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须时刻谨记自己阶下之囚的身份,就像是君淮川后宫中那些得宠的妃嫔一般,所谓的嬉笑打闹也只能在主子心情好的时候才算数,否则就是僭越,是罪责。
“对了,你给我吃的那药不需要再给我一些慢性解药缓解,就任凭它在我的体内肆意横流?”
“暂时不需要,等回到大都之后我自会给你一颗解药。”元阙闭上双眼小憩片刻,一身白衣的他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测,“你放心入,你身上出了问题,我自然比他人还要心痛百倍千倍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让郁菀继续待在自己的身边,不要再为一些有的没的而思虑担忧。这副满不在乎的神情,让郁菀开始怀疑自己所吞服下的是否为毒药。但是那股怪异的味道令她记忆犹新,这也是痛苦源泉之一。
郁菀还是不敢拿着自己的身体做赌注。既然元阙不肯将解药给她,那么说那些甜言蜜语自然也没了用处。一路上她心情好便搭腔附和,心情不好便假装没有听到。元阙对此只能是无可奈何,置之一笑。
到了中午,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山中停下来,让奔驰的马休息一下。侍卫们替元阙寻了一处干净的阴凉地上坐着,他们则小心在周围巡视。
有了先前不愉快的经历,侍卫们也好似要做出些事情弥补曾经的过错,因此干劲满满,事无巨细没有一处错漏。
郁菀也不想探上事情,毕竟还要在元阙身上求得解药,故休息一会儿也在旁巡视起来,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。
“你果然还在乎我,真是刀子嘴豆腐心,这样我们也算是心意相通了。”
男子不知何时溜到了郁菀身上,笑得眉眼弯弯活像只小狐狸。他颀长的身子此刻软绵绵地垂下来,靠在郁菀的肩膀上。
少在这儿自恋了,她看上的是解药而已!郁菀紧紧咬住后槽牙,像是咬住这喜欢动手动脚的轻浮之人,面上冷淡如雪,“还是小心一些好。”
“我想去附近转悠一圈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除了郁菀之外,元阙还带上了几名侍卫,这些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。郁菀曾经在夜市的时候见过他们几人,有过短暂的片面之缘。那次还偷了其中一人的令牌,但一直没能见到他,据说是调去别处了。
走过蜿蜒曲折的山路,绕过数不清的大树,郁菀跟在男子的身后,侍卫们看上去早有准备,甚至在前面带路。
最终他们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,之间前方赫然是另外一辆全新的马车,马儿正在悠闲的啃噬着地上的绿草,马车的装潢看上去简谱不少,一点都不耀眼夺目。
似乎看出了郁菀心中的疑惑,元阙邀郁菀坐进马车之舟才缓缓解释道:“我们几人先避开耳目,待到了大都后再说。”
原来这人也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盲目自信,至少还会担忧路上会出现的其他情况。蓝色的马车在道路的另一端缓缓前行,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。为首的侍卫患上普通下人的粗布衣衫,朝着大都的方向迅速前行。
打车看上去虽不引人注意,但是这两匹马却是马中的精品。昼夜兼程很快便赶到了西丹大都,这个国家最为繁盛的城市。
郁菀不免对这个以暴虐和粗蛮的民族抱有巨大的好奇心。等到进入都城之后,她掀开帘子。发觉一路上的行人来往平常,四处是豪爽的声音,然而并未见到无礼之处。
这里的人大多都穿着带有西单风格的衣物,自然和祖时衣物相比做了大幅改动。西丹人面容深邃,一眼便看出和南昭的区别。只不过元阙温润的长相倒是长得像南昭人一些,除开他那双琥珀色的双眸还带着一些异域风情。
“我的生母算是半个南昭人,我的长相更加像她,所以没有西丹人然看似粗犷。”元阙微微一笑,替郁菀解开心中的迷惑。
他同样也掀开帘子,看着自己国家热闹的街道,百姓们脸上欣然的笑意,嘴角不免浮现出满足的笑容,缓缓说道。;“世人对西丹的印象你应当比我更清楚,这份偏见随着时间绵延仅未得到一丝好转。你也会随我在大都留一段时间,到时候若得空了便带你欣赏本国风土民情,说不定你会有所改观。”
郁菀一边听着元阙的话,一面暗自咋舌。他国对西单的谣言竟会离谱到如此境地。除开风土人俗之外,此处平和与南昭京城并无二样,奢华热闹无一不少。
当初在战场招手时,她已感受到了西丹战士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。能在荒芜的土地上构筑绵延千年的文化,郁菀有些懊恼,她怎能如此轻视西丹。
从元阙进入大都城门的那一刹那,早有人在此等候。马车缓缓停了下来,元阙从车窗外望去,看见道路两侧青马匹露出的金色马鞍,便知来者是谁了。
他本想低调进攻,不料此人让手下们立刻将道路两边的商贩挥开会,为元阙清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以迎皇子入宫。
“微臣常有道奉皇后之命,特来城门相迎。微臣接驾来迟,还请殿下勿要怪罪。”独属于男子的粗糙声音在门外响起。元阙脸上闪过一抹不耐,衣袖下半露出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嘴唇紧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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