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菀微微惊讶的抬起眼皮,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。肖金正在角落里画圈圈,一听到郁菀心里有事,立马就蹦跶到前面来了。大个子的阴影像是一座小山压在郁菀面前。
“小余怎么了?被谁欺负了吗?”
“没事,只是有些疲惫而已。”郁菀叹出一口子浊气,目光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看起,那里还有她牵挂的人。
采雯采青不知如何,有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受罚。
君淮川,运筹帷幄的七王爷,你又过得怎样呢?那个不愿在脑海中回想起的名字,再一次涌现在心头,一点一点在唇齿间回味咀嚼。
“皇上的病越发严重了,五王爷那边联合叶兰氏,似乎有大动作。主子,眼下我们可要发动最后一击?”佟遂站在书桌前,向男子详细的禀告最近的动向。
男子临窗而坐,身上穿着紫色镶金的大氅,柔软蓬松的绒毛像是将他整个人都埋入其中。他脸色有些憔悴,眼底的呈现出淡淡的青灰色,像是没有睡好。
男子没有回应,佟遂顿了顿,将声音加大一些,“主子?”
“抱歉,还请佟大人再说一遍。”男子从窗外的竹树上回过神来,微微点头表示歉意。
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,佟遂看着明显有心事的君怀川,不由得问道:“主子可是在为了王王妃的事情而担心?”
无人回应,满室唯有尴尬的寂静,散发着哀怨与凄凉的情绪。人已离开,连竹叶都开始凋零了。
三十三天,郁菀离开的天数君淮川记得一清二楚,他多次躺在宽敞华贵的寝宫中,默默念着日渐增加的数字。
探子到现在也没能找到郁菀的踪迹,军营中的亲信也未看到郁菀,有几人的身影像她,可容貌与身手实在不相符。仿佛石沉大海,没有半分证明她还存在的消息。
君淮川实在无法想到郁菀要跟随郁愈前往西丹的理由,唯一有说服力的,只能是她看到了端倪,知道郁愈此次非死不可,所以才负气出走。
“父皇这边先用药吊着,时机未到,如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护住他一口气。”君淮川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如剑的眉头稍许皱着,“太子那边叫人再多盯着一些,已有动静立刻来报。”
长如今朝堂上的局势已经七七八八了,如今就等太子自投罗网。公仪氏族也安插了人进去,如今身份看着水涨船高,等他一旦将棘手的事情解决,第一个便是那公仪与叶兰纵横南昭的两大氏族开刀。
“还有一事需要主子定夺。”佟遂抬起头,猜不出君淮川的心情到底如何,“郁愈将军出征实乃夺取兵权之举,按照日期推算,他已经快到岐木郡,倘若我们再犹豫下去,只怕会……”
君淮川眼神阴鸷,他打量着欲言又止的佟遂,不禁冷笑。佟遂当初是同批武将中最有潜力升官之人,可出身寒微,不经在最后的选拔出被刷下,甚至因此得罪了上级。辛苦多年只混出个从七品的官。
而与他一同参军之人,早已升为五品官员。
说佟遂聪明,他却不懂溜须拍马。说他愚蠢,却又知道选择当初无权无势的君淮川。如今他历练得越发老成,早已能独当一面,替君淮川分析利弊。
“佟大人果然聪明,从不需要我更多提点。”
男子冰冷的眼神中丝毫没有赞赏之意,那墨色的眸子,像是冷血的毒蛇,顺着他的身体攀爬。冷汗一瞬间湿透了后背的以上,佟遂倏地跪在地上,额头紧紧贴合着地面。
“微臣僭越!”
郁菀的父亲正是郁愈,想要动他七王妃定然不同意。几个近臣都知道君淮川把这个七王妃放在了心尖儿上宠爱。
可是眼下唯有郁愈才是最难啃的骨头,若是将他拿下,将兵权收回中央,不仅能削弱太子势力,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佟遂绷住腮帮子,紧咬着牙关。为了大业,他必须要提醒君淮川,今时不能妇人之仁,将众人的心血都毁于一旦。
大家都在一条船上,船身不平都会淹死,没有后悔的路。
门外,一群正在等候的消息的将领们,再也忍不住,明知没有得到通传,也破门而入。齐刷刷的跪在地上,背脊挺得笔直。
“王爷息怒,佟大人直言劝诫不仅是他的想法,更是臣等共同的想法。筹谋多年,眼看就要大获全胜,臣等实在不敢让任何事干扰,一着不慎满盘皆输!”
“七王爷娶妻纳妾远不是微臣该管的,可好男儿建功立业,不应当儿女情长!”
“千万利器莫过于王爷你的信念,若是像今日这般,臣等还如何跟随王爷赴汤蹈火?”
君淮川看着满堂之人,心里愤怒到了极点,面上却笑出生来,提高了声音,“好,真是好,原来你们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我,何必和我说这么多!”
所有可以信赖的人此刻聚集在一起,矛头统一对准君淮川,其中佟遂等人更是他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,正是他们带头引出这件事来。
这是君淮川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将内心真正的情感宣泄出来,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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