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闪雷鸣,空气凝固到了极点。郁菀身上衣服还有些湿润,她低下头默不作声,用微润的指腹抚摸着刀刃,闹剧即将收尾,她也是时候将眼前一切处理干净。
“母亲,我敢担保二姐绝非这样的人,其中一定有蹊跷,还请母亲仔细审查一番。”
郁文舒跪在地上,白绒编红莲的地毯在他身后绽放。脸上稚气未脱,此刻语气却如同大人一般坚定。
“舒儿你疯了吗,她刚刚用剑指着娘,还不顾郁府死活与下人苟合,这等放荡无礼的人不配当你姐姐,也不配身在郁府,你竟然还为她求情?!”
郁文鸳气得双目通红,宋氏何尝不是,她没想到亲生儿子这时也要同自己作对。
“学堂里的礼仪古经看来都白学了,舒儿就算你天性善良,也不该没有底线的纵容这个荡妇,对天地不忠,对父母不孝!”
宋氏的话掷地有声,郁文舒毕竟只真是个孩子,他从未见过宋氏这般生气的模样,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。心中畏惧到了极点,深深呼吸几次,鼓起勇气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“母亲息怒,二姐一定是被冤枉的,一定要找人查清楚,还人清白。”
傻孩子,陷害我的人,正是你的母亲与姐姐,你求他们反倒牵连自己。
郁菀心有不忍,但很快安慰自己,这是让郁文舒长大的必经之路。
“求夫人息怒,奴才二人可作证,小姐绝对清清白白,没有做过对不起太子与郁府的事情。”采雯与采青也纷纷跪在地上,朝宋氏砰砰磕头,光滑的额头开始泛红,随即红肿破皮,在地毯上又添上妖冶的红色梅花。
亲生儿子不忍过多责罚,心中郁结的怒气自然而然落在奴才身上发泄,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。
“你们二人知道此事非但不劝阻,此刻还想暴毙郁菀,不将府里的规矩放在眼里,死了也活该。”宋氏朝桌面狠狠一拍,响声触目惊心,“给我打下去杖毙。”
“谁敢动她们?!”
郁菀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松开,随即又紧紧捏在手里,她注定要用手中的这把刀,像天上的闪电一般,将有关郁府的一切东西划开,一干二净。
太子一来,事情将更加复杂,那么她的动作必须加快了。不是怕太子知道,而是人一多她不好带着两个丫头脱身。
突生意外,门外传来其他的动静,像男人大幅奔跑的脚步声,急切且匆忙。很快,只见身穿半旧宝石蓝斜纹经锦鹤氅的男子走进厅内,,腰间系着大青祥云纹金带,发丝本就雨水打湿,结成一缕一缕。眉下是深邃的眸子,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满座灯火通明。
“菀菀!”
“给七王爷请安。”盛海第一个反应过来,握刀下跪请安。一旁之人听闻到‘七王爷’三个字,立下判断出这是京城中的傻王爷,比脑海所想要俊俏不少,差点没认出来,黑压压的跪了一片。
宋氏哪怕再心有不甘,此刻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行礼。
为何君淮川会在此处来到这里?宋氏也流露出惊愕的表情,看来并非他所为。郁菀不想让其他人也参与其中,否则她会更加难以割舍。
心下的预感果然没错,君淮川看着郁菀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,确认不是少女身体里流出来的之后,这才放心下来,大送一口气,并脱下身上的洗脱色的大氅盖在郁菀身上。
“我来晚了。”
在一片寂静之中,郁菀看着男子俊美的面容,竟有些恍若隔世的虚离之感,仿佛周遭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不真实的幻觉。
或许是今日所遭遇的打击过多,才会流露出不属于自己的疲惫之态。清凉的眸子眼中流光闪烁,很快少女脸上神情淡去,又是那座冰冷的孤岛。
看着郁菀手上紧握的刀,外加她森冷眼眸中的杀意,君淮川的第六感让他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,他看着郁菀,没注意到语气中带上了乞求。
“不要,菀菀不要。”
婚约在身还与七王爷这般亲近,越发坐实了宋氏口中的“淫荡无礼”的罪名。
采雯这时也跪着来到宋氏面前,脸上涕泪横生,“这些东西都是奴才的,是采雯与小厮有染,将这些隐晦之物偷偷藏在馆中,一切都与小姐无关。”
一个十一二岁,开个小小玩笑的都能面红耳赤的小丫头,怎么与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苟合,别人不清楚,她郁菀与采雯朝夕相处,难道还不明白是为了帮自己脱罪吗?
有人加害,她们三人毫无防备,采雯唯一能做的,便是揽下所有罪名。
为什么要让关爱自己之人,替自己担下不存在的伤害?
要杀,也是堂堂正正的杀了宋氏,何必一气之下动手,让她甚至是无辜的采雯来背受一切?!
“我行的端做的正,凭什么让嬷嬷检查我的身子。”郁菀轻笑,往娇艳的女子身边走去,“这些东西是我从郁文鸳房中拿来,为的就是抱住大小姐的清白,若各位不信,我现在就来替她检查。”
郁文鸳没想到战火能燃烧到她身上来,脑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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