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乌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郁菀索性也放弃了挣扎,一言不发的坐回原处,朝元阙使了个眼色。
马车继续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,冰凌破碎的声音夹杂车马蹄,是马车之中的气温却突然低了下来,让人如坠冰窟。
马车附近都有人在,周围除了有武官、侍卫之外,还有其他皇子以及西丹皇,元阙却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,只好任由乌枝留在马车之中。
乌枝也算不上完全没有脑子,她知道元阙不敢在此闹出太大的动静,所以才试着上前,果然和她想的一样,元阙敢怒不敢言。
乌枝向来不肯将他人放在眼里,此刻出现了她更感兴趣的事情,即便是元阙的感受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马车左摇右晃。车轮滚滚宛如江面奔腾日的涛水,金丝笼中的炭火烧的旺盛。三人呆在一起,即便没有炭火也很是温暖,只是心中的情绪是怎样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元阙实在是受不了乌枝审视的目光在郁菀身上来回扫视,然而出口大半部分被乌枝牢牢地挡住了。郁菀就算想要出去也要从乌枝旁边跨过。
这个女人竟然比从前聪明了几分,如此一看定然是有人在身后教导。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,元阙都无法允许乌枝留在此处。正当元阙却想要起身命人将乌枝丢出去的时候,女子的身影突然快速的扑向郁菀。
郁菀迅如疾风,立刻挡住了乌枝的手,并将对方的手腕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。
乌枝内双冒着怒火的双眼顿时睁圆,怒不可遏的看着郁菀,大声训斥的,“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敢挡我,就算你跟在元阙身边,也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。”
“郡主说得有理,人不当忘记自己的本分,那你为何要直呼殿下的名讳?”郁菀不卑不亢地抬起头,“我乃是殿下的侍卫,自然只听命于他一人。但若郡主想要对属下动手也要问问殿下的意见才是。”
“我可是当朝最受宠的郡主,就算是直呼了他的名讳又如何,难道谁还敢惩罚我。”乌枝抬起眉毛不屑的打量郁菀,直呼元阙名讳算得了什么,她还做过比这更胆大妄为的事情,“倒是你胆大包天的,竟敢阻拦本郡主。”
“属下只听命于殿下一人。若是殿下不允许,谁也休想对属下无礼,郡主觉得不公大可闹到皇上跟前去,没有吩咐,直接闯入皇子马车并当众直呼皇子名讳,不知这哪一个更为严重?”
乌枝眼中有了些许的犹豫之意,她如今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,先前怎样胡闹都有人会原谅,可是现在皇上皇后似乎已经对她有了些不耐烦。若是再怎么闹下去,只怕对自己也没有利处。
但是更让乌枝觉得诧异的是这名侍卫的身份,他的声音粗犷中夹杂着一些少年的清脆,乌枝脑海中莫名想起了另外一个人。
风雪天气里,路上很少有车马经过。洁白的雪花松软的堆积在土地上,看上去一片平整。然而底下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。车轮在马车的拉动下缓缓转动,不过小半个手指头高的石头冒了出来,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胁力,然而车轮稳稳当当的和它相撞在一起,积雪被压了下去,这才发现是块大石头。
可是此刻时间已经晚了,马车忽然间颠簸了起来,郁菀立刻双手支撑在座位上面,保持身体重心。而乌枝却直直的扑向郁菀,摔倒在她的身上。
乌枝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做过这样快准狠的决定,她的手指拈上郁菀鬓角的胡须,接着猛然扯下。
哗的一声,宛如布帛撕裂的声音,郁菀脸上传来一阵钝桶,眼角因为疼痛而泛起生理泪水。
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
外面侍卫颇为担忧的询问着,马车也立刻停了下来,乌枝郡主不分轻重,若是上了元阙可就不好办了。马车的帘子因为抖动而微微摇晃,身后的随行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“没有事,继续走。”
车里那个男子声音听上去无比平稳,侍卫们也就没有在意。继续拉动着马车,小心地避过路上的石头。
“你是……浅浅?”乌枝的声音微微有一些颤抖,她立马辨认出来了此刻眼前之人真实身份,这张脸即便是有了再多的乔装也隐藏不了她的美。
这种美足够叫他人嫉妒。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自闯。原来所谓的浅浅姑娘并未被殿下送回,而是乔装成侍卫留在身边。”乌枝微微晃动着头,眼中神色满是不可思议。染着红蔻丹的手紧紧地扣住长下柔软的布料。尖锐的指甲已经在上面撕裂了一个小洞。乌枝丝毫感受不到痛意,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紧紧黏在郁菀身上。
既然已经被郡主发现了真实身份,郁菀也索性不加掩饰了,她的嘴角微微挑起,语气轻柔,似乎并不觉得当场被发现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。
“即便如此那又如何?西丹律法可没有规定不得让女子跟在身边成为侍从。不过郡主这么尊贵的身份,又何必对我百般刁难,难道是嫉妒我?”
好一副尖牙利齿。乌枝愤恨的盯着郁菀,看着女子面容起冷静,心中的怒气反倒更加旺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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