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姑娘也算是有了一个温馨小巧的落脚之地。总之有这么个赏心悦目的姑娘住在这儿也是好的,更何况她瞧着还会一些医术,于是原本僻静的院落,一下子热闹了起来。
“余姐姐!余姐姐!”
郁菀被门外的呼唤声给叫醒了,她睁开双眼迅速从床上坐起来,发觉是本村的人后,这才放下心来,穿好鞋袜快步走了出去。
此刻天才蒙蒙亮,东方地平线上翻出点鱼肚白。这个时候山间还有些发冷,北齐的春天比以往都来的慢些,此刻呼出来的空气中还有白气在翻滚。
冷风扑面而来,郁菀忍不住将双手放在身前呵了一口气,看着门口半人高的小孩儿,问道:“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,小豆子?”
“余姐姐,我娘不知道为何突然肚子疼,疼了一整夜了,到了早上实在是熬不住,才让我过来打扰你。”小豆子哭得两只眼睛像桃子一样彤红,慌乱地没了主意,“求求你去看一下吧。”
小孩儿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,郁菀快步走入屋内,不过几分钟的十年后,穿上了件厚实的披风。
“走。”
一大一小的身影快步踩在冻得僵硬的地面上,朝着小豆子缩在的地方走去。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弯曲小径后,一座破败的黄泥房子出现在掩映的树丛之后,里面传来妇人阵阵痛呼声,听上去无比揪心。
“余姑娘来了!”
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围在里面同样焦急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分出一条道来,齐齐看向门口身姿曼妙的女子,好似看见救星一般。
豆子爹正急得满头大汗,看到郁菀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,古铜色的脸上挂着两个充满血丝的眼睛,快步上前一句话都没说,直直给郁菀跪了下来。
“求求余姑娘救我娘子一命,我给你磕头了!”
说完双手撑在地面上,砰砰砰地在地上磕了起来。郁菀连忙将人扶起,眉头微蹙,“您不必行此大礼,快先起来说话……豆子娘现在如何了?”
“她……”豆子爹用麻布衣袖粗鲁地将眼角的眼泪擦去,“您去里头看看吧,我也不知道,反正昨儿痛了一整夜,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。”
在医疗技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,生孩子都如同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,更好何况是一无所有的古代乡村。
踏入门槛,睡房里为了一群三姑六婆,她们都是生育过的有经验的妇人,平时也都是老娘子们指点新娘子怎么节省力气才能更快生下来,此刻他们心急如焚,一筹莫展。
“余姑娘你来了!”
郁菀点点头算是简单的打过招呼了,她走上前去,床上的妇人面色惨白,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浑身的衣衫没有一处干的地方。圆球般的肚子长在干瘪的四肢上,充满了怪异之感。
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酱色小碟儿,里面装着一些残余的汤药,看着也不像汤药的颜色,灰不灰白不白的。
豆子爹看到郁菀的目光落在上头,主动解释道:“昨晚我娘子闹腾了一个晚上说是腹痛,但生产之日还有一月,先前也没有什么不适,想着是不是走夜路冲撞了山里的鬼神,便花了二两银子请隔壁村的大仙喝了符水,但是喝下之后反倒痛得更厉害了。”
“耽误了时间你要害死她!”郁菀忍不住训斥,出事不想着请大夫反倒弄些鬼神之说,区区符水若是能治好病古往今来那些大夫何必以身试药。
豆子爹也是没法儿了,先前好端端的本以为是个小事罢了,直到天明腹痛不止,心下大为慌张只能让豆子打扰郁菀,并将村里有经验的老妇请过来瞧瞧。
“姑娘我知错了,无论如何请你看看我娘子,只教让她少些痛苦,你怎么教训我都成。”
叹了口气,郁菀在妇人柔软的肚皮上按了一下,心中一咯噔,“胎位不正加难产,这下难办了。”
“难产……”豆子爹一听难产二字立刻呆愣在原地,村子里的女人难产九死一生,再加上个早产岂不是更加难以预料。他立刻跪在郁菀边上,面上满是泪水,“求求姑娘怜悯救救我们,这个孩子不要了,求您保住我娘子才是!”
床上的豆子娘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,小指微微抖动地勾住郁菀柔软的手指,气若游丝带着哭腔,“姑娘大发慈悲保住我这孩子,我贱命一条死了没有关系,只求孩子能出世看一眼。”
无论如何郁菀肯定是优先保大人,情况糟糕得出乎她的意料。她对生产之事只有一点了解,还是当初在金山角抓捕逃犯时那个王八蛋顾着逃命,留下挺着大肚子的情妇。情妇不知道他已经结婚还是罪犯,看到警察之后吓得立刻见红,郁菀当场和几个队友留下来帮忙接生,如此才知道一些。
眼下豆子娘的事儿可没有这么简单了。
“放心,你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,豆子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。”郁菀后背也是有些出汗,赶忙朝着豆子爹说道:“我只略懂跌打损术罢了,接生之事并不了解,若想母子安全必须请专门的接生大夫来。”
按理来说,乡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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