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夺村民本就不该,如今还背上了人命,实在是无法饶恕!
郁菀看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模样,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,“既然如此,我们也可以禀告县衙,即使不能根西丹抢夺的行为,至少可以稍微震慑一番,不至于像今日这般放肆。”
“没有用的。县衙是不会管这些事,那些官差各个混日子,在衙门里养的肥头大耳,一旦开始真刀真枪跑的比谁都快。”村长侧过头去,眼中流下一滴浑浊的泪水来,“我们也说过这事,县衙老爷说已经和上面的人说了,但是几十年来,我们照样过着被抢夺的生活。”
南昭律法严苛,但依旧有官员为了利益亦或是其他的东西铤而走险,北齐想必也是如此。一旦人多了,事情就容易变的复杂。
“那可曾想过带着大家一起迁徙到其他地方去?”
“云泽大战后西丹军队已经很久不来了,有时也只不过是抢些粮食,并未伤害人命。村子在这片土壤上扎根许久,感情深厚。这里位置偏僻,且离最近的耕作之处还有很远,一路老弱妇孺没有办法,只好如此。”
迁徙是一件非常漫长且复杂的事情,如同东非草原上按照雨季迁徙的动物一般,会在路上遭遇各种各样的麻烦。
然而留在此处,处境依旧困难,并未好到哪里去。地上的五人是一个开端,给人们先前提个醒,但绝对不是一个结尾。
郁菀看了眼地上的尸体,劝道:“如今西丹盗贼卷土重来,还藐视人命,只怕我们的处境比以前还要不如。村长,您是一村之主,必须要好好思量了。这次是五人,或许下一次是五十人,下一次是五百人。”
哭声依旧没有停止,家人们的悲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更加浓郁,他们知道地上死去的亲人永远不会活过来了。
五条鲜活的生命啊!
村长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岁一般,老态龙钟,就连呼吸也微弱到肉耳不可闻。
他似乎听进去了郁菀的话,在细细思索着什么。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叹着弱肉强食的悲哀与无可奈何。
今日是个晴朗无比的天气,太阳也出来了,鸟雀们沐浴阳光舒展经过一个露水打磨而湿透的翅膀。世上的悲伤并不相同,生活只觉得人间吵闹。
“给我点时间,让我好生想想。”
郁菀没有出声,这样一件大事的确需要好生考虑。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,受哺育养大的人们将土地视为父母,自然对生活许久的地方产生或多或少的感情,更何况这个村子从已经定居在这片土地上百年有余。
村子里的人自告奋勇地帮助木匠赶制出五副棺椁,女子们则帮助哭到昏厥地家属料理白事。人死得可怜,生前没有享受过什么福气,死后总要风光一些。
村庄挂满了白色的长条,偌大的灵堂内聚集了许多的人,或吊唁或叹息,不免担心自己今后是否也会像这几人一样。
郁菀穿着一身浅色衣衫坐在角落的当中,瘦小的身子像是一片零落的纸钱一般毫不起眼。她注视着这一切,看似神情冰冷,然而双眸之中却有着寻常人看不懂的东西。
片面不能代表一切,每个国家都会有坏人,一如杀了这五人的西丹军队,因和都城相距甚远不便管束,在这快地方已经成了无人能管的悍匪。
他们既然敢如此猖狂,受害者便定然不止一个村庄。
然而饱受不公正待遇的人们,在黑暗的制度下已经逐渐麻木,因为他们知道双方力量悬殊,即便是反抗也只是徒增更多的伤亡。只要事情一时半会儿落不到自己头上,日子便能继续忍耐的过下去。
“他们实在过分。”
男子坐在郁菀身边,刚毅的双眼中有火苗闪烁,与生俱来的正直为他整个人镀上层神圣的光辉,深邃的黑色双眸中有火苗闪烁,于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熊熊燃烧,所到之处皆为灰烬尘埃,毫无生气。
郁菀看着秦骏义愤填膺的模样,她想说什么,但脑海里纷杂的情绪去却不知从何说起,硬生生地哽在喉头,犹豫一番接着咽了下去。
“可惜我能力不足,不能帮他们报仇雪恨。”秦骏双手紧紧握拳,本就饱满的肌肉更是鼓胀起来,如同他一触即发的愤怒,“或者,我可以先行一试。”
“别犯傻,你一个人力量微弱犹如蚍蜉撼树,那是一支军队。即便是普通人,他们人数上也占有巨大优势。”郁菀紧紧握住他的手臂,压低了声音。
秦骏闭上双眼,坚定的摇摇头,“与其忍辱负重,倒不如一次性来个痛快。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有赚,总比在此处坐以待毙强。”
男子神色严峻,坚定的模样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撼动,年轻气盛之人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尊严与姓名掌握在他们手中。
郁菀叹了口气,不得不压低声音,使之柔和起来,“即便你想一人报仇,有没有想过一旦失败他们反倒来寻村子的麻烦,让村子面临灭顶之灾?”
这一点他的确是没有想到,一旦怒气上头何曾考虑到这么多。秦俊眼中的神色一点点暗淡,郁菀的一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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