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一轮的战斗号角响起,寓意着发动更猛烈的进攻。西丹也对此做出应变,拿出盾牌阻挡弓箭的射击。弓弩在城墙上,良好的视角方位足够将西丹军人的动向尽收眼底,射击方位也更为方便。
箭头过于尖锐,加上加倍的冲击力,普通盾牌根本无法完全防止。西丹士兵的阵线在缓慢的后退,他们是在无法阻挡猛烈的进攻。
“该死的。”元阙低吼一声,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这样下去他分担无法攻破南昭,反而会损失更多的兵力。
铩羽而归,真教人不甘心。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,正面冲突已经不适合了。元阙高喝一声,充满磁性的嗓音,即便在嘈杂的战场上,也有着强烈的穿透力。
“撤退!”
入侵大军再一次击退,城墙上存活的士兵忍不住发出欣喜交加的声音,为短暂的休息而感到兴奋不已。
远方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,南昭士兵们打开城门后,已最快的速度清缴战场,收拾可以利用回收的工具。
一场战争,连带着岐木州方圆几里的植物都毁于一旦。相比于这些半死不活的战友们,或许死亡是更好的解脱。
营帐内集中受伤的士兵,他们身上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绷带,寻常的药粉对于深可见骨的伤口,没有任何效用。
对于他们来说,最渴望得到的除了胜利的好消息,剩下的便是麻沸散,阻挡身体的痛楚,让大脑短暂的进入平和状态。
天气炎热,没有好的环境,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,他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,可谁又知道呢?
大家望着营帐的顶端,在痛苦中一点点地熬,指不定熬到头,就能舒服的死亡。
郁菀走进帐篷,刺鼻的腐肉味弥漫的鼻尖,里面如人间炼狱般的惨状,不算从视觉还是嗅觉上,都会让人忍不住呕吐出来。
城里的郎中被请了过来,在此加班加点地进行伤口处理以及照顾伤患。
“杜清月还没有回来吗?”
杨虎摇摇头,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一点消息都没有,像是石沉大海。”
行大事者不可优柔寡断,且不能心慈手软留下后患。这是君淮川曾经告诉她的,如今这一切,越发坚定了岐木州即将失守。
三万兵力分散成好几个部分,君淮川既然做了打算,就绝对有这个能力,是彼此间成为分散的个体。
杨虎不明白这些,但这几日岐木无论哪方面的损耗,都不可小觑。他沉声问道:“昨夜我们又损失了几百名兄弟,还不算伤员。”
郁菀何尝不知。
慰问了几名伤员后,郁菀掀开帘帐,将满室痛苦呢喃隔绝开来。
加上伤员,如今他们也不过两千人而已,这和气势汹汹的西丹军队比起来,不值一提。而城中还有这么多的百姓,那些将满心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的人们。
郁菀眯起双眼,冷眼看空中黄沙飞舞。
“余大人,西丹探子回来了,您可要接见?”
“什么?”郁菀欣喜交加,忍不住往前迈了几步,激动之前溢于言表,“快带我去见他!”
这名探子是杜清月的人,一早安插在西丹的军队中,知道郁菀得了杜清月的授命,一旦有消息便会及时传输来。
然而真热出现,这是头一次。
探子来到主营帐,此事的他穿上一身岐木州的便服,见到郁菀进来时神色格外焦急,“属下参见大人。”
杜清月的一句话,使郁菀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,一转眼竟然也成了大人,背负上许多的责任与义务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郁菀被冰冷坚硬的铠甲包裹住,走起路来大步流星,将男子扶起,“是什么大事?”
探子起身,双眉隐忍地皱在一起,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,“大人,西丹决定今晚再度发动袭击,这一次不会再想当初一样了。他们不仅打算拿下岐木州,还要将成立所有南昭的百姓都杀害!”
郁菀仿佛没有听清楚一般,她唇色苍白,“就在今晚?”
探子隐忍地点点头,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回到岐木州,什么都顾不上了,连声音也带上了哭腔。
“大人,西丹蛮夷冷血无情,他们与南昭积怨已深,若真攻破此地,定然不会放过这些无辜的百姓。到时候岐木州势必生灵涂炭,血流成河!”
看来这次西丹是铁了心要攻破岐木大门,身在嘉峪关的郁愈与杜清月,情况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她无力的跌坐在样子上,双手紧紧握住扶手,好似要将手指陷入其中一半。
探子鼻头发酸,他顾不得尊卑有别,他挪动膝盖,跪在郁菀深浅,行了最大的礼节。
“属下求大人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!”探子脸上挂着泪痕,双手紧紧握在一次,颓败地抓住手中的砂石,“杜大人唯一的心愿,便是护住南昭庇佑的百姓,从属下跟随杜大人开始,他便一直这么教导。”
“大胆!”杨虎站在一旁,得知郁菀的处境之后,忍不住开口训斥道:“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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