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没意思,你们来来回回只会这么几个字。”乌枝瘪瘪嘴,并未让地上跪着的人起身,而是任由他们跪在自己身前。“那你们说,阙哥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
底下无人敢回应,厅内一时鸦雀无声,一根针落在地上的细微声音都能被听见。乌枝皱起眉头,不耐烦地指着地上的官员,“你来说!”
被点到姓名的官员惶恐的抬起头,脸色苍白,汗雨如下,“郡,郡主可是指的微臣?”
看到他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畏惧模样,好像面对的是什么凶狠恶兽一般。听得乌枝心中更加不悦了,烦躁的说道:“你知道什么直说就是了,不必说这些废话!”
大臣半立起身子紧张的搓搓手,斟酌着嘴中的用词,“这个微臣也不清楚,殿下也许会回来,也许不会回来……”
“你这说的不用是些废话。”乌枝从坐榻上起身快步走到官员面前,一把手揪住他的领子,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,恶狠狠说道:“信不信本郡主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大臣汗雨如下,连连求饶,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郡主饶命,郡主饶命,微臣只是小小的县委,只在十二殿下离开的时候见了一面,殿下纵使有交代,也不会告诉微臣……"
乌枝缓缓松开手,似乎觉得大臣说的有一些道理,她扫视了地上一片黑压压的人,扬声问道:“你们这儿谁是最大的?”
底下一名中年男子睁大的双眼,抿紧双唇在心中,犹豫了许久之后缓缓抬起头来,露出谄媚讨好的微笑,“回郡主,正是微臣,微臣是博连州府尹。殿下于三日前离开,要去的地方似乎是离这最近的一个州,他走的时候并未有任何交代,微臣等人也是一知半解,又不敢蒙蔽郡主,故一时无人敢说话”
乌枝晃了晃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,并不相信府尹所说的话,“肯定是你们这群狗奴才提前透露了消息,否则阙哥哥怎会这般凑巧的离开?”
“郡主冤枉,微臣等人敢用项上人头担保,微臣等人等人绝无外泄,至于十二殿下离开,或许是凑巧。”
府尹立刻举起双手对天发誓,脸上神情严肃认真,看上去情真意切,并无半分虚言。
即便如此,乌枝心中还是大为不悦,有种无力的挫败感,她摆了摆手,烦躁的说道:“行了,你们都退下,别再我面前晃来晃去,实在碍眼。”
“遵命!”
大臣们像逃命一样忙不跌地退了出去,并体贴地将门关好,像是受到惊扰的鸟雀一样私下三开,脚步声很快蔓延到了远方。
厅内一时只剩下乌枝和侍女二人,她眼中似乎有别样的情绪,一簇幽微的火苗逐渐发散。紧抿的双唇,握着鞭子泛白的骨节无一不在透露着她内心蔓延的怒火。
她气愤地跺了跺脚,手中的鞭子像是灵活的长蛇不停地在空中舞动。瓷瓶炸裂水浆迸,古画翻飞漫天雪。屋内顿时一片狼藉,只听见啪的一声,鞭子朝着门板打去,门板竟然都四分五裂。
乌枝再也无奈忍耐,她只想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,否则心中火烧火燎,要比死了还要难受。除了元阙之外,她从未在别人身上受过这等委屈,如今元阙已走,且已经离去三日。她即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?
侍女看见乌枝这般心烦意乱,且害怕她不长眼的鞭子上到金枝玉叶的躯体,心中焦急又不敢上前,只能在一旁劝慰道:“郡主息怒,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!”
“我的身子气坏了如何,又有谁会在乎呢?”乌枝非但没有停下来,手中反倒变本厉,整个屋子像是被狂风卷过了一般,凌乱异常。
如此一来,侍女也不敢劝慰,只能在一旁等待着乌枝将怒火发泄完,战战兢兢。
虎口微微发麻,掌心一片火烧般的灼痛,乌枝一点一点冷静下来,心里比方才好受多了。可是屋子就遭罪了,原本装潢的古香古色的大厅,此刻变成断壁残垣,大门窗子摇摇欲坠,一阵大风就能将整个屋子刮碎。
乌枝无力的垂下双臂,茫然无措地问道:“那你说现在我是继续追上去,还是怎么?”
侍女见乌枝完全冷静下来,这才放松了心中的担忧,上前小声说道,“郡主可否记得那日殿下从皇宫离开时脸上焦急的模样?”
乌枝怎么不记得,正是那日她和元阙发了好大的火,从此便一直追着元阙的步伐,一直到今日也未曾碰面。且听说父王发了好大的脾气,回去少不得有一阵训斥。
“记得,但是这又怎么样呢?”
侍女眼珠咕噜噜地转,将心中大胆的猜测说了出来,“依奴婢猜测,殿下急切难耐的从皇宫出来,第一个地方便是直奔此处,想来这里有着十分重要的事情。十二殿下若是有意防备,过了两天之后自然会回来。倘若他没有回来,过几天便是中秋,按照惯例,他要回京城陪伴皇上和皇后,到时候郡主再回京,一来免去舟车劳顿之苦,二来等王爷和王妃气消了,说不定就原谅您了。”
“你们几个去将府尹大人找来,郡主有话要和他说,千万别迟了。”
破败不堪的门,或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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