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画!”
杜清月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拦,然而狂风比他的动作更为迅速,携裹着纸张往空中扶摇而去,迅速地来开与杜清月之间的距离,一如心中钦慕的女子,已是他要跪拜仰仗的主子。
“别舍不得了。”男子不知杜清月和郁菀是旧识,见他这样只好开口相劝,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我京城中还有许多待字闺中的小姐,何必单单喜欢一张画中的女子呢。”
但是她们不一样,杜清月心中有个声音坚定而决绝,郁菀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人都不一样。画像已丢,但她的模样已经深深镌刻在脑海当中,无法忘却。
若能这么轻易的忘记,倒是一件好事。
宫外之人感慨悲伤,宫内的九五之尊确实怒火滔天。三个月以来众人皆是屏息凝神,无人敢有任何错处,这位杭商的性子实在是叫人难以捉摸,大家之希望雍和宫的那位主子能早日回来,好让他们能过上太平日子。
养心殿内寂静无声,帘帐内一明黄龙袍男子端坐于书桌前,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,以及齐齐垒起来的四叠奏折。
此刻的他正在奋笔疾书,专心致志的面容使得他原就俊逸的外表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身边伺候的太监正在小心研墨,看着男子不知疲惫的模样,嗫喏着双唇忍不住开口劝说,却又咽了回去。
“皇上,杜大人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杜清月迈过门槛,殿中悬挂的黄色长幔将本就华贵的养心殿衬托得更为华美。年轻的君主在帘帐之后奋笔疾书,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影可以很清楚看见他正在忙碌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赐座。”
君淮川将最后一个字写完,食指与拇指上尽然都黏上了些红色的朱砂。宫女立刻端上小巧的鎏金水盆,待君淮川将手掌上墨渍擦除之后,又有一人端来干净的白布,让他将手上的水擦干。
杜清月坐在椅子上,有宫女奉上了茶水。得知郁菀身份的他无法再用平常心对待这位天子。看见君淮川他便想起山林中拼尽性命也要护他周全的女子。
或许是天意,他杜清月立志光复南昭,愿为天下守护一方净土,然而他却屡屡被一名女子保护。而他要偿还无数次救命恩情,便要用感情偿还,抑郁难耐。
“今日叫你来不为其他,京城中张贴的皇榜你可知道?”
杜清月一听到‘皇榜’二字回过神来,“臣知道。”
“听说北齐小村庄里出现了消息,你帮朕一探究竟,无比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。”君淮川靠在椅背上,浑身萦绕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与担忧。郁菀独自一人跑去北齐是何等危险的行为,现在他甚至笃定女皇身上的意外乃郁菀所为。
所以郁菀还是在乎自己的,不然也不会做这些事情。君淮川懊恼地叹了口气,只要此事和郁菀有关,总会表露出蛛丝马迹。
女皇运气好留着一条命,一旦恢复若是想追查这些,难免不会怀疑到郁菀身上。他必须让郁菀待在视线范围内才能安心,最差也要察觉到她的地方才是。
郁菀对他有情,同样也有着不少的恨意。已经如此了,再多些恨意也无无伤大雅。
座上的臣子并未出声,一张冷峻的脸凝重不堪,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东西。
“难道杜爱卿不愿帮朕分忧?”
他的声音中满是试探与即将爆发的帝王之怒,杜清月立刻从座上起身跪在地上,双手供起,“臣不敢。”
“郁愈乃是前太子的党羽,做了无数叛国不敬之事,朕与他之间不容水火,却也不会连累到旁人身上。”君淮川从帘内出来,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怎么看都温文尔雅,胆儿浑身萦绕的上位者气息常人却远远不及,这便是压制,毫无还手之力的压制。
杜清月跪在地上未起身,也未说话。他看着自己的膝盖,不敢与君淮川有眼神上的交流。他是臣他是君,他对郁菀念念不忘,也不能失了对君主的效忠,以及对国家的忠诚。
“杜家一向勤勤恳恳,从未参与到任何党派之争中,且历代皆是贤良之臣,连民间都称赞不已。”君淮川看着杜清月,声音放轻带上些蛊惑,“杜家的荣耀需要考你维持,而朕最不会亏待的,便是像杜家忠贞可靠的臣子。你明白朕的意思?”
历朝历代的君主都会在朝廷中选择亲信,郁家荡然无存,朝廷中君淮彻的党派也清理得干干净净。四大家族中,叶兰氏族已经身死名裂,贤太妃身后的公仪一族也顺势倒塌。如今剩下的两大家族中,显然是杜家是最好的人选。
君淮川一番话绵里藏针,目的也很明确——给杜家最负希望的儿子抛去橄榄枝,若接,则杜家可接替叶兰家族的地位,成为南昭势力最大的家族,同样也是皇上忠臣,用有无可比拟的地位。
若是不从,非但不能全身而退,反倒招致其他问题。皇权通知下就是这么不公。
“臣领命。”杜清月在地上行跪拜之礼,以表对新皇权的支持,心中还有一些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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