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菀轻咳两声朝看似五大三粗的男子投去感激的目光,若不是杨虎上前帮忙,她只怕要被肖金给闷死了。
杨虎看着郁菀,不由得露出抹回味的笑容,“看着你好端端的,我就放心了。想来你肯定也有话要问我们,不知你何时方便。”
对方猜中了她的心思,不由得让郁菀有些愕然,她爽朗一笑,“不如就在此刻,只是怕耽误杨大哥的事情。”
方才营帐内的话,杨虎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,他早知郁菀身份不普通,只是未料到她竟然是杜清月的亲信。
往日种种让杨虎不免产生敬畏之感,可如今见着郁菀态度感情一如往常,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闲人一个有什么事好耽误的,那我去找些小酒小菜来,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了。”
杨虎如今还是百夫长,或许是经历了不少的历练,他行事越发稳重细致。三人一行来到无人的营帐中,杨虎和肖金拿来一些酒菜,席地而坐,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日子各自的变化。
“如今你回来可还要离开?”
郁菀摇摇头,“如今还有些事情要做,可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。”
肖金拿着鸡腿正津津有味的啃着,他笑道:“你现在可是杜大人身边的人,我们能帮上什么。”
“这忙还真只有你们二人能帮。”郁菀饮下一口甘甜馥郁的酒酿,“军营里发生的变化,还希望你们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,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。”
“你想要哪方面的变化?”杨虎神色凝重,“进来军营翻天覆地,我们定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所有方面。”郁菀伸出纤长白皙的双指,用指腹轻柔抹去嘴角的酒渍,眼神中浮现出狠厉的光芒,“先从大将军前往嘉裕关说起。”
变化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郁愈率领三分之一的兵力前往嘉峪关,不多久他们与西丹在前线打了起来。李参官得到消息之后,通知五路军带兵增援,于是此处只留下不到五千士兵,每日负责粮草、兵器等前线补给。
“胡闹。”郁菀双全紧握,重重地锤在桌子上,酒杯晃动将其中的酒水泼出,“这一切都李参官在从中斡旋?”
“据我的所知的确如此,但不知道李参官具体是如何与那些大人们说的。”杨虎叹了口气,接着酒劲将往日的不甘于愤懑统统说了出来,“自从杜大人和五路军将领离开后,李参官的地位在军中水涨船高,没人敢忤逆他。”
屈于人下久了,只要有朝一日能登上枝头,就会忍不住显摆得意,迫不及待地标榜他的地位与尊贵。
李参官在军营中吆五喝六一点也不出乎郁菀的猜测,只是郁愈过于冲动了,西丹军力多少无人得知,若将大批量分散军力,万一西丹来个声东击西,此处唯有五千人,这可如何防守。
郁菀对前朝之事略有了解,李参官归根溯源乃太子一党,却也不算出名之人,没胆子也没理由加害郁愈。
至于军营中的事情,郁菀通过杨虎的口中得知了一大部分。三万大军在嘉峪关就战鼓了两万六千,杜清月依旧要小心防范。
杨虎等人还要负责其他事宜,郁菀和他们道别之后,立刻去了杜清月那里,一分一秒都未耽搁,而此时已经日落西山,夜虫们抖抖干燥的翅膀,漫步于人间。
营帐内,一身薄衫的男子正靠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兵书,极为专注的看着。摇晃的昏暗珠光在他身上打下层柔和的光辉。
听到营帐掀开的声音,男子微微额头,语气平淡,“可有打听到什么?”
“据点转移到嘉峪关,如今此处不过是虚空的壳罢了。”郁菀自顾自地找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,“我觉得李参官有些不对劲,韩愈信件传来之时,军营里最起码还有盛海与其他五路军将领,可为何求援这么重要的事,会被李参官最先知道。”
杜清月愕然,“难道他与西丹之人勾结,想要将我们置之死地?”
“不排除有这种想法,无论他是哪一方的人,至少这些件一定和他或多或少有关联。”
可惜郁菀与杜清月离开军营许久,这些得到的线索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得知,真实性与准确性有待商榷。
氛围一时变得有些紧张,郁菀勾起嘴角,想舒缓空气中的沉闷与凝重,“不过还好,现在你已回到军营,可以随时监视李参官的动向。”
“只要他有异样,我必杀之以除后患。”
“不,你不能杀他。”郁菀摇摇头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万一他这是内奸,那么军营中定当不止他一人,必须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出话来。与许多法子可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手段再残酷,总能让他吐出点东西来。”
郁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面,絮絮叨叨的将她生前所知道的法子以及逼供的手段说出来,待她朝男子再看去时,只见他目瞪口呆,神色复杂。
这种异样的眼光,郁菀看过不少,可此刻她心中还是有些抽痛,不引人注目的酸痛,让人有种不受期待的痛。
“是不是觉得我心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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