃,究竟偏向何方,有些墙头草还要观望一番。
宋氏搂着郁文舒,眼中翻出泪水,可怜地啜泣着,“郁菀是老爷遗落在外的私生女,我身为嫡母一视同仁,让她学习礼仪,否则将来丢的可是郁家的脸面。可惜她从小在乡野生长,顽劣异常,不仅不服从管教反倒大打出手。我没有办法,才让各位族叔前来。”
此话一出,底下等人开始交头接耳,眼神时不时到郁菀身上溜一圈,看她浑身脏乱没有半点小姐该有的样子,自然不会怀疑宋氏的说辞。
“既然如此,不如先家法处置,再让郁菀去祖宗祠堂闭门思过。”一名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抚摸着下巴上的白胡子,缓缓说道:“郁将军不在,先把人看官,等他回来再发落也不迟。”
“但郁菀小小年纪便这般猖狂,敢在嫡母面前舞刀弄枪,这可是大罪,按家规来说要先鞭笞一百杖再逐出族谱。”
“此话差异,郁菀不服管教好歹是未来的太子妃,她品级比你大,你还敢打她?”
底下声音又嘈杂起来,宋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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