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果然很大,而自己的身体的确是不行了,每日围着跑一圈竟然气喘吁吁。郁菀有节奏的摆动双臂,剩下的距离估算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能结束。
郁菀喘着粗气绒她们身边经过,头透没有回一下。淑妃等人打扮得花枝招展,再加上站着隔壁的宫女,直直走在正中央,压根不可能看不见。
如此轻视后宫中能有几人,她母家身份尊贵,宫里无人敢作对。连皇后看见她都要一带三分,一个没有身家背景与宠爱的女人,竟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,实在是奇耻大辱!
“说的就是你,你给本宫站住!”
淑妃面上可以很明显看出生气了,然而郁菀依旧听不到,小跑着眼看即将踏出门槛。
“该死的贱人!”淑妃低声骂了几句,朝身后的宫女说道:“还不快给本宫拦住那不知礼数的蛮子!”
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皇贵妃,小宫女身份低微,两边儿都不能得罪。淑妃调教下人很有一手,想着那些惩罚,只好硬着头皮小跑着挡住郁菀的方向。
“娘娘请停下来,我家主子有话要同您说。”
骤然停下来,两腿绵软如同灌了水绵软无力,热量也从四肢百骸的毛孔中源源不断地散发,后背被汗水浸湿,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。
郁菀用衣袖将脸上的汗水擦赶紧,没有为难听从吩咐办事的小宫女,而是转身直直朝淑妃看了过去,眼神如寒铁。
“你看见本宫为何不行礼?那些礼仪嬷嬷难道没有教过礼数?”
原来君淮川宠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,看来他当了皇上后还是避免不了成为俗人。郁菀双臂环胸,“我是皇贵妃,你是普通妃嫔,谁应当行礼,嬷嬷们没有教过?”
淑妃集万千宠爱与一身,可不会怕郁菀,她超前走了两步,冷冷说道:“你现在还不是皇贵妃,就算是本宫也不怕,没有皇上的宠爱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?”
“同样的话还给你。后宫向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,你也会有失宠的这天。”郁菀嘴角勾起,轻蔑地看着将五颜六色的珠翠悉数堆积在头上的女子,“到时候你又算什么东西呢?”
淑妃没想到郁菀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还敢与她叫板,从未受过委屈的她气的身体发抖,指着郁菀的鼻子大声叱骂,“你竟然敢诅咒本宫,果真是不想活了。赤芍,给我掌嘴!”
拦住郁菀的宫女瑟瑟发抖的走了过来,抬头看了下郁菀,随即跪在淑妃面前,“娘娘饶命,奴婢不敢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,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等会儿回去再教训你。”淑妃绷紧双唇,趾高气昂站地站在郁菀身前,“若你向我跪下道歉,本宫倒是能考虑原谅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郁菀想来不愿意参与到争风吃醋中,今日麻烦找上门来,她倒是想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。
“同为妃嫔,就算我有哪里做的不对,也有皇上住持,轮不到你。”
“因为你无宠,因为你低贱,因为你的父亲是乱臣贼子为天下人不耻。”淑妃义正言辞还想说些什么,不料郁菀脸上刹那间变了颜色,伸出手直接捏在了她的脖子上,“啊,救命!”
郁菀虎口用力,掌心下能感受到到温热的皮肤下,血脉在强有力的跳动。淑妃脸上吓得花容失色,气势汹汹的她此刻一个字都不敢发出来,睁着一双漂亮眼睛,里面写满了惊恐。
“放肆,你怎敢这么对待淑妃娘娘!”
“还不赶快将人放下,等侍卫来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!”
周围的妃嫔们吓得像是鸟雀一样四处散开,躲在偏远的角落里数落郁菀重重错误行为,但没一个人上来指责。
淑妃被抵在墙上,头上沉重的珠翠稍微用力便让发髻松动起来,看上去更加狼狈。她双手紧紧掐住郁菀的胳膊,明明和芦柴棒一样纤细,却能给人带来强烈的杀机。
郁菀的速度与力气早已不如先前,但吓唬这下从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“有人非要上门挑衅,我郁菀随时欢迎,大不了一命抵一命。我这贱命不值钱,想来还有转的。”郁菀向前逼近,更好欣赏淑妃眼中的畏惧。
淑妃心中害怕,然而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,若是她退缩露出害怕之态,岂不是今后无人将她放在眼里。况且她凭什么怕郁菀,宫里人数众多,还真能让她发生什么事吗?
“你父亲与贼子君淮川为一丘之貉,你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若不是皇上怕落忍口舌,岂会容忍你直至今日……”
啪——
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挡的巷子里似乎还能听到回声,步摇在耳边晃荡传来清脆的碰撞声,在这碰撞声中又夹杂着蜜蜂嗡嗡的声音,好一会淑妃才反应过来这是从她耳朵里传来。
“你竟然敢打我,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?!”
淑妃不管在家里还是后宫都未受过这等委屈,如今挨了郁菀一巴掌,眼泪簌簌就下来了。
这样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,只能激起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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