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城府尹对此事也颇为关心,确认郁菀和画像上的女子无误之后,更是派自己的亲信一路押解郁菀,避免意外横生。
到了地牢门口郁菀和盈盈分开,官兵们粗鲁地将莹莹往另一个方向推攘过去,丝毫不顾及她肩膀上还有伤,原本凝固的伤口再次泛出新鲜的血液来。
名噪一时的广香阁头牌又如何,一旦出了事儿,她就是条低贱的落水狗,人人都可以往她身上吐一唾沫。
郁菀去了一处更为阴森且严密的监狱。这里环境尚好,并不是她待过的最肮脏的地牢。牢房里这位一个人都没有,偌大的地牢牢明只有她人,风从空空荡荡的长路中穿过,发出凄冷的声音,像是女人低声的啜泣。
至于盈盈给郁菀的随身之物也一并丢入地牢当中。她的东西这些官兵可不敢过多瓜分,万一是个臭名昭的盗贼,她们用了赃物,岂不是和谁是一伙的了。
郁菀安静的呆在牢房当中,没有声音的地牢像是为她一人打造的冥想之地,周围一切没入黑暗当中,反倒不真实起来。
匕首被官兵夺去,身上没有锋利的东西,包袱放在距离郁菀有一臂之遥的刑具上,官兵们可能以为郁菀此时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,并且急不可耐的朝上级汇报这个好消息,无人去管那些细枝末节的事。
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烛光,潮湿的木柱缝隙中探出一截稻草编织的绳索,上面套了一个圈儿,像弯曲的鱼钩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。
弯曲的地方勾住了包袱的一角,手上稍稍用力,包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,郁菀警惕的看向周围,并未有官兵闻声前来,于是她伸出手将,快速拿回包袱之后稍微翻找了一会儿,将其中一枚最为尖锐的簪子放在袖子当中。
就在她刚将簪子放入衣袖中,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。抬头一看,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点点怒火,正紧紧的注视着郁菀。男子面色阴沉,唇角紧抿,看上去心情很不好。
“你倒是厉害,竟然真在城里藏了半个月也没人发现,我还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男子低沉柔和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之中上有回音,像是从远方飘过来的一般。郁菀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方才的所为,悄悄将右手伸到背后,露出簪子的一端尖锐的一段抵在拇指上。
“公子谬赞了。许久不见,公子还是风华依旧,纹丝未变。”
“少在这给我套近乎,我原先以为你是个聪明人,没想到愚蠢至极,既然当初敢从我的身边溜走,就应当早日逃走。”
此事的确是郁菀过于犹豫了,若是在防备松只时潜逃,元阙想要抓住她要比登天还要困难。
郁菀不再说话,男子也没有心思叙旧,从骨节泛白的拳头可以看出,他在面临玉碗时能用这样轻柔的语气说话,已经克制了不少。
“去把门打开。”
身后站着的不是捕头,而是白云城的府尹他人,此刻他站在男子身边点头哈腰。府尹手上拿着钥匙,亲自将门打开。
郁菀依旧是坐在地上不为所动,元阙冷冷一笑,不知道郁菀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,“还是不起来,难不成让我来扶你?”
“若能得公子相扶,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。”郁菀坐在地上,咧嘴一笑,大有一副无赖的架势。
元阙的气愤不是在于郁菀的出逃,而是郁菀的出逃从侧面印证了他的无能。小小女子能翻出什么波浪,竟然能从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,出了自己无能还有什么理由。
“我们好歹还有一段难忘缠绵的经历,公子为何这般无情是,实在是上了我的心。”
原本是哀怨的语气与词语,从郁菀嘴里说出来配合上阴阳怪气的语调,怎么听怎么让元阙心烦。不光是元阙,府尹在旁边低着脑袋,眼睛差点没黏到地上去。他可不希望听见什么皇家秘闻,这种八卦听到了指不定就没命了。
元阙叹了口气,衣裳下摆微微抖动,正准备走到里面,府尹立刻上前阻拦,惶恐的说道:“里面污秽不堪,殿下不好弄脏双足,还是微臣进去扶姑娘服出来。”
殿下?郁菀眼神充满深意,从年龄以及岐木州的所见所闻来推断,能够在西丹这么肆意妄为的只有西丹皇最钟爱的小皇子。
“多谢大人担心,只是此等小事我自己去做就可以了。”元阙谢绝了府尹的好意,府尹不了解郁菀,她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,为人奸诈俺钟爱偷袭。
元阙做好了准备,缓缓走进地牢当中。郁菀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,并没有什么异常,等到男子与她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,女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原地,身体像是拉满的弯弓上的箭矢刷地一下蹿了出去。
元阙立刻躲闪开来,他握住郁菀的手腕,只见女子掌心内赫然藏着一枚尖锐的簪子。
簪子上的花样元阙有些印象,让他感觉到十分熟悉,却始终不记得从何处见过。
下一刻郁菀腾空而起,光亮可鉴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,点点星光恰似一片绚烂的光幕,点点繁星从耀眼的银河中幡然落下,光亮斩灭了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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