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第二下的耳光声比第一下更为清脆响亮。宋氏头被打偏到一边,脸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,打人者面无表情地站着,脸上一点愧疚与惶恐都没有。
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,宋氏整个人都炸了起来,她大声地训斥道:“我是你嫡母,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我打的就是你。打狗也要看主人,我的婢女哪里有错漏我自己教训,轮不到大夫人动手。”郁菀不留痕迹地站在采雯采青身前,周身散发出威压凝结成冰,“尊卑有别,我是王妃你是诰命,你风风火火闯入王府没有通知下人,见到我更没有行礼,你也岂不是不知尊卑?。”
王妃是皇亲国戚,与诰命之间相差了品位,别说一巴掌,只要郁菀刻意为难,是个巴掌都不过分。
“好一张伶牙俐齿,难怪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。”宋氏愤愤地放下捂脸的手,“若是文鸳除了什么事情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!”
宋氏和郁文鸳给她设置的陷阱也不少这一个半个的,郁菀不怕。况且此时乃是君淮彻连累,宋氏不怪他反倒怪起她来,简直可笑到了极点。
“大夫人要抓紧时间了,先皇守灵只剩几天,一旦结束新皇彻查此事,只怕郁文鸳的性命留不了多久。”
“你会遭报应的。”
留下一句无上痛痒的诅咒,宋氏在竹息的搀扶下离开备受欺辱的七王府。她不愿朝郁菀低头,除开屈辱感之外,剩下一层便是认为郁菀救不到郁文鸳,一个妇道人家只能吹吹枕边风,倒不如去寻找更为强大且可靠的帮手。
郁菀的报应不知何时能到,但能肯定的是宋氏二人的报应已经来了。若她们当初不对自己陷害栽赃,将她逼到无可反抗的境地,她或许还能看在原身的份上,流出郁文鸳一条小命。
宋氏到了这个地步也未将她当成郁愈的女儿,亦或是七王妃,在她心里,郁菀依旧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。
时间在变,人也在变。
郁文鸳还算是幸运,没有遭遇过多的皮肉之苦。在慎刑司中的君淮彻可就没这么舒服了,从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刑罚,此刻统统在自己身上给论了一遍。
慎刑司的牢房里束缚着无数魂魄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氛围,满墙的刑具五花八门,光是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,更何况是用在身上。
火盆里的火似有似无,烧红的炭火像是剥开肌肤里的红色血肉。男子满身污渍,有气无力地坐在长椅上,膝盖在绳索的捆绑下与长凳紧紧地贴在一起,而脚踝下却垫着好几块砖头,整个双腿角度奇怪。
“参见七殿下。”
“怎么样了?”
“回殿下,罪臣君淮彻招了,名单奴才已经记下。您只管放心,从慎刑司套出来的话那绝对是真得不能再真了。”
男子对‘七’这个字格外敏感,痛到麻木的神经逐渐唤回涣散的意识,君淮彻抬起头来,男子背对光源,脸上晦暗不明。
“是七弟吗?”
慎刑司待了两三天,连语气都像变了个人。君淮川忍住令人作呕的腥臭味,缓缓说道:“五哥别来无恙,在慎刑司待得可还好?”
“救我,求求你了,我什么都说了……”
有气无力的声音中能听出对生存的希望,君淮川舒展眉头,对慎刑司的人说道:“劳烦嬷嬷松绑。”
“是。”
身强力壮的两名嬷嬷上前替君淮彻解开绳子,她们向来做惯了粗活,即便手航线小心也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君淮彻的伤口,疼得他嘴里直抽气。
老虎凳对膝盖的损耗严重,君淮彻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,嬷嬷们刚松手他便摔在地上。
眼前是一双绸缎面子做的锦靴,曾几何时他还不屑,非雪缎不穿。而此时他连脚上没有鞋子,光脚踩在血污之上。
“我知道的都说了,不感隐藏一点。”君淮彻堂堂七尺男儿,此刻在痛苦的折磨下忍不住痛哭出声,“我不求你放我一条性命,只求你将我带出慎刑司,这里就是十八层地狱!”
慎刑司的嬷嬷们办事,君淮川很放心,他看着男子痛哭流涕的哀求模样,不免有些感慨。
“五哥,你可没有资格对我讨价还价。”
君淮彻艰难的抬起头,他见惯了痴傻模样的七弟,此时看见他严肃的面孔,只觉得像是来索命的阎罗王。
“你我兄弟一场,我求求你,求你将我打入天牢,或是其他的地方。”君淮彻身上的伤口再度裂开,脸上的泪水在遍布污渍的脸上冲洗出两条沟壑,“我不想待在慎刑司了,这比死了还要痛苦,我求求你,求求你!”
君淮彻之所以会落败,除了暗中布下的圈套外,更多的还是刚愎自用与心狠手辣,将自己推上众人的对立面。
这般愚蠢之人落败是必然。
花名册上密密麻麻,君淮彻果然将知道的吐个一干二净,与他心中猜想的差不多。
将此重要物件收回怀中,男子缓缓后退几步,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。君淮彻没有料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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