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并未搭话,而是恭敬地身后的黑衣女子问道:“夫人,您看如何?”
这时小二才注意到其中混了个姑娘,和另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一起,应当是她的夫君。前后各有几名手下,将他们好好地保护在中间。
黑衣女子带着斗笠,垂下来的面纱只能依稀看见她的面容。头朝房内侧了侧,冷冷的点头。
上方分给了中间的黑衣男女,其余人皆住在附近的客房中。那名男女进入房间后不再露面,就连饭菜都是手下人端进去。
“你说他们是什么人,看上去气度非凡,又没活物,车都是辆平板的。”
小二搓搓光滑的下巴,“指不定是遇见了山贼的商贩,所有财物被打劫一空,所以才坐模板车。”
“有点道理,你刚才看清楚那两人的面貌没。”
“嗨,我什么都没看清楚,藏得太严实了。但那姑娘的声音真好听,和黄莺一样。”
二人伏在楼梯间小声讨论,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,二人吓得一个支棱。看到是那两人的随从后,以为他听见了什么,挤出两个勉强的苦笑。
“这个,这个公子有何吩咐?”
男子奇怪地看着二人的反应,从怀里逃出碎影银子,“劳烦二人去城中请靠谱的大夫来,这是跑腿费。”
光是个跑腿费都这么大方,更加坚定了二人的猜想。掌柜双眼放光,笑嘻嘻的接过碎银子,“公子放心,我们立刻就去。”
年轻男子点点头离开,掌柜笑嘻嘻的看着手中的银子,朝也在一旁大量的小二踢了脚,“看个屁,你还不赶快去给贵客请大夫来!”
……
……
“这位公子身上伤痕虽多,却多是表层伤,结痂了会慢慢愈合。最重的实际是腹部的外伤,至于五脏六腑也受到了不小的撞击,再加上神思忧郁,还需慢慢调养才是。”
郁菀坐在床边,替君淮川拉好帘帐,不容一丝缝隙,“若是好生调养,可还能恢复如出?”
大夫一笑,不好意味地捋捋蓬松的白胡子,“这个老朽也无法,身体受了损伤无论再怎么调养,都不会和从前那般康健,只是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。”
君淮川也才二十多岁,若因这次落下病根可怎么办,京城路途遥遥,他们还需舟车劳顿至少十五日,这可如何是好。
看着女子面露愁容,大夫笑着说道:“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,只要好好调养,虽不能恢复成从前的模样,却也差不多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郁菀从怀里掏出赏银,递到老者手心。
年迈的郎中从酒楼中走出来,看着掌心中一锭锃亮的雪花纹银,不由得在心中揣测这对神秘男女的身份,出手可真是阔绰。
房内,郁菀将密不透风的帘帐掀起来,君淮川躺在床上虚弱的闭眼休息,淡淡说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别伤心了。”
郁菀沉默不语,回到京城之后,等待君淮川的事情只会更多。
“西丹不会善罢甘休,岐木州失守后,他们会乘胜追击继续推进。边疆不安,只怕也会引起朝中动荡。”
此事君淮川何尝不会想到,原想着将郁愈留守此处,再转机以铁血手段夺回兵权,不料对方已察觉到了端倪,此事想必已经绕过层层追击回到岐木。
“放心,内战虽在,但南昭之地绝不允许他人践踏。你在军营中受了很多苦,此次回去后也要好好调养,切勿伤神。”君淮川还有些隐瞒在,那就是郁菀所伤之人乃是西丹皇最钟爱最有才能的幼子,西丹元气大损,不会贸然出手。
君淮川的事情一日得不到解决,郁菀悬着的心思不会放下来。她心中还压着很多事,需要一件件解决。不过看君淮川深色松动,估郁愈暂时没问题。
花熏中点着西北特有的香料,不似东南熏香的甜腻妖冶,而是也独特的木质气味。袅袅青烟腾空而飘,袅娜多姿。此种香味能熏走虫子,且让人深思镇定下来。
郁菀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感,她吸了口气,“你此次出来,皇宫中怎么办?叶兰氏族怕是盯着你的一举一动,若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朝廷如今还是从前那样,只是五皇兄传风得意,得到父皇诏令多次表扬,自以为胜券在握。”君淮川浅笑,神情怡然自得,“殊不知这些诏令皆出自我手。”
没想到多日过去,君淮川竟然能在朝堂上占据这么大的主动权。连黄诏都能伪造,还有什么做不成。郁菀心中稍许松了口气,事情豁然开朗,他们回到京城之日,就是权利更迭游戏的开始。
半月后,一辆风尘仆仆从关外远来的马车进入京城内部,马蹄踩在光滑的青石地面上,踏入凡尘焰火气息中。
谁也没有想到这两马车的到来,会将好不容易暂时平静的朝堂,重新掀起一番腥风血雨。
天气晴朗,湛蓝的苍穹一碧如洗。七王府还是从前那般荒凉,两盏半新不旧的红灯笼挂在廊檐下,阴沉着孔雀蓝牌匾上的金字黯然失色。
迈过门槛,郁菀像是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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