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郁文鸳心里拿不定注意,她嫁给个傻子王爷,宫里的事能知道什么。可真叫郁菀这么回去,她语气神神秘秘的,郁文鸳又有些不自在。
“将人带进来,说我一会儿就到。”
空荡的前厅内点亮微弱的光芒,女子一身白衣坐在乌木椅子上,看见郁文鸳携裹着一群侍女浩浩汤汤而来,不由得勾起几分轻笑。
“这是在五王府里,姐姐何必如此防备,叫这么一大堆人来。”
郁文鸳不屑地冷笑一声,“你是什么人能瞒过王爷,但瞒不过我。夜色已深,你我之间无需废话,想说什么赶紧说。”
裙边还在滴水,郁菀从外面进来,身上还带着雨水打湿土壤后那种独特的潮湿气息,钻入鼻腔内让人忍不住焦躁。
“我想对你做什么不必半夜从正门进来,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郁菀指间轻点,揭开茶杯盖儿,氤氲的热气袅袅而升,“叫你的侍女出去,我的话只单独和你说。”
“在我面前,你果然连装都懒得装了。”郁文鸳素手朝桌面猛然一拍,巨大的响声刹那间让人心跳都停止了,“你阴险毒辣,我深受其害自然要防着你。不管你要说什么,我都不奉陪!”
“如果我说的消息和君淮彻有关,你是不是要换一种态度?”
“大胆。”郁文鸳身边的婢女倒是第一个站了出来,她看着郁菀轻狂的模样早已不爽,“王爷的名号岂是你能直呼的!”
“揽翠,给我住嘴。”郁文鸳大声呵斥着,心中正在犹豫,见郁菀不疾不徐地饮着茶水,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暴戾神色来,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侍女们错落有致地退到门外,屋内只剩下她们。桌上烛火随风摇曳,倒映在郁菀的脸上层次分明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?殿下是否在唉皇宫中遇到了难处?”
关心则乱,郁文鸳的语气这般焦急,郁菀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。她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,缓缓说道:“被你猜中了,我的确是听到了一些不利于君淮彻的消息。”
郁文鸳的心一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,身体往前倾,“他怎么了?!”
“皇上病危想必你也知道,君淮彻与三皇子正势如水火,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。”郁文顿了顿,身手挽起耳边的碎发,“然而没有一个人想过,这其实是皇上的一个局。”
郁文鸳神情严肃,“此事非同小可,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。”
“皇上的病从前年中秋开始加重,且医治到现在,所有太医皆束手无策。你们想取得属于自己那份的利益,自然无法脱身整理大局。”
她还是有些听不明白,可情况危急,郁文鸳也不管是否会被郁菀奚落了,急忙问道:“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能不能说的再简单一点?!”
在郁文鸳看不见地方,郁菀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得意,神情冷静淡然,而语气且恍惚缥缈,像是海面上引诱渔民的鲛人一般蛊惑。
“天下之大,皆为君家所有。皇位,父皇可以给君淮彻,也可以给任何一个儿子,但他们不能抢。”郁菀走进郁文鸳,伏下身笑靥如花,“我们的父亲手握兵权,西丹退兵后一直未归,他直接效忠圣上,此时才不紧不慢的赶回来,你真以为他是真的担心西丹人?”
南昭帝为了排除有异心的皇子,才会让郁愈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回来。两位皇子皆有继承皇位的理由,又都没有正式的宣告,在南昭帝尚未驾崩之前,谁藏不住觊觎之心,谁就会被排除出局。
郁菀想说的不仅如此,并将其余揣测事无巨细地全部是说了出来,情真意切,条理清晰,让人不得不信服。
“你不用管这些消息我如何得知,信与不信都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“那你怎么肯将这些事告知我?我们可是死对头。”郁文鸳紧了紧喉咙,只觉得里面嘶哑难耐。
“三皇子即位对我没有一点好处,若是五王爷登基自然会将我从七王府解救出来,我可不想一辈子和傻子蹉跎。”郁菀话音一转,眉头蹙起,“所有王府内皆有皇上安插的棋子,七王府也是,所以我不能多来,更不能进宫将消息告诉君淮彻。但你就不一样了,你是他的正妃,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去。”
其实这段话仍有漏洞,可郁文鸳已经没心思去深究这些,她神情紧张地看向窗外,“你是说我这里也有皇上的人?”
“帝王之心最是薄情,满朝文武、手足兄弟都要防备,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。你仔细想想那些同姓王最后的下场便知。”
郁菀最近与君淮彻的走的很近,一看便是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。至于三皇子真实身份如何,外人不能得知,郁文鸳于是不再抱有怀疑心态。
“我的这些话不光是为了自己,还为了郁家的满门荣耀。一旦君淮彻真上当,你的王妃身份不但没有,甚至还会连累郁家。”
谅郁家倒台对郁菀也没有好处,郁文鸳心中杂乱如麻,“你说的这些话我会斟酌一番告诉王爷,若真如你说的那样,也别期望我会感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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